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山大捷!我军大获全胜!匈奴愿送公主和亲!”
大帐外边,卢绾兴奋无比地嚷着。
他已经完全失态,君臣礼仪,都让他丢在一边上去了。
刘邦一听,整个人猛地看向了走进来的卢绾。
卢绾都被刘邦这种犀利的眸光吓了一跳。
“白登山大捷?”
刘邦一双眸子看着卢绾。
卢绾点头,吐字清晰,神情激动,但语气却坚定地说道:“是白登山大捷!
匈奴军强攻白登山一天一夜,战损整整八万啊!
陛下!
八万战损啊!
我军在白登山一天一夜,就杀伤匈奴八万大军啊!
打得匈奴人直接派遣使者,请求送公主与我大汉和亲,止息兵戈!
何等辉煌之战绩!”
刘邦这般心态,听到如此震撼人心的战果,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好!”
刘邦兴奋无比地说道:“樊哙果真没有令朕失望!”
“他倒是没有辜负朕册封他为大将军的一番苦心啊!”
卢绾面上闪过一丝异样之色,拱手说道:“陛下,前来传令的军卒说。
不是樊哙立功。
而是太子殿下亲自领着人锻造了一种巨型投石机。
这种投石机投射石弹的距离,比弓箭射得都远。
匈奴人的被砸死的人马尸体,围绕着偌大的白登山,围了一个圈儿。
匈奴人的战马没有办法冲刺过去。
再加上我军击溃了匈奴十万军,他们这才请求讲和的。”
刘邦听得出来,卢绾这话最后加上自己击败匈奴十万军。
完全就是在顾忌自己身为皇帝的老脸!
只是……
自己那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强悍了?
巨型投石机?
投射的距离比弓弩都远!
这小子……
朕竟然都发现有些难以看明白他了。
“不对!消息 确定吗?
莫不是樊哙为了故意彰显盈儿的功绩。
这才差人谎报军情的?”
刘邦顿时狐疑地看着卢绾。
卢绾苦笑道:“陛下,军卒就在外边,他们怎么敢乱说呢!”
“宣进来!”
刘邦心头一震火热,他自己也觉得樊哙是不敢乱说军情的。
只是……
他身为大汉的皇帝,身为刘盈的父亲。
也是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此战大功,竟然是刘盈的?
军卒跪在刘邦身前,不慌不忙地把整个战斗的过程,说给了刘邦听。
刘邦听完以后,整个人都被震惊地愣在当场!
足足十来个呼吸的时间过后,刘邦这才悠然舒了一口气。
“这……竟然真的是这小子的功劳啊!”
卢绾急忙说道:“陛下,那现在我大汉与匈奴人是战是和呢?”
“自然是讲和。”刘邦目中闪过厉色:“此一战,我军斩获丰富。
韩王.信所有部众,都已经被全部歼灭。
大大小小多次交锋以来,匈奴军为我汉军阵斩十五六万。
可恨的是这天气。
若非大雪弥漫天地,绵延数百里,朕非要一战灭匈奴不可!”
卢绾拱手道:“陛下,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更况且,依照臣下来看,太子现在展露出来的智慧,已经很惊人了。
这匈奴以后,恐未必够太子练手的呢!”
刘邦闻言,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也好!
立刻回报太子那边,我军答应讲和!
匈奴军退出长城之外。
我大汉与匈奴,以前秦蒙恬修筑的长城为界!
至于开边境市场,也并非不可!
但此事,需要匈奴派遣官吏,与我大汉官吏互相商议之后,方才可确定!”
说完,刘邦看着下边跪着的那军卒,问道:“都记下了吗?”
“回禀陛下,小人都已经记下来了!”
“嗯!”刘邦挥了挥手:“即刻折返回去,把此事告知太子!”
“遵旨!”
军卒退下。
刘邦面上豪气顿生,朗声道:“卢绾,把白登山大捷的消息传告三军,鼓舞军心士气!
大军即刻向着白登山方向出发!”
“遵旨!”
卢绾的声音也是异常激动。
刘邦自己,同样是无比期待,真的是恨不得现在就直接飞到白登山去一探究竟!
此时的白登山,大雪已经停了下来。
地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刘盈站在白登山往下看去,只感觉白登山外围,像是多出来了一圈白色的低矮城墙。
而那低矮城墙,则全部都是匈奴军人马的尸体堆积而成。
这是非常恐怖的一幕。
可是,上边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远远看去,却又非常美丽壮观。
“太子,匈奴人的大阏氏已经到了。”
审食其轻声向着刘盈禀告道。
经此一战之后,刘盈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就已经极高。
这会儿说话,都是发自于内心的尊崇,全然不是此前那种,只是单纯地因为刘盈的身份地位不同凡响。
刘盈举目向着下边的雪原看去,果真看到一队匈奴军。
约莫三百人之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那“白雪矮墙”处。
“我们下去会会她!”刘盈眼睛一眯:“传令,所有跟随孤去与匈奴大阏氏会面的人,摘除手套!”
“这东西,能遮掩住多长时间,就遮掩住多长时间!”
审食其目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面露讶色:“喏!”
汉军同样是三百人,由樊哙,审食其两人亲自领队,护卫着刘盈,下了白登山。
刘盈抬起头来,看着那负手而立,看着自己,面上却带着一丝疑惑之色的匈奴大阏氏。
哪怕这个匈奴大阏氏畏惧严寒,身上的裘衣裹了一层又一层。
但这依旧难以掩饰她完美的身姿。
同样,最为惊人的,却还是她的面孔。
这颠覆了刘盈对于匈奴女人的认知。
这个女人,很白,很美!
一双眼睛里边带着的风情,让人看上一眼,就会忍不住想要征服她!
刘盈在打量大阏氏,大阏氏也在打量刘盈。
她注意到刘盈的目光在自己胸口上停留了许久的时间,眼里忽而露出笑意来:
“怎么,还想吃奶吗?”
刘盈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是在嘲笑自己乳臭未干吗?
大阏氏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家伙,你带给我们的意外太大了!”
“说这些没意义。”刘盈摆了摆手,说道:“大阏氏约见孤,应该不是想单纯地喂孤吃奶。
毕竟,孤王在两岁的时候,就已经断奶了,孤不好这口。
不过,若大阏氏不介意的话。
孤之父皇,大汉皇帝,应该会非常乐意和你一起,秉烛熬夜、深入探讨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