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了，柴开疆又承认自己共计收受三千万隐瞒过三起工地事故，让山城三个土地松软无法建造高层建筑的小区，造起了35层建筑……emmm，这三个小区的房价崩了啊……”
“王平跳出来了，他承认真正的王平已经死了，为了不引起注意，他直接让一个身患绝症的司机开着出租车冲下大江，下手真狠啊！换来的结果是司机女儿正在留学。”
“到目前为止，方泰山依旧一句话都没说，真硬啊！”
“不愧是老警员，居然利用地形和巫猫周旋。”
月欺霜摇晃着梁霄的肩膀，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我好想知道这文质彬彬的家伙到底做过什么！”
梁霄脑浆子都快被她晃出来了。
现在的方泰山已经爬上了释迦牟尼法相的顶端，通过那里爬上横梁，通过横梁爬上房顶，身体紧贴着瓦片，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耳朵里，响起柴开疆和王平两个废物不断承认罪行的声音。
方泰山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完了，这个场景的目的很明显，要他们承认自己的罪状，摆明了就是要抓住他们的把柄。
他不知道现在全网已经吵翻天了，柴开疆和王平两个人就差头顶上直接写一个“死”字，网上隐约有消息传出，这个AI场景就是大夏布置的，未来某些无恶不作的人可能会被送进这种场景接受公开的审判。
所以大家都想看看，这个看起来一身书生气，履历上无比精彩，连王平自爆都没能把他秘密爆出来的方泰山，到底能有什么罪大恶极的过去！
方泰山慢慢往上爬，爬到了屋檐的另一端，看向大门口扫地僧留下的那柄扫把。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乔善不是走出去的，而是被这把扫把扫出去的。
也就是说，扫把很有可能是开门的钥匙。
但问题是——巫猫守在大殿里，他怎么下去。
他也算是个狠人，从屋檐溜下去，纵身一跃抱住菩提树干，任凭那些枯枝烂叶刮着自己的皮肉，把自己刮得血肉模糊。
落地的瞬间，皮鞋踩着青石板发足狂奔。
那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巫猫的注意力，它悄无声息地绕出大雄宝殿，在地面上滑行着逼向方泰山的方向。
方泰山还是先一步拿到了扫把，他依样画葫芦，用扫把扫着自己的脚，把自己扫向大门。
直播间所有人紧盯方泰山。
【这大爷聪明啊，刚才那个乔善好像就是被扫出去的】
【我光顾着规则，光顾着不能出去的大门，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666，不愧是老警员】
【只有我一个人早就知道这扫把是钥匙么？】
【楼上马后炮！】
网友们一边想着方泰山能犯多大的罪，一边称赞着他的睿智。
身体还没碰到大门，方泰山忽然觉得脚踝发疼。
低头一看，那扫把好像活了，一根根竹条像是章鱼触手一般扭动着，几根竹条已经活生生扎进他的脚踝，一股股鲜血往外冒。
【woc，防不胜防！】
【这扫把也是鬼？鬼预判了大爷的预判！】
【也就是说，那扫地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喽？】
【有没有一种可能，鬼只扎坏人？】
【你以为是人工智能自适应鬼啊？现在鬼也玩高科技？】
【刚才那个马后炮呢？给老子出来！】
眼前的场景令人傻眼，方泰山做了个更令人心惊的举动，他活生生把竹条从脚踝里抽了出来。
然后举起扫把直接砸向巫猫！
用怪物对付怪物，这一手驱虎吞狼大家看得有点眼熟。
“这一手……跟你学的吧？”看着直播的月欺霜慢悠悠扭头看向梁霄。
“画虎不成反类犬……”梁霄轻哼一声。
扫把砸到巫猫的瞬间，巫猫双手握住扫把，把扫把当做武器继续向方泰山奔袭。
方泰山微微一愣，他研究过梁霄的那个视频——但为什么不太一样。
幸福里公寓的食人种一个个全是野生的，这里的全是被林苏雪“教导”过的，怎么吓人，怎么让人重伤又不能让人死在这里，教得那叫一个细致。
方泰山只能掉头往弥罗殿跑，拖着一条伤腿连滚带爬。
他也是够硬气，愣是提前一步到了蒲团。
此刻的巫猫已经爬上了他的脑袋，好像已经在打算怎么分开他的天灵盖。
那扫把条条分开，好像几千只竹节虫爬上了他的身体，戳破他的衣物，一寸寸往里钻。
浑身上下又是撕裂，又是刺骨的剧痛传来，方泰山血灌瞳仁，趴在蒲团上恶狠狠地开口：“三年前，林苏雪和陈蔓案件的调查是我定性的，因为我怕再多一桩悬案影响升迁！”
这一句话说出，网友们自然是觉得不够刺激。
梁霄则是和月欺霜对视一眼。
梁霄：“还有这种意外惊喜？抓到一条漏网之鱼？”
月欺霜：“你确定苏雪能忍住不把他直接扎死在幻墟里？”
巫猫和竹条的进攻几乎没怎么停止，其实食人种感觉到方泰山身上的因果怨气微微消散一点，按照规矩应该要停三秒的，但是林苏雪让他们继续。
方泰山心中一惊，这句话他是有所保留的，就想看看瞎编能不能混过去，可是这些怪物仿佛知道他说谎一般。
他心中拔凉，叹口气继续说：“有人给我1500万，让我把这件事做成悬案！中间的一些证据是我找人抹除的！”
林苏雪吩咐食人种——“只停一秒。”
方泰山发现一切停滞的瞬间，立刻往前一步，让自己脱离巫猫的大嘴，同时低头去拔竹条。
但是食人种又动了，那种痛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心脏。
他只能继续说。
“他陆续制造一些案件让我去破，把我捧到这个位置，其实那些案件中有些我知道是冤案，但是他能够坐实证据！”
换了5秒。
“他是一个北美人，给了我钱，给了我地位！”
换了5秒。
“一年前我老婆女儿被绑失踪，其实是让他帮忙送出国了！”
换了10秒。
“两年前9月11号的雨夜那场枪战，警员陈瑜其实是我杀的，他看见了我和那个北美人交易，他只能死！”
“我能说的全说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歇斯底里。
不平庙外，许昭阳抱住了乔善，此刻的乔善握住了枪，身体往前冲，太阳穴青筋暴起，双眼血丝纵横。
他挣扎着，嘴里的唾沫横飞：“许昭阳，你特么放开我！老子要毙了他！”
许昭阳没说话，只是抱着这位上司，他知道，如果乔善进去开了枪，这条路就算走到头了。
他更知道——陈瑜是乔善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