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年轻的时候,和她的奶奶是青梅竹马,由于聪慧,李家的人想安排他通过读书,来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两个人也是心怀情愫,眼看就是到了男婚女嫁的时候,李老七去外地赶考,毕竟李家不是大门大户,出行在外只是和几个同乡一起。不料染病在外地,又错过了考试,银两却花的一干二净。
染病后的李老七独居京城郊外,同乡都去赶考,也就顾不得他一个人,错过了考试,李老七自知无颜回家,又想起从小在一起的女孩,于是也没有等同乡的考生寻他,就一个人往回赶,身无分文的人,回家那是非常艰辛的一件事情。
京城离家也就区区几百里的路程,偏偏被他走出了几年的归期,途经一个村落的时候,被人贩子骗到一个挖煤的煤窑,说他欠钱不还,需要挖煤还债,任凭他有一百张嘴,最后还是屈服在别人的木棍下,挖了几年的煤,这才有机会赎身回到了家乡。
等回到了家,众人皆惊,传言他客死他乡,昔日的青梅竹马忽闻噩耗,哭得是死去活来,因为不曾有过婚约,只能嫁作他人,再待他归来,孩子已经都2岁了。
李老七原名不详,回乡后,落下了一个外出赶考的后遗症,再也不想读书了,因为有个秀才的功名,后来就被推荐成大月村的村长。
大牛其实是他们家老四的儿子,老四的老婆生下大牛后,就病死了,李老七一直没有结婚,李老四就将儿子过继给了他,自己却出家当了和尚。
唐果曾经听奶奶说过这些陈年往事。
如今的李老七拿唐果就像自己的孩子,见到唐果开门一脸的憔悴,问道:
“是不是舍不得山神?”
唐果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是怪我这个老头子吧,要不是我找你奶奶,你也不会和我去求山神。”
“山神没有怪罪我们,都是玉皇的错。”唐果安慰道。
其实她现在的心情挺复杂的,也说不好这件事情是对还是错。
“哎……”村长叹了一口气,这种人神情未了的事情,他也没有见过,唯一放不下的那个少女,现在已经是一个老奶奶了,就怕这这孩子会对山神用情过深,无奈的摇摇头,本想转身离去,无意间瞟见唐果胸前挂着的那个平安扣,这块玉看起来晶莹剔透,如丝光滑,村子里没有哪个人的家底,会有这块玉器,他笃定这块玉大概是那个神送的。
“这玉是山神的吧。”村长毫无避讳的说道。
“嗯,此玉叫平安扣,山神所赐。”唐果也没有隐瞒。
“收好!”老头淡淡的说了句就离开了。
杜子乔一觉睡醒后,隧洞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昨夜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崩塌现象,水流仅维持在最后的样子,水位刚好在车厢板下面,驾驶室里,仅有点水进来了,多余的水在小洞口的位置,喷涌而出。
外面的村民看到这么大的水量,一个个欣喜若狂,由于水量过大,水渠原先是按照水管的流量挖掘的,有几处的水渠弯道处已经塌方,现在的水速水量,一夜就将村里的池塘灌满,而且溢出来的水,都流向了隔壁的村庄。
下游村的百姓,莫名其妙的第二天看到水流,从村边流过,一个个的跑到路边,欢畅的取水。水一直向下游流淌着,上游的百姓听闻后,成群结队的赶往有水的地方。
有水流过来的这件事,很快也传进了当地县衙,县令吴有礼觉得事出反常,便喊来县尉去调查此事,很快,县尉沿着水流的上游,来到了大月村。
作为大月村的村长李老七,被县尉喊过去问话。
村长在村头的水塘边看见县尉,带着四个衙役站在那里,迎上去躬身拜道:
“见过县尉大人,我是大月村的村长李老七,不知道县尉此前来所为何事?”
“李村长,我来问你,这水是从你们村流出去的,这是怎么回事?”
县尉和一班衙役盯着李老七,希望在这里获得答案。
李老七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败露,又不想让他们知道山神的事情,主要是里面还有仙粮,一旦被县衙的人觊觎,结果定是不敢想象的悲剧。
于是圆谎道:“县尉大人,昨日村民在村里挖井,不料挖动了一口泉眼,起初泉水如柱喷涌,稍后就滋滋不停,一夜的时间,水就流满了村里的水塘,多余的水一直向下游流去。”
“本以为今日会停止流淌,无奈此时还有水流出。”
县尉听到有水眼,顿时欣喜。
“速速带我等一观。”说完就让村长带去看看。
昨天晚上水流出来的时候,山上有一处的沟渠,弯度过大,而且土石的硬度不高,造成了塌方,说来也巧,流淌的地方正好是一个暗沟,水流的方向是原先一口井,地势比较低洼。
一夜水从暗沟流进水井,水井水位满了后,又溢流出来流进附近的沟渠,沟渠是四通八达的,水塘的水理论上是应该向水渠流淌,由于水塘没有水,就变成了水渠流向水塘,等到水塘满了,又变成流向水渠。
当村长带领县尉来的时候,看到水井里的水浑浊不堪,只感觉是泥浆的水在翻动,县尉不明其理,误以为是井下的水向上流出。
县尉看见这个情况,知道这里是目前整个县唯一的水源地,当即吩咐手下,在水井口看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说完后就带走两个衙役返回了县城。
村长一看,就明白了县衙要接管水井,尾随县尉一段路,请示是否将水井附近的村民驱逐?
县尉见村长挺识相的,满意的让村长现在就去安排。
村长哪里是想驱逐村民,他已经断定县衙是要霸占水源地,以目前的水流的速度,也就流淌个几里路,就停止了,县城那边根本就流不到。
李老七立刻叫来村子里的人,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也说出了事情发展下去的利弊,想赶走县衙的人,就等同造反,任其留下来,山神水源地迟早要发现,最后连吃的的都保不住,刚才套县尉的话,就说明县衙有霸占的想法,与其争夺,不如避实就虚,建议大家都躲到山神洞口的那边去。
迫不得已,就让水渠的流动改向,村子的有一侧是个山谷,常年没有人去,谷深林密,将水流过去,一般人不容易发现。
现在天干地旱的,动物早已经迁徙了,人进去了也能躲起来。
村里青壮老幼都表示同意,青壮都纷纷向山上走去,前面有20个没有参加干活的,现在也积极的投入水渠改道的工作,最关键的是将食物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唐果在山上面不知道,杜子乔自然也是一无所知。
他幸运的事情就是自己活着,但是食物仅剩下两箱了。
没有热水,杜子乔又只是啃了点火腿肠,车下面全是水,要是下水的话,估计能到他的腰。
在驾驶室内喊了一声唐果,外面纷纷攘攘的声音,唐果好像是没有听见。
他翻身上了车厢顶上,弯腰来到了车子的后面,发泡剂原先挖出来的洞口,明显有一股水在流淌,曾经被他挖出来,堆在旁边的发泡剂,开始有些坍塌。
他观察着发泡剂变化,想起昨夜吃饼干时的情景,这让他联想起发泡剂的成分,会不会是一种灰质岩成分?换句话说就是发泡的灰质岩呢?
这种大胆的想象着实让他心中一喜,难以想明白的就是,这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又用电筒观察了一下这个隧洞,不像是人工挖出来的隧道,反而像天然的一个大洞,岩石撑起拱形的洞顶,没有机器开凿的痕迹,光滑的石面,泛出的光线,有种金属的质感。
他实在是不想下水去,那种感觉在这有点冷的隧洞里,有种叫人痛苦的煎熬。
车子的箱体是一种叫泡沫彩钢板制作的,外面是连接是用铝合金的角铁,自攻螺丝紧固而成,内部也是同样的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