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告诉他的,什么郑秀变得又老又丑,又熬不住嫁给了别人,他为什么就会相信了呢?看看现在的郑秀,压根就不像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不,比以前没结婚的状态都要好。
出去说是没结婚都有人相信。
这么些年,还没有哪一个女的能像她一样。
“秀儿,我是真的想你!”
郑秀看着眼前的徐成,眼中泪水涟涟。就算是捂着嘴也能听到呜呜的哭泣声,可见委屈到了极点。
她没有想到,原来在他的心里还是这么爱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排山倒海的袭来,想着以前的种种,那些闲言碎语,那些伤人的嘲笑,哗啦啦的冲击着郑秀的脑海。
“你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苦吗?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徐大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这个负心汉!”
“你伤了我也负了我!”
徐成:“……”
“秀儿,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疼啊!”
徐成再也忍不住,直接起身上前一把抱住整修,让她子怀中哭泣。
这,就像回到了他们以前,没有分开过一样。
多久没有被这个怀抱拥着了?
都说初恋是最甜美的,他们不仅仅是初恋,还是头婚,是彼此最珍贵的。要不是中间出现哪些乱七八糟的,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可是我也不能帮助你啊!”
郑秀也不是真的那么傻白甜,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个中关系。毕竟,白莲已经说了很多。
“我自己可以的!”
徐成傲气的回答。
“让开!”
招待所门口,小凡尴尬的拦着钱爱思。
不远处已经聚集了几个看好戏的过路人,围着对这边指指点点的。
“小凡,你让开。”朱丹丹气的使劲推搡小凡,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面充满了愤怒。
那是一种即将好东西被人抢走的怨恨和疯狂。
不可以,徐成是她的爸爸,绝对不可能给那个白贱人抢走。
徐成只能是她的爸爸!
谁也不能抢走。
“小姐,不行的。师长说了让我守在外面,谁也不能进去。”
朱丹丹气的抓狂,疯狂大叫:“我是别人吗?我是他的女儿,我是他的女儿!他不就是来这里见破鞋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郑贱人在这里是不是?他是不是来见那个贱人了?小凡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去,不然,我让外公处罚你。”
“什么情况?”
“谁知道哦!”
“看情况好像是来抓破鞋的!”
“看样子应该很有权利的。”
“嘘!”
钱爱思抱住女儿,“小凡,你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只是,只是来看看,就算要死,也要是的明明白白,你说呢?”
“夫人,你,不要为难我了。”
小凡也很为难,夫人平时对他挺好的。
“夫人……”
“小凡,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钱爱思虽然还是极力维持着端庄,手却抖得有点厉害。
她的男人,难道就要被抢走了?不,不会的。郑秀就只是一个乡下女人,徐成不可能会丢下她的。
她们这几年的恩爱不可能是假的,她也不会相信是假的。就算是养只狗,也会有感情。更何况她的父亲还是他的上司,她不相信他能够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
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放弃,再者……
钱爱思伸手摸了摸肚子……
小凡也是一愣,下意识的就不敢再拦,只能让她们进去。
“哼!”
朱丹丹恼怒的瞪了一眼他,直接走进去。
好事者可不放弃这样的好机会,不顾招待所人员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一路跟着来到了二楼。
“大成哥!”
“秀儿!”
“嘭”一声,门直接被打开了。
钱爱思捂住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朱丹丹大声尖叫,就像疯子一样。
堵在门口的人瞪大了双眼,许多人捂住了嘴巴。
*
“丁婆,白莲在家吗?”
丁婆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隔壁的媳妇子。
“怎么了小英,有什么事情吗?”
“丁婆,那个白莲在家不?我,我有很急的事情要和她说。”
丁婆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事情?”
又是找白莲的?难不成这些人又有什么问题要找那孩子帮忙了?
自从白莲去公安那边帮助之后,这些左邻右舍每天都会用一些小破事来找这孩子。今天不是那家骂人,就是这家丢了一个鸡蛋,非要孩子去帮她们断官司。不过这小英倒是一次也没来过,难不成今儿个来了?
小英也知道丁婆的意思,心里暗骂那些平日里不做好事的街坊,不然哪里会让丁婆和她们生分成这样。以前丁婆一家在这块可是最好的,也帮助过他们这些人。就是现在,他们住的很多房子还是丁婆的。
她也知道轻重缓急,俯身在丁婆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糊涂,简直是糊涂!”
丁婆脸色肉眼可见变得乌青,嘴唇抖擞,气急败坏的跺着脚。郑秀难道还看不清楚吗?平时看着也不笨啊,怎么就在这件事情上犯错误呢?
前面刚被批斗过的,难道就没放在心上吗?明知道自己孩子在公安哪里帮忙,不说给孩子争点气,还拖后拖……简直就是,要是郑秀这会在她面前,丁婆都恨不能敲上几拐杖。
“仁啊,你警局那边找一下白莲,小家伙应该在那边。如果不在,你就再去其他地方找。一定要将那孩子找到,然后让她赶紧到招待所这边来,十万火急。”有看向小英:“你这个情老婆子记下了,走,我们过去。”
“丁婆!”
小英还是被出来的安善仁吓了一跳,这个就是那个仁叔啊!果然满脸疤痕,看着就可怕。悄悄往后挪了挪,小英尽量让自己和这个恐怖的人离得远一点。
丁婆阻止了安善仁的话,对着他摇摇头,让他赶紧过去找白莲。
安善仁看着匆匆离开的丁婆,关好门朝着警局的方向跑。
很快,安善仁就在警局里面找到了白莲。
“仁叔,你怎么来了?”
白莲还刚刚拿起画板,就看到气喘吁吁的安善仁。奇怪,平时仁叔从来不来警局里面的,对公安也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今儿怎么过来了?
安善仁上去紧紧抓住白莲的手,气喘吁吁道:“莲,莲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