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她和路景昂已经订婚那么久了,但可从来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那次意外的吻和今天他拉自己入怀取暖开外,这突然要同床共枕的睡觉,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和忐忑不安的。
不过看路景昂那么淡定如常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都是她一个人在哪杞人忧天,戏精灵魂涣散似的。
所以在一边纠结一边理智的惆怅下,她在浴室足足摸了一个多小时,倒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可在外面一直等待的路景昂一遍又一遍的看过时间后,最终还是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屈指敲了敲门,出声询问:“牧乐竹,你在里面做什么?到底要不要出来?”
“哦,马上,马上。”正在发呆梳头发的牧乐竹听到他这清冷的声音,立马就回过神来了,将头发随便扎起来,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形象,没什么觉得不好后,才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一抬眸就看见路景昂站在外面用淡漠的目光扫着她。
“干嘛……这样看着我?”见他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牧乐竹不自然的看了下自己的穿着,又不解的问。
她本来是想穿着睡袍出来的,但总觉得不太好,也有些难为情,最后还是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你知道你在里面待了多久吗?”
“额……好像是有点久。”
“一个小时零十七分钟。”
“洗个澡还把时间记得那么清楚,有病吧!”牧乐竹听后,垂下脑袋,满是不屑的小声嘀咕吐槽着。
“我不聋。”路景昂冷着脸,淡漠的扯动薄唇。
“咳……不好意思,那你……赶紧去洗吧!也不早了。”牧乐竹听言,心里一边吐槽这人是不是顺风耳,一边又尴尬的朝他笑了笑,从浴室里走出来。
许是洗了一个热水澡的缘故,牧乐竹觉得浑身都轻盈了许多,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待路景昂进去洗澡之后,她就没那么拘谨了,非常舒适的躺在了床上,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心里感慨着‘还是在床上躺着舒服’。
躺在床上盘弄了一下自己的新手机,把必要的一些软件都下载好,但由于下载过慢,她也不能刷点别的,就那样干躺着,渐渐的,就有了睡意,眼皮子也是越发沉重了。
所以路景昂在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牧乐竹平躺着在被子上,也没盖任何东西,睡相什么的也算文静。
路景昂将擦拭头发的白色毛巾随手丢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走到床沿边,抬腿也坐了上去,侧头看着她那张熟睡的俏容,抿了抿唇,稍稍思忱了一会,便尝试着拽了一下她压着的被子。
牧乐竹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这么一扯便顺势翻了个身,直接弯着身子面对着路景昂这边继续睡了,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只是她这一翻身,压着被子的面积就更大了,路景昂大概只能盖个被子边角了,这也让路景昂有些头疼。
她此时就穿了一件打底衫,白皙的锁骨上系着一条非常漂亮的锁骨链,路景昂也不敢继续往下看了,立即别开了目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处。
他虽不太喜欢和女的接触,也对谈恋爱什么的都不感兴趣,但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些事情上可以不要,但实在要有,他也是有需求的。
转念一想,其实她现在可是占着的是他未婚妻的名分,即便真的有什么,发生了点什么,其实也说得过去,不过,路景昂这个人还是相当理智的。
“牧乐竹,你压着被子了。”所以,路景昂深呼吸一口气,试图把把她喊起来。
可牧乐竹一动不动,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最后路景昂实在是没办法,现在早就十二点过了,他也是困得不行想睡觉了,就只好起身将她慢慢抱起来,把她身下的被子用脚一点点给踹开,再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只是在放的过程中,牧乐竹忽然就醒了,惊慌的睁开眼睛,毫无安全感的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在看清他的俊容时,还愣了两秒,缓缓回过神,左右环顾了下周围,发现他正抱着自己,地方还是原来的地方,便不解的问道:“你……干嘛?”
“你压着被子了。”路景昂也是一怔,没想到她会醒的那么猝不及防,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时机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尴尬。
牧乐竹一听,眨巴了下眼睛,这才想起自己在睡觉的时候好像是压着被子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抱歉,不小心睡着了,那……你怎么不叫我?”
“你觉得我没叫你?”
“你叫了吗?我怎么……”牧乐竹小声嘟囔着,一看到路景昂那张明显写着‘你以为呢’的脸,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可能是因为泡了个热水澡,所以困得比较快。”
路景昂抿唇,也没多说什么,便再次试图将她放下,但单腿跪在床上的时间过久,手里还抱着她,有一条腿就有些使不上劲了,再放下去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也趔趄了一下,直接倒在了牧乐竹的身上,鼻尖还从她的粉唇上轻轻滑过,在身上闪过一丝电流。
牧乐竹的呼吸声也是一滞,身体瞬间就紧绷了起来,眼睛瞪得特别大,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房间里静得似乎都快能听清她那不断加快的心跳声了。
四目相视,路景昂望着她那张微微泛着红晕的小脸,喉结轻微滚动了下,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涩,凉唇也抿成一条直线,只是那双犀利的双眸透着一股炙热的眸光紧紧睨着他,似是故意不让她躲避似的。
被他这样的目光看久了,牧乐竹就有些难为情了,就开始想着逃避了,目光微移,不自然的把手挡在他的胸膛前:“那个……你挺重的,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吗?还有,你膝盖顶着我腰了,疼。”
听言,路景昂将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缝:“我重?”虽然嘴上这样问,但抵着她腰间的腿还是挪到了旁边。
“你不重吗?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牧乐竹愤愤反驳,脸上的小表情也鼓起一个包子似的,还不轻不重的推了下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