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天策府的将士一般配备的都是双刀双剑。”
“就算用的是长兵器,也是能够分拆组合的,比如我的兵器是盾藏刀,整体构筑成金刚伞的形状。”
“月欺霜的武器的刀连棍,组合成一把斩马刀。”
“食人种的皮肤很坚韧,骨头极其坚硬,他们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可能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把武器从被卡住的骨头缝里抽出来,比砍下去要花费的力气更大!”
“而且你将武器往回抽的时候,会将对手也向你的身体拉动!”
“千万不要这样做,这是在帮助你的对手绝地反击。”
“你要做的就是用的你副武器直接干死对手!”
这是李长戈在训练中,带着无比认真严肃的表情对梁霄说的话。
那个中年人在教学的时候永远那么正经严肃。
教学完成后就一脸猥琐地抱着手机玩原神搜集纸片老婆去了。
梁霄的盾牌一下一下砸向对方的脑袋,血水飞溅在他的长袍之上。
脑袋被砸烂了,身体只剩下神经性地抽搐。
梁霄从他的手臂上拔出了斧子,从盾牌上拔出了刀,眼神冰冷站在那里,好像草原上的狮子。
“您成功击杀一位寻路人。”
“对方身份为——耶稣信徒,扣除您20%剩余生存时间。”
“您的剩余生存时间为93分钟。”
“请尽快补充您的生命。”
系统的提示音姗姗来迟,这次是一个沉稳中年男性的声音。
梁霄:“……”
林苏雪:“……”
“为什么……全场都没有几个耶稣信徒,还被我碰上了?”梁霄满脑子嗡嗡的,20%的生存时间被一口气扣掉,让他心疼不已。
“哥,别浪费了,把他拖进房间里去!”林苏雪的声音响起,梁霄微微一愣,然后轻叹口气,开始动手。
两分钟后,梁霄出来了。
嘴角带着点血迹,但是宽大的罩袍盖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真切。
在众神回廊里,死后似乎会变成血气飘上天空,但是林苏雪趁着对方身体还有最后那么一丝丝的生机,让梁霄把人拖进了房间,然后在血气上升之时吞噬了所有血气。
走出来的梁霄更加强壮了,肩膀的肌肉让罩袍下的人影看起来都壮了一大圈!
“吸收度多少?”梁霄问。
“47%左右,哥哥只是刚开始适应我的吞噬能力,吃两个人,哥哥的力量就能翻倍!”林苏雪打了个饱嗝,“哥哥,猎杀开始了!这感觉就像是当时我从幸福里公寓的匣子里逃出来,想办法杀死一个个食人种,最后不断变强!”
小丫头的脸上露出笑容:\\\"哥哥,这个食堂真是太棒了,好多人都想杀死你,这样吃了他们也没有一丁点愧疚!\\\"
那可爱小脸上的满足感,嘴角扬起的弧度,无不说明林苏雪早已习惯血肉的味道,人性里的某些东西,早就被抹去了。
梁霄看着脑海中林苏雪那意犹未尽的小脸忽然意识到,那个真正天真可爱的林苏雪早就被陈蔓一下一下砸成了两半。
一半是对亲人朋友天真烂漫的林苏雪。
另外一半,是一尊以血肉,以怨念,以食人种为食,天性暴戾的魔神!
梁霄不禁感慨,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走进幸福里公寓,或许此刻自己还在命运面前挣扎。
而林苏雪,也许会在不断强大中失去自我,把山城拖入深渊,然后与天策府为敌。
还好,还好,两个被命运抛弃的人,在绝望中走到了一起。
你成为了我的依靠,我成为了你的铠甲。
梁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一脚踹开下一个房间的大门。
【刨刀:学员遗漏的水果刨刀,木柄加铁片】
【十字架:按照纯金价格购买的十字架,实际材质为废铁镀铜】
【一块红布:除了吸引仇恨,再也没有什么其他作用】
梁霄的眼前出现了这三个物品提示。
“嗯?”他反手关上门,“苏雪。”
“肿么啦?”林苏雪好奇,“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啊。”
“通达的介绍好像变具体了。”梁霄拿起十字架缠在手腕上,这个废铁镀铜的十字架关键时刻可以当做暗器。
“介绍潭水和主理人长袍的时候也很具体啊。”林苏雪不以为意。
“之前好像只是对有些作用的东西介绍具体。”梁霄拿起水果刨刀,砸掉了刨刀中间的刀片。
去掉刀片,刨刀的形状几乎和弹弓一模一样,现在梁霄缺少一根足够有弹性的橡皮筋。
“哥哥你的意思是通达随着杀人升级了?”林苏雪思考了一会儿,“会不会升级到后期,能够鉴定生命体,看出别人的身份?”
梁霄也是这样设想的,否则耶稣的获胜难度也太大了,撒旦脸上又没写着“撒旦”两个字,规则里也没有写撒旦的任何特征。
“通达的作用越来越大了,那么就必须重视一下撒旦的特权‘谎言’,可能是影响人的心智,可能是把自己伪装成什么物体。”梁霄在心中自言自语,把手放上了大门把手。
可能是门把手上有铁锈,梁霄感觉掌心有些刺痛。
梁霄很久没有感受过“刺痛”了,以他现实中的皮肤硬度和恢复能力,除了毫无感觉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保险起见,梁霄还是往后退了步,松手。
“嗯?”他心中一颤,手心似乎是麻木了,手掌似乎是黏在了门把手上,拔不下来了!
“有电!”梁霄心中震撼,这种中世纪的回廊,哪儿来的电!
触电感在短时间内急速攀升,短短半秒,梁霄整条胳膊都麻木了,肌肉组织在电流作用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曹!”梁霄低喝一声,二话不说抬起脚对着门板就是一脚重踹。
门是木板,不导电,这一脚的反作用力把梁霄整个人都推了出去,被门把手吸住的左手自然离开了门把手。
梁霄在地板上滚了两圈,电流窜遍全身,身体止不住地抽搐,手里那把腐朽不堪的斧子在盾牌上一磕,也脱手飞了出去。
“吱呀”一声响,大门缓慢地打开。
梁霄看见一个穿着残破修道袍的人站在门口,他紧盯着躺在地上,肌肉还在颤动的梁霄。
开口,嘴里吐出拗口的法式英语:“撒旦的信徒?还是耶稣的信徒?”
梁霄依旧浑身抽搐,说不出话来。
“算了,杀了就知道了。”那人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斧子,对着梁霄的脑袋比划了一下。
然后一斧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