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宴听言,脸上划过一抹诧异和不解,这种神情停留了差不多五秒左右才逐渐消失,又笑着摆了摆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聆然,你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别开玩笑了。”
叶聆然失笑,收回视线,转过身去看着电脑:“我也希望我是在开玩笑,可惜,事实就是如此,没办法。”
“那……前天下午来找你的那个帅哥难道不是你男朋友吗?”刘知宴想了想,又凑过去,满心好奇的看着她追问道。
叶聆然侧头瞥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其实对于这件事情她也挺无奈的,她明明都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但他却坚称,她有不喜欢他的权利,他自然也有追她的权利,她答不答应是她的事,追不追求却是他的事,也说让她不要有压力,如果他的言行举止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或者冒犯到她了,她可以直言指出来,更或者继续拒绝他,但他并不会在意。
她之前也有过许多追求者,但都不像他那么执着和顽强。
他来工作室找过她很多次,吃饭的邀请,以及游玩的邀请,还有送的花束之类的等等等等,叶聆然通通都是委婉的拒绝了,可他却没有半点泄气之意,反而更加费力的去讨好她。
这点也是让叶聆然头痛不已,所以,前天下午他再来找她的时候,叶聆然就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态度上出了问题,语气太过于委婉,可能被他当做一种有所反转的机会,所以,这次,叶聆然回绝的十分果断,态度也没那么温婉亲和了,反而故意做出一副淡漠和不耐烦的样子再次和他申明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承认,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值得交往的男人,可奈何眼缘这种东西就是那么神奇,她就是对他不来电,没有半点想和他交往的意思,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故意拖着他,索性就干脆心狠一点。
现在伤他算小伤,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会伤他更深,这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叶聆然沉默了几秒后,抿着唇,直接岔开话题,语气不温不火,但脸上的笑意却没有褪去:“行了,别八卦了,赶紧把手里的事情收收尾,然后就都早点下班回家吧!现在天气有些凉了,晚上早点回去,别着凉了。”
“好的。”见叶聆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刘知宴也很懂分寸的不再去追问了,笑眯眯的点头应着,就继续去忙手里的事情了。
另一边,岑今坐上江柏舟的车,往春熙路外开时,岑今单手撑着脑袋,侧看过去,稍稍思衬了会,笑着开口问:“哎,江柏舟,我刚刚收到路郗泽给我发的微信了。”
听闻,江柏舟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并没急着接话,而是车子停在了红绿灯十字路口时才转头看过去,反问:“他给你发信息?”
“嗯。”岑今带着笑意,点了点头轻应。
“发的什么?”
“他说我没有管教好你,还说让你学坏了,以前正儿八经的一个人现在和我结婚后,居然染上秀恩爱的恶习了,你说,这怪我吗?是我的错吗?”岑今撅着小嘴,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闪着一双漂亮的杏眸望着他。
江柏舟听后,倒是愉悦的扬了扬眉:“别听他瞎说,这怎么能怪你,就算怪你,也只能怪你过分吸引人,他那纯属是单身狗综合征,明天我去诊室给他开点药,不用去理会他。”
他的话音刚落,岑今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想把路郗泽气死吗?”
江柏舟收回视线,看着前方的红灯倒计时到零时,重新启动车子:“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
岑今无言以对的看着他,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余霏词说过的一段话,就再次笑了起来,转述给他听:“对了,前几天,霏词和我还有时疏在群里聊天的时候,说了句我记忆犹新的话,还说特别想当面问问你。”
“什么话?”
“她说,不是俗话说得好吗?正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怎么就会忍心对我下手呢?”岑今满脸好奇的看着他,她其实内心也很期待他的回答,也觉得,有时候缘分和爱情这两种东西,是真的无法言喻的,特别神奇。
她是个普通女孩,还是个没有享受恋爱过程就直接把自己闪成已婚妇女的女孩,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会好奇,好奇他对她的感情变化,和起始原因,很多很多的这种疑惑,都堆积在她的内心,但她也明白,有些东西,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江柏舟听到她这个问题的时候,还饶有兴致的扩张着瞳孔,也没有半点疑虑,只是将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的表情倒也显得一本正经和严肃,凉唇轻轻蠕动着,轻喃着出声,语气有几分轻松和欢愉:“瞎说,我这明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们不懂。”
岑今听得一愣一愣的,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下。
这厮现在都学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还带脸不红心不跳的,高,高手,果然脸皮厚则无敌。
岑今也懒得和他在这方面去扯皮,反正自从交往确定关系以来,她仿佛打开了他的任督二脉,完全认识到了另一人格的江柏舟,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
两人在外面选了一家餐厅吃过晚饭后,又在附近的中心街逛了一小会,直到八点半左右才驱车回到了家里。
一回到家里,岑今就抱着一个米色的小毛毯坐在沙发上,将电视打开,开始追她这段时间经常追的那部新剧。
江柏舟洗好澡,一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从浴室里走出来,就见她用毛毯裹着自己,手里还紧紧抱着一个毛茸茸的抱枕,走过去,单腿搭在沙发上,侧身坐着面对着她,修长的手臂随意的放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另一只手里的毛巾被他丢到一旁,轻声问:“冷吗?”
“嗯,有点。”
江柏舟抬眸看向落地窗还半开着,觑起了眉头:“冷还不知道把窗拉上?”
“啊,我没有注意。”岑今看电视看得起劲,双眸也没看他,就紧盯着电视,漫不经心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