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笑了笑,对于他这喜欢答非所问的毛病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也没多在意,自然是理直气壮的回:“那可不,时装秀五点多就结束了,一结束我就回酒店了,刚洗漱好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了。”
“嗯。”江柏舟淡淡的应了声,停顿了几秒之后,再次缓缓出声:“下来,到一楼大堂来。”
“一楼大堂?”岑今有些稍许诧异,更多的是不解:“去一楼大堂干嘛啊?”
江柏舟抿唇,故作玄乎道:“有惊喜。”
岑今也不是那种愚笨之人,相反,还是挺聪慧的,毕竟从小到大,她也是抱着‘学霸’这个头衔长大的,虽然在感情方面有些迟疑,但这种时候多多少少还是能感觉得到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念头,不由的一惊,却又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忍不住的去期待和激动。
“你……你……你不会是……在一楼大堂吧!”这人一激动,嘴巴就有点不太利索了,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漂亮的双眸都变得亮堂起来了,一闪一闪的,宛若夜空中的璀璨繁星般。
江柏舟轻笑了声,他知道自己只要接了这个电话,肯定是瞒不了她,也就没打算继续卖关子了:“下来接我。”
岑今一听,呼吸声猛地一滞,整个人都怔住了,正如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他……真的来的,却像是在做梦一样,那般不真实。
在岑今高兴的想要应话准备往门口走去时,忽然就冷静了下来,那颗浮躁澎湃的心也一点点变得沉稳和狐疑了起来,根据她对江柏舟的了解,忽然飞来米兰给她惊喜的事情,他肯定是做得出来的,但是,不过……鉴于江柏舟一向腹黑狡诈惯了,也有可能是给她放坑也不一定。
反正他们在一起之后,岑今就没少被他套路,还没少被他这腹黑的大灰狼给坑,现在都有些后怕了,所以警惕性也特别高。
“你……不会是糊弄我的吧!”岑今想着前些日子,江柏舟老是从自己嘴里套米兰这边的信息,心里像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也没个底。
听言,江柏舟无奈的笑了起来,看着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无声的叹了口气:“你看我像是骗你的吗?”
“你平时捉弄我的还少吗?”
江柏舟有些欲哭无泪,忽然想到了‘狼来了’这个故事,看来,以后自己这个媳妇可能不能在随便套路她了,看看,现如今这警惕心简直不要太强好不好。
“那你是下来呢?还是不下来呢?”江柏舟也懒得在辩解了,只是反问了一句,把决定权再次抛到了她的手里。
岑今哑然,其实她听到他可能来的时候,心里还是十分雀跃的,又想着,就算被他捉弄了,下去一趟,她也是心甘情愿的,虽然这样想着,但一边开门一边往电梯方向走时,还忍不住道:“江柏舟,你要是这次隔着一个太平洋都还要捉弄我的话,我跟你讲,等我回了南城之后,我们两个就分居,各睡各的。”
江柏舟愣了下,随即又失笑了声,他这媳妇现在居然敢拿这种事来威胁他了,不过,说起来,这样的威胁对于他来说,还是挺受用的,自从和岑今结了婚之后,他可是一点也不想念单身时一个人孤零零抱着枕头睡觉的日子,还是抱着温香软玉来的舒服。
“真没骗你,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可直接回去了。”
“那行,等着,我现在就下来。”岑今眉飞色舞的应着,撇了撇嘴,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到了电梯前,就迫不及待的摁了电梯,只是此时电梯离她这一层有些远,让她不由的有些心焦。
第一是怕他等久了,第二是太想念他了,恨不得现在直接飞过去依偎在他怀里,这样的念头越发强烈,以至于让岑今站在电梯前都有些站立难安了。
好不容易电梯下来了,岑今走了进去,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下走,心里也是愈发激动和期待了,期待着那抹熟悉的伟岸身影可以直接映入她的眼帘中。
电梯到了一楼后,岑今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在偌大的大堂来回走动梭巡着,就想着快点看到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就是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影子,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原本高涨的情绪也瞬间滑落谷底,面上的期待也正在一点点减退。
心里却把江柏舟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了个遍,就想着那手机给江柏舟打电话,看她不骂死他。
只是她刚低头从手机里点开通话记录,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一道低沉醇厚的熟悉嗓音便徐徐萦绕在她的耳边:“嗯?请问这位姑娘是在找我吗?”
岑今一愣,心里的怒气在听到这道熟悉的嗓音时,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猛地转头,依旧是那张丰神俊逸的容颜,岑今心里一喜,他真的从南城飞过来了,一个没把持住,直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委屈巴巴的道:“我还以为你又捉弄我呢!正打算打电话给你,跟你算账呢!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江柏舟轻笑,在她扑进怀里的那一刻,便松开了拉着行李的手,也用力将她拥在怀里,以解相思之苦。
“在这种事情上,我何时骗过你,也哪敢骗你。”江柏舟挑了挑眉,闻着专属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忽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气定神宁了,薄凉的唇轻轻掠过她的耳垂,轻喃出声:“刚刚某人还在说,我要是骗她,回南城还要和我分居,我可分不起。”
知道江柏舟这是故意在调笑她,岑今从他的怀里起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你来之前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啊?”
“想给你一个惊喜。”
“哼,我还真怕不是惊喜,是惊吓。”岑今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挽上他的手臂,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发现十分冰凉,还是有些心疼他的:“你手那么凉,我来的时候,你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多带点厚衣服,你倒好,自己穿那么单薄,走,先上楼回房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