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舟及时禁了声,余光下意识扫向她,就见她翻了个白眼,抿唇问:“怎么了?”
“你这喜欢给人讲课的职业病也是到晚期了吧!我这才刚听完你的一堂课,才过多久,你有打算给我上课?我本来就是个业余人员,你和我讲那么详细清楚,我又不考试。”岑今耷拉着小脸,鼓着腮帮子回着:“不过说起来,你上课还真是严格,后面都没人敢举手回答你的问题了,你就不觉得尴尬吗?”
“不尴尬。”江柏舟镇定自若的开口,对于这种事情似是已经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岑今哑然:“那当我没说。”
她当时就不应该站起来回答那个问题,还被人当猴子似的一样围观,到头来,是她想多了。
“你明天去工作室吗?”车内又安静了好一会,在一个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停下,江柏舟转头看向她,声线不温不火的询问。
岑今听言,侧头看过去,摇了摇头:“明天没我什么事,不去,在家睡觉,而且明天晚上霏词约了我一起吃饭,你呢?你明天要上班吗?”
“要,上午要来学校,下午有两个预约患者。”
“那你明天岂不是很忙?”
“嗯。”江柏舟轻应了声,见绿灯亮了,重新启动车子,稍微顿了半分钟左右,才再次出声:“明天晚上在余霏词家的店里?”
“应该是吧!反正这么多年了,和霏词时疏一起聚餐都在她家店里的,也没变过。”
“我这边结束得早,晚上去接你。”
“好。”
***
第二天上午十点,岑今被从落地窗内折射进来的太阳光束给刺醒了,但却没有醒来的意思,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在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她渐渐又快睡着时,岑今忽然灵光一现,猛地睁开了眼睛,像是弹簧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双目发直切无神的盯着前面的半拉式窗帘的落地窗,晃了晃神。
响起今天早上她家秦女士出门前的嘱托,让她把家里楼下楼上用吸尘器吸一遍,顺便去超市买菜,她中午回来做饭。
大约坐了两分钟左右,岑今麻溜的掀开被子,拿起枕头旁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气恼的拍了下脑门,忽然发现屏幕上显示有一条微信信息,还是江柏舟两个小时前发来的。
紧张的情绪忽然就镇定了下来,点开微信和江柏舟的对话框,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早’。
这大上午的,岑今就忽然感受到一阵寒风冷冽的从她脸上无情的刮过,还不带一丝痕迹的那种。
想了想,岑今也回了一个相同的‘早’字过去。
等了大约一分来钟左右,也没见他回信息,又想着他昨天说今天要去学校,应该是在忙,就没想那么多了,丢开手机,立马去洗漱,赶紧遵循她家秦女士的指令开始干活。
十一点十几分时,岑今才把上下楼打扫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倒在了床上,悠悠的抱怨道:“这大house打扫起来真的是要人命。”
话音刚落,被丢在一旁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来电显示上写着‘江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