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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把唐果给问住了,杜子乔今年26岁,在唐果面前妥妥的老男人,为人做夫君肯定没有问题,可是像杜子乔这样年纪的人,在他们村里孩子都比可儿大的都有。
奶奶见唐果没有回答,佝偻着腰对可儿说:“你应该叫哥哥。”
可儿见奶奶这么说,开心的跑到杜子乔面前,喊道:“哥哥好!”
嘚!又多了一个妹妹。
杜子乔也是开心的喊道:“可儿妹妹好!”
说完,将手里一包全是唐果的零食袋子递给可儿“这里全部是好吃的,送给可儿了!”
“谢谢哥哥!”可儿高兴的接过零食袋。
“子乔哥!”唐果喊道。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作势扑上去。
胡小梅见了开心偷笑,杜子乔见了捂住额头蓝瘦。
奶奶见唐果也没有一个正行的,都17岁的大姑娘了,居然还猴逑在杜子乔身上,只好对唐果说:“还不请贵人进去做?”。
唐果只好放下杜子乔,拉着进去房间,胡小梅则是扶着奶奶进来。
“你看看,人家小梅多乖巧,你呀,长大了谁家……”说着瞟向杜子乔,欲言又止。
“哥哥,我见过你!”可儿对着杜子乔说。
“哦?哪里见过?”杜子乔好奇的问道。
唐果见可儿这么问,也是觉得可儿眼熟。
只见可儿露出腿上的伤疤,对着伤疤说,哥哥这个伤是你帮我治好的,是你抱着我去找大夫的。
唐果想起这个女孩了,杜子乔脑袋嗡的一下,他记得这个女孩是蒋骥的女儿。
“你妈妈呢?我记得当时你妈妈也在?”杜子乔问道。
“我妈妈,妈妈他……”可儿哽咽。
原来,女孩就是蒋骥的孩子,没有名字,杜子乔救下可儿后,她的母亲的确是在身边,那时候,汾县大灾,很多人没有吃的,可儿的母亲跟蒋骥一起,将能吃的东西都给了可儿,自己就抓起地里的泥土吃,为了活下去多陪伴在女儿的身边。
也就是杜子乔救济灾民以后,大家都得到了吃的东西,女儿也日渐好转,蒋骥带兵长期在外,本来可儿的娘只是吃土变成肠子堵塞,由于没有及时治疗,造成肠痈恶化,人死的时候,身体高热肠子全部腐烂而死,那时候,蒋骥却去了上原。
大家见小孩子可怜,又是自卫队的家属,就轮流给点吃的,都喊她可怜儿。
杜子乔闻言,心情变的沉重,那时候如果不是蒋骥的背叛,兴许他老婆也不会……。
他走过去对女孩说:“你爸爸姓蒋,你是你爸爸的女儿,以后就叫蒋可心吧,小名还叫可儿,是我杜子乔的妹妹,也是唐果、胡小梅的妹妹,对了还有一个姐姐叫杜梦蝶,以后有机会让你认识下。”
可儿擦去眼泪,依偎在杜子乔身边:“我有奶奶、哥哥和姐姐,我很快乐!”
唐果也蹲下来,搂着可儿说:“我们一定要你快乐!”
“好!”可儿糯糯的说。
…………
杜子乔驱车来到t中转站,没有看到预留在哪里的卡车,好奇的问了一下旁边的住户。
“请问,这旁边货站的人呢?”杜子乔。
“前天,来了一伙警察,查封这里,就差封条了!里面没有人,啥也没有!”路边的一个农资销售点的工作人员说道。
“旁边的这户,还经常在我这买东西,出手也很大方,怎么现在搞农业的也违法?”这人继续唠叨。
杜子乔一听不妙,此地不宜久留,听完就开车离去。
到了景城,杜子乔先是找到李勇的姐夫,约到一个偏远的农家饭店见得面。
“姐夫,勇哥咋的了?”杜子乔跟李勇的家人都挺熟,也是跟着李勇喊。
“哎^,谁知道咋回事?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被人举报文物来路不明,说他最近常出手唐宋时期的文物,而且数量极大,又说不清来源。”李勇的姐夫叹了一口气,说出他知道的信息。
这事?杜子乔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说起来的确也是怪李勇,频繁的出货,而且总是找一家拍卖行处理,肯定是被眼热的人盯上了。
看样子想办法才行!
杜子乔家是老实人家的孩子,上面没有什么关系,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一个祖传老宅,据说还是始建于宋朝,几代都进行了翻修或者重建,无奈是一代不如一代,民国时期也就是个破落的地主,后来抄家都没有搜到东西,唯一值得留恋的就是一本残破的家谱。
嗯?宋朝,杜子乔脑子里灵光一闪,同时也想起那本破家谱。
说起这本家谱,封面都没有,中间还被撕掉很多,据说是家里没有草纸如厕,做了替代品。
杜子乔从床底下翻了半天,才从一个盒子里找到一本家谱,迅速的在家谱的记载到一个叫杜充的人,家谱记载:充,字公美……代为东京留守大员……。
看的差不多后,他才知道这老祖宗是个逃跑跑,丢人啊!
这样看来会不会?杜子乔最后几页找到一个民国时期的记载,他家的地址,与现在身份证上的名称差异不大,后面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杜子乔甚至怀疑自己能穿越北宋的任务,会不会是去找自己的祖宗的,让他留守东京不再逃跑。
还是别想那么多,看怎么的去把李勇捞出来吧!
于是杜子乔在心里编排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接到杜子乔电话的华老,约他在聂师傅的店里见面。
在聂师傅店后面的一个茶舍里,杜子乔拿出家谱,递给了华老,并指出杜充名字,说道:“华老,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些的,我祖上不光彩,所以我一直没有说,这老祖宗当时逃离东京,我这支带着一批当时不值钱的玩意,来到这景城乡下避难,东西一直藏在阁楼夹缝里,没几件值钱的东西,我家就我一个儿子,这些东西我就拿到景城放在我房间里,上次给你的都是我的,李勇那小子私下里帮我处理了一些,现在被人以为是文物贩子,据我了解都是正规的拍卖行进行的,绝无私下交易。”
杜子乔将自己编好的故事讲给华老听,将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见华老没有反感,又继续道:“自从上次你说发簪的时候,我就想找几件给你们,这段时间我不在景城,这小子尽给我惹祸,你看看我能不能追回所拍卖的货物,捐献给博物馆?”
华老也是明白杜子乔邀请他来的意思,开始对杜子乔的印象也确实不错。没想到这小子家有这么多,后面都没有找自己,原来是被同伴出卖了。
聂师傅受到过杜子乔的恩惠,也认为杜子乔不是那种爱财之人,对华老说:“华老,小友我是信得过的,拍卖行那边我也听说了点消息,里面有点黑,大概是想暗地里吃掉一批货,还实名举报,理由是货物来路不明。”
“来路不明都拍卖了好几批了,这事我知道,他们找过我去鉴定,当时我就怀疑这小子。”说着用手指了杜子乔几下,然后又继续说:“全程都是那个李勇去办的手续,理由是受人委托。”
华老说着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说:“最后一次收货,去鉴定的是三件货,两个三彩瓶和一个琉彩紫马,都是不可多得的文物,我当时还请了市局的给这小子手机定位,结果发现不在范围内,应该说这小子当时真的不在景城,事过三天来找我们,刚才我问过监控记录,他是今天早晨信号才出现,基站方向是在南省。”
“别担心了,你的朋友今天下午一点就取保候审了,只是那琉彩紫马不见了,很有可能是拍卖行监守自盗。”华老对着杜子乔说道, “不过你要去所里说清楚,我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