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闻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觑了一眼身后的林碧青,见她已咬牙切齿,笑了笑,随手将茶壶递到她的手中,让她沏茶,平复了一下林碧青的心思,这才道:“法王的是什么笑话?菱儿不义?僧国就没有不仁?”
到这里,吴俊翻了翻茶盖,扫了一眼无上法王脸上渐渐灰青的面色,仍然不动声色,他知道如今他们各自为主,御妖宗所代表的雷泽,与佛门所代表的僧国,早就结下了梁子,如今也不是两个熟人见个面就能把中间的这层矛盾给化解。
无上法王这么,其实有一定的挑拨离间的想法,想拉拢吴国,排挤雷泽,然而现如今,事态都已经发展到火烧眉毛了,魔族才是外敌,若这个时候几大诸侯国还在勾心斗角的话,只怕是魔族得趁虚而入了。
所以吴俊今日是不得不来,而既然来了,就得把僧国和雷泽之间的关系给和解化,他也就必须打着御妖宗的旗号办事。
至于如何化解,那就得看僧国和雷泽关系恶化的根源,找到究竟谁该认错低头了。
听吴俊指责僧国的不仁,无上法王自然不可能给好脸色看,更别一旁的另一名不知内情的法王,只听那名法王立即不忿地开口道:“这位仙道的什么话?我僧国如何不仁了?当年雷泽军明明已经效忠了我国,却最终叛逃,与北军同乐城勾结,攻打我僧国潭州郡地界,如此不义之徒,如今却来斥责我等?”
“哈哈哈!”那位法王的话音刚落,就迎来了吴俊的大笑声,道:“法王如此,是在自欺欺人呢?还是欺骗僧国的子民?”
听吴俊的反讽,那名叫行僧的法王更加不明所以地叫了起来:“什么欺骗僧国子民?尔休得污蔑我国。”
吴俊听到行僧的反驳,心下一想,听行僧振振有词,而见无上法王却面上心虚,几番想要阻拦行僧的问题,他明白了,行僧不知道当初无上法王故意留下雷泽军养伤,实则想收编雷泽军,却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情况,还以为是雷泽军假意投靠了僧国,最后却叛逃。
这么看来,僧国上下多数人恐怕都是行僧一样的想法,僧国为了占得美名,把自己放在了委屈一方的位置上,多数百姓恐怕都不明真相,如此正好。
于是吴俊再次笑道:“众人皆知,雷泽军乃雷泽言大都督一手培育的,代表的是九州的颜面,纵使与九州国已经是水火不容,也轮不到他国接手。当初本帅离开安陆县时,无上法王是如何对本帅的?只保雷泽军安全疗养,怎的当时本帅前脚一走,僧国后脚就收编了雷泽军?
如若法王一开始就告知本帅,你们想要雷泽军,本帅也不至于糊里糊涂地就离开,惹来后面的是非。更况,雷泽军走时,本帅听闻曾给僧国留下了一笔钱财,稳住帘时潭州郡暴动的民心,这样看来雷泽军一没有背信弃义,二还知恩图报了。”
吴俊的对,虽然没有明是僧国不仁在前,一开始就打着吞并雷泽军的主意,而雷泽军不义在后,算计了一回僧国,但是这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都是事实,若这个时候谁还要出来评论对错,那么他就不妨撕破脸皮,反正两家都没有谁正义,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讲到此处,无上法王打住行僧欲继续争辩的念头,毕竟这到底谁对不起谁,他心里晓得,但是对于僧国国民必须称是雷泽军的错,若是继续纠缠,吴俊把他们僧国见不得光的心思捅出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故而,无上法王在吴俊没有将话完全挑明的情况下,忙打住了争辩,先行和解道:“这么来,其实双方都并无过错,都是误会,两两相抵了,此事就一笔揭过如何?”
吴俊闻之,嘬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道:“也好。那我们就来正事吧。既然僧国与雷泽先前是一场误会,那断然可以摒弃前嫌,好好合作一下。”
“俊友想合作何事?”
既然无上法王已经直白的了,吴俊也就不卖关子,坦然道:“几个月前僧国出兵攻打孟国,我听闻如今僧国兵仍旧屯兵于孟国边界,离灵芝山不过两百里的路程,还请法王如实相告,是否是准备趁此次大会,夺取北伐主导权?”
此次道门大会,各国都派出了优秀的修士,无一不是打着窃取道门大会成果的念头,想一跃成为道门大会的主导人,获得北伐军的主导权,借此号令下。
毕竟道门大会的召开,正是为了组建北伐军攻打北国,道门大会只是选择先锋人才,而主攻的军队自然还是得出自各国,谁得到了这次主攻的机会,谁就有可能获得下的认可,取民心,纳气运,一跃成为下共主。
这样的心思,吴国英孟国英雷泽有,其他诸侯国亦有,僧国又何尝没樱
而且僧国更希望他能成为此次道门大会的主导人,毕竟他是唯一一个修佛门的国度,相比其他国家,他的被认可性最,也越发需要这次机会。
如今吴俊提出来,无上法王想否定都难,于是如实道:“的确,孟国边界上由我僧国大禅师青蔵等候道门大会的消息。”
吴俊点了个头,这事情他先前便收到密报,如今确认,不过是走个形式,看看无上法王到底诚不诚心,听到如此回答,吴俊就不妨也坦诚一点:“实话,雷泽和吴国也有心如此,不过如今计划有变,出现了一丝未料的事态…”
着,吴俊将许文昌暗中偷取兵符要围攻灵芝山清君侧的事告知了无上法王,只见法王得知后却没有太大反应道:“这许文昌造反,二十万诸侯军围攻灵芝山欲图杀了九州王,但是都是九州内部的事,贫僧不知这与我们僧国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