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天泉那狰狞猥琐的笑容,牧乐竹眼底的恐慌又加深了几分,却在这种情形当中,又不得不努力让自己理智冷静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目前是孤立无援,这样的慌乱给她带不来任何的帮助,还会助长齐天泉那疯子的威风。
“齐天泉,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你为了你一个人的私怨,你可有想过兆合的存亡,可有想过齐董事长。”牧乐竹煞白的脸色上极力掩饰着那种由心底而生的恐惧感,每句话都几乎带着颤音。
“呵,这些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你现在应该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才对,乐竹,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喜欢你,做梦都想得到你的,原本这件事情都不需要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你当初只要跟了我,你今天都不用受这个罪的,可惜啊!你非要惹怒我,还有那个路景昂,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以为南城他可以只手遮天了吗?我就是要告诉他,我齐天泉没那么孬,他不是觉得自己很牛吗?呵,现在他的未婚妻马上就要变成我的女人了,我还真的有点像采访采访他,他作何感想。”说着,齐天泉便直接伸手勾住她的下颌,欺身上去,露出一抹十分邪恶令人惊恐的诡异笑容。
“你别碰我,别碰我,救命……救命”齐天泉的这个举动彻底将牧乐竹仅剩的一点点理智给捏碎了,她害怕的挣扎着,躲避着。
可齐天泉看着她这因害怕而变得恐惧害怕的样子,反而有些兴奋和激动起来了,任由她的挣扎慢慢靠近她,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喃道:“乐竹,你害怕的样子真是让我欲罢不能,这样的你,可比平时冷冰冰时的你要可爱得多,更加招人喜欢。”
“齐天泉,你个人渣,混蛋,别碰我。”他的话和触碰让牧乐竹十分绝望,让她有些撕心裂肺的朝他吼着,也看不到半点希望,虽然心里把最后一丝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名字上,可她知道,这种希望是根本不存在的,今天晚上注定是她的噩梦,想到这里,泪水就忍不住落了下来,眼神里的光也随即暗淡了下去。
“宝贝儿,叫吧!努力叫吧!你叫得越凶,越愤怒,我就越开心。”齐天泉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她那绝望得呐喊声和哭声中,慢慢的,伸手去解她的衬衫……
他的这个举动,让牧乐竹的瞳孔惊恐的睁大,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整个人都努力蜷缩着,用腿去踢开他,但齐天泉被她踢了两脚之后,就学聪明了,直接把她的腿压在身下,最后也失去来了耐心,懒得去解扣子了,直接蛮横的去扯那个衬衫。
“不要,不要,路景昂,救我……”牧乐竹在感受到衣服被他一点点扯开时,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一边奋力摇头挣扎着,一边又绝望的哭泣喊着。
“叮咚——”
在将牧乐竹的衬衫扣子全部扯开后,齐天泉刚想进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就听见门口突然传来一道门铃声,让他不由得一愣,本来想无视的,但门口的门铃声却按得一次比一次凶,让他不禁有些烦躁。
再加上牧乐竹在听到门铃声的时候,感觉看到了希望一样,喊‘救命’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上面了。
齐天泉见状,也怕自己的好事被破坏,虽然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好,但这个房间里门口并不远,她的喊声又那么大,齐天泉不得不先去开门稳一下,在起身把衣服扣子扣好后,顺手拿起一旁的毛巾塞到她的嘴里,迫使让她安静一点。
齐天泉走出房间,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才去看门口那个对讲屏,却发现摄像头被有意用手挡住了,便出声问:“谁啊?”
外面没有传来任何回应的声音,但按门铃的声音半点都没有小,反而比刚刚还要凶。
让本来性格就易躁齐天泉也失去了耐心,直接大力将门拉开,不耐烦的抬眸看向外面:“谁啊?大晚上的……”话音刚落,一张冷戾阴狠的俊容瞬间就扎入他的眼瞳之中,让他后半段话戛然而止,心口也是狠狠一跳,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
“路总,这什么风把你吹来我这里了,这大晚上的有事吗?”齐天泉心里一慌,他可是万万都没想到路景昂会那么快找上门来,他现在可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呢!
路景昂拧着眉头,阴沉着俊容,他刚刚在门外,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牧乐竹的叫声,更加确定了他在来之前所下的结论了,所以对待齐天泉他可没那么客气和仁慈了,直接一把推开他,从他身边越过去,开始寻找牧乐竹的踪迹。
“路总,路总,你这是做什么?你这随随便便的进我家,我要告你私闯民宅。”看路景昂直接闯进来了,齐天泉就彻底慌了,连忙跟上去,眼神时不时的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唔……唔……”
里面的牧乐竹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似乎听到了‘路总’这个词,心里的希望就又多了几分,所以也是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在制造声音,想让他注意到动静。
路景昂在走到那扇门前的时候,也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路景昂便伸手准备去开门,但齐天泉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挡在他的身前,用极其不悦的语气来掩饰他此时的慌乱。
“路总,你别太过分了,这里是我家,你这叫私闯民宅,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你最好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路景昂睨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直接无情的甩开:“我若是不呢!”说完,迅速将门推开,侧眸看过去,就见牧乐竹牧乐竹被绑在床上,衣衫不整,嘴里还塞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苍白的面上满是泪痕。
牧乐竹在看到路景昂时,心似乎也落了下来,两行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将她软弱的一面全都在此时展现了出来。
路景昂的心口一跳,似是什么东西在不断收紧,痛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原本错愕的表情染上愤怒,怒瞪向齐天泉。
“额……路总,你听我解释,这个……啊……”
齐天泉的话还没有说话,路景昂就抓着他的衣领直接挥拳过去了:“王八蛋。”
后面齐天泉被他打倒在地,路景昂也没就此收手,更是凶狠的拳脚打踢,齐天泉也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殴打,只能抱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路总,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别再打了。”
“唔……”
路景昂并没有因为齐天泉的求饶而放轻力道,反而是听到牧乐竹那声痛苦的轻喃声才把理智一点点收了回来,最后狠狠的对着他的腿踢了一脚,才站起身:“齐天泉,这笔账,我会和你慢慢算。”
说完,便转身到牧乐竹的身边,把她嘴里的毛巾拿开,牧乐竹就抑制不住心里的害怕和委屈大声的哭了出来。
听着她的哭声以及她此时面色惨白的痛苦模样,路景昂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疼’,连忙将她手上的绳子给解开,可在看到她手腕上因为挣扎时而留下的红色勒痕,他心里的愤怒又深了几分,侧头看向齐天泉,但齐天泉也不知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而牧乐竹在他解开绳子之际,则迅速坐起来扑进他的怀里,脸颊上的泪水瞬间将他的衬衫给打湿,那颗不安和恐惧的心终究在扑进他的怀里时,彻底安稳了下来。
路景昂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然后用力抱着她,轻声安抚道:“没事,没事,我来了,有我在,别怕。”
等牧乐竹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后,路景昂才将她大横抱起离开齐天泉所住的小区。
上了车之后,路景昂看着牧乐竹那淡然又没任何光泽的目光,凉唇抿成一条直线,拨通了秦屿的电话,把情况简单的和他说了下,还让他把齐天泉逃走的消息和警方说了,剩下的警方自然会处理的。
路景昂一路驱车回到自己的别墅,陈姨在看到牧乐竹脸色那么差的路景昂抱回来时,也是十分诧异,由于她上身被路景昂的西装外套保护得很好,陈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只能着急的问:“先生,这是怎么了?牧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准备一条新毛巾和浴巾,还有一杯温开水,不用送进来,放外面,我自己拿,都弄好后,陈姨您今天晚上就回家吧!明天再过来。”
陈姨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照顾路景昂那么多年的饮食起居了,路景昂很少主动让她回家的,除非是她自己有事,主动说要回去,但看路景昂那铁青的脸色以及牧乐竹那煞白的小脸,她也猜得出是发生了什么,而这事是不方便被她包括其他人所知道的,她便点了点头,麻溜的去准备刚刚路景昂所吩咐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