熊孩子,这杀人二字是能够说的吗?越想越气,老太太“啪啪啪”在黄有宝身上拍了好几下。
“奶,哥真的杀人了。杀得还是表姐。”
“什么?”老太太有点回不过神,难以相信:“你说谁?”
“徐白莲啊。”
哎呦,这天杀的。老太太急忙问清楚地方,朝着山上跑。想了想又回身一把抓起黄有宝一起朝山上跑。
“奶……”
“闭嘴,等会谁问都别说话。”
这孩子一定要驹在身边,免得出去乱说。特别是不能被那个知道,不然这有才要出事。
“徐婶,你这跑的这么急是要去哪里啊?难不成山上有什么好东西?”
“徐婶,我刚可是听到你家外甥说什么杀人了,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们忙。是有财受伤了,小的不会说话,我去看看。”
等老太太跑远,在山脚下干活的人窃窃私语。
“你们说这老太太跑去干嘛?不会是那真的杀人了吧?”
“你可别瞎说,小心那老太太上你家讹你去。”
“看你怕的,我可不怕。”
“好了好了,赶紧干活吧!”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一个妇女悄摸摸的溜走了。
山上,徐白莲脑子上疼的抽抽,看着小胖子的眼神都能化成刀。
“你,你看什么看。”最初的慌张之后,小胖子黄有财淡定了。不就是头打破了吗?不就是流了一点血吗?这又不是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哼,流点血有什么。
“看着你是怎么害死我的!”
徐白莲只觉得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少,头也越来越沉。恶心感越来越重,好难受。
“白蕊,扶我坐下来。”
吓傻的徐白蕊像个机械木偶一样扶着徐白莲坐下。
“你……”黄有财说不怕是骗人的,但是让他服软,那也是不可能的。
“哎呦,我的乖宝,吓到了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黄有财整个人一惊,再然后……
“外婆,我害怕啊!徐白莲,徐白莲……”
这……哇哇大哭的是刚才仰着头,鼻孔看人的黄有财?
要不要这么戏剧?
受害的人还没有哭诉,他一个加害者有什么脸哭?
“哎呦,我的乖宝,我就知道你被吓到了。都是那个死丫头赔钱货,要不是她流血吓到你,你怎么会这么害怕呢?”
什么?徐白莲昏沉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她流血吓到黄有财?抬起眼看着那个精瘦老太太,还真的是……海草跳舞。
“奶,你说我流血吓到他,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流血?他是你外甥,我还是你亲孙女,怎么,你看不到我这破了一个大口子?”
徐老太被徐白莲的话刺的整个人跳起来,“怎么?你这是在怪我这个当奶奶的?就你这赔钱货,和你那个娘一样,都是白眼狼,不是东西。”
对于眼前两个孙女,徐老太那是一点也不假颜色。闺女养大了早晚都是别人家,和男娃怎么一样的来?要不是她那个娘,她的儿子又怎么会离家出走当兵,到现在尸骨无存呢?想她可只有这一子两女,现在儿子没了,养老都还不知道靠谁,在不对女儿好,真老了动不了,可不就是老无所依吗?
更别说,这郑秀只生了两个女儿,连他们徐家的香火都不能传承,还想她对她们有好脸色?呵呵,想屁吃吗?
“还有你,不是说了让你每天都要过来干活吗?怎么?你和你这个白莲花姐姐一样断手了?一个个好吃懒做,靠你们,以后我得饿死。”
听着小老太太在那里骂骂咧咧,却还不忘呵护怀中那个黄有财,徐白莲气的差点厥过去。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奶奶?就算从原主的记忆里面看到过这个老太太的奇葩,但没有亲身感受过,她是真的没有感觉。
但现在……真的是海草跳舞,让她要爆炸。这样比起来,围着白宫馆那群人真的是和蔼可亲。
“那你还真的是……”
“死老太婆,我就知道你的心都偏到天边了。就算我生的是两个女儿,可那也是你老徐家的种。你怀中那个你就算护的再好,那也不是老徐家的种。”
徐白莲的话被一道尖锐怒斥声打断,只见不远处急冲冲跑来一个妇女,定眼一看,可不就是这身体的娘吗?
“娘!”
脑袋被小心捧住,徐白莲见到郑秀的时候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委屈。
“叫什么叫,都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碰见不要脸的就狠狠的骂回去,怎么?都哑巴了?”
郑秀气的恨不得上前打老太太几巴掌,这是真的将自己的亲孙女当草啊!这血都将地面染红,她不说搭把手,还在那里护着她怀中的外甥,有这样当人奶的吗?
“郑秀,你这个白眼狼,要不是我们家,你现在都不知道死那里去了。怎么?克死了我儿子,你还想克死我吗?自己带不好孩子,还有脸子在我面前叫?郑秀,我往可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娘再怎么样都是你婆婆。”
“婆婆?”郑秀将徐白莲背在身上,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徐老太:“最好白莲没事,否则,老徐家的日子也不用过了。”说完带着徐白蕊匆匆离开。
恨吗?恨!但恨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就像徐老太说的一样,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的婆婆。她能够让自己生不如死,自己却也不能做的太过。一个孝字压上来,有理也变成没理。
虽说现在一直在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可真的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个人?
“哎呦,这该死的郑秀啊,竟然敢对自家婆婆这么说话,老天不开眼啊!”
徐老太就这么一路从山上牵着人抹着眼睛哭嚎着下山,一路上碰到人指指点点也不停止,反而嚎的更响亮。
徐白莲趴在郑秀瘦弱的背上,从没有起伏的心在这一刻竟然涌起丝丝暖流。这就是母爱吧?虽然嘴上骂的凶,做出来的动作却都是对她的呵护。曾经的心里空虚,好像被这一个背,给治愈了。
温温暖暖的温度让她眼眶热热,吸了吸鼻子。在心里真挚的喊了一声:娘!
“嘶!”突然脑袋里面一阵疼痛,就像有人在用锤子恶狠狠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