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彬和郭珍的插一脚,几个小家伙虽然吃了肉,心情却也很不好。当村长带着李屠户过来的时候,小胖墩的嘴还嘟着,愤怒的看着张彬和郭珍。
李屠户对比之前,整个人显得阴郁一些,主要是他眉宇间带上了愁绪。这次原本还想借机会看看郑秀,却不想人家根本就没有出来。想到之前的传言,他也没有往上凑。不是他看开了,而是心里对于郑秀被绑走也带上狐疑,干不干净这件事情。
“回家!”
小胖墩被自家老爹拉着,更加委屈。“白莲妹妹,白蕊妹妹,我先回家了。”
别问为什么他没闹,没看他爹脸色黑黑吗?他虽然笨,可不是呆。
村长捡陈爱党一眼也没有看自己,心里叹一口气。也不知道陈队长什么时候可以来将人带走,再这么下去,他儿子真要不要他了。
“你们也不要玩的太晚,早点回家。”
然后带上张彬,又看着郭珍:“你也该回家去,不要让人太担心。”
说完就走了。
郭珍:……
马大花都还在,为什么她要回家去?
马大花也是在郭珍和张彬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孩子竟然被白莲几个排斥?就算是她那个不着调的儿子都能跟着玩,这个看上去可爱干净的女娃被排斥?
想不通,马大花也就不想,直接道:“回家回家,大家都回家吧!”
一场说不出来的聚餐就这么结束,郑秀带着孩子们回到家,洗洗刷刷的也就躺在了床上。
不过今夜,郑秀失眠了。
好不容易睡着,等郑秀醒来已经是天光大量。
看了看床上还睡的晕头转向的白蕊,“这孩子!”将她身子摆正,就起身下床。已经习惯白莲的早起,在床上没看到人也没有担心。
来到小屋看了一眼,果然黎途也不在只有陈爱党和朱崇军横七竖八的睡着。想到白莲,摇头失笑,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形影不离。
黎老和黎途前后从山上下来,就各自分开回家。
牛棚里面,徐平不爽的看着黎老,阴阳怪气:“黎老,你这么不安分,就不怕吗?”
来这里后,除了刚开始那个寡妇郑秀给他们长送吃的外,其他人都是离他们有多远跑多远。等到后来郑秀家不送之后,他们吃的东西就越来越差。所有人都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这个死老头竟然还是来时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除了脸色看上去消萎一些,其他压根没有变化。
这就让人心里很不爽了。
黎老看都没看徐平,对于这样的小人他不愿意花费任何心思。看了一眼其他看好戏的人,撇了下嘴直接去了厨房。
“黎老,你没事吧?”
上官伸出头看了一眼在外面气的跺脚的徐平,眼中都是鄙夷。光知道吃不带脑子的东西,还以为谁都要捧他。
黎老从衣兜里面摸出三个鸟蛋和一只烤熟的小鸟:“快吃吧!”
上官伸手捂住嘴巴,头摇了摇:“黎老!这些我不能要。我……”
“黎老,你们还在里面干嘛?我进来帮忙做饭。”
陈理在门口喊了一声。
在她出声的时候,黎老就将手中的东西随意裹好赛回到兜里,留下一句:“等会给我端到房间。”就走出了厨房。
陈理站了一会走进厨房,看到上官还皱眉:“黎老又找你干嘛?”细看眼中有点鄙夷。
就说跳舞的没正经人,看看,连个老头都不放过。
上官脸色淡淡,没了刚开始来时的热情。热脸贴人冷屁股,只要时正常人都不会继续做。
“没什么。”说完上官就端着两碗粥转身走人。
“切!”陈理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陈科安在外面与冷淡的上官打了一声招呼,进了厨房就看到自家媳妇一脸鄙夷不屑,忍不住道:“我说你又干什么?上官人也没有什么,不要老带着有色眼睛看人,我们……”
“陈科安,你什么意思?你一进来就叭叭说我,我又没有说她什么。”陈理气的直接将勺子扔在锅里,气怒的看着陈科安。
陈科安脸色一黑,心里苦涩不已。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我也没说什么,好了,赶紧吃饭。”
其他人都没什么工作,但是牛棚这边的工作量少一点,但不是没有。每天要清理牛粪和牛栏,还要喂牛。接着就是晒牛粪,以便深冬可以用来生火。
陈理直接扭头不搭理他,装了一碗粥就转身离开。
村头大树下,一如既往的热闹。
“叮铃铃”一阵自行车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原来是邮递员来送信了。
“小伙子,这次来晚了呀!”
“是啊大娘,这几天有点忙,这边就耽误了。”
邮递员一身墨绿色衣服,那张有些黝黑的脸上带着笑容。和打招呼的大娘们聊了一会就有点奇怪:“大娘,今天那个徐老太不在吗?”
给徐老太送过那么多次的信,之前都是一到时间就在村口等着,今天怎么不在了?
“哦,你问她啊!她前几天在村口等着你没来,好像染了一点风寒,这会应该在家。”
“谢谢大娘啊!那我给她送家去。”
说话的大娘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小伙子,这徐老太怎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信啊,这是哪里来的?”
没记错的话,除了嫁到城里的大闺女,徐老太可没啥人在外需要写信的。那徐可也不像是会画这钱的人,这就让人好奇啊!
邮递员笑了笑,也没有觉得什么。“帝都来的,大娘,我先不说话了,我给人送去先。”
刚到村口的黎途听到帝都两个字,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村里人有帝都的亲戚也正常。
“哎呦,徐老太还认识帝京的人?你们听过没?”
“没有嘞,徐老太瞒的可真好,之前问还不说。你们说,这给她寄信的人是谁啊!”
“你们说,该不会是徐大没有死,这老太婆瞒下来了吧?”
突然一个老大爷忍不住说了一句。
“切,徐大要不死,那郑秀怎么会不知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黎途眼神闪闪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