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燕玖栾还在安州都时候。
程唯每日都会带着燕玖栾上街游玩,很是大方的包下了燕玖栾在这都所有花销。
程运则每隔一段时间就给燕玖栾说上一些虚假的消息。
燕玖栾虽然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但是也不知道这俩兄妹到底要干什么。
刺史府的侍卫暗卫众多,她也不敢随便行动。
凌恩在夜中往刺史府各个地方都跑了一遍,终于有一日能画出大概的地图还有府中侍卫等下人的分布。
可是一段时间下来,他们始终没有知道轩辕子路到底在这刺史府的那个地方。
也是在那日之后,程唯与程运也没有提起过有关她的一点事情。
似乎是有着轩辕承的命令在,他们都不曾在外人面前提起过这里还有一个来自京城的人质。
燕玖栾有些头疼,时间拖的越久就越不利。尽早的把人救出来她们一起回去,轩辕夜才能更好的放开手脚去解决轩辕承。
而这几日俩兄妹有事没事的就来找她,程唯有时候也是殷勤太不对了。
回想起程运看自己时的那种眼神,燕玖栾无奈的抚着额头。看来还是得自己牺牲一下美色。
于是在一日,程唯照例来找燕玖栾,却发现往常都早起的她这个时候居然没有坐在前面的院子里。
凌恩倒是一如既往的抱着剑站在门口。
见着她来了,凌恩点点头。
“程小姐又来找夫人了?今日可能有些对不住了,昨夜夫人忽然头疼的厉害,今早才睡着。怕是不能陪着程小姐一块出门了。”
“头疼?那可不行,可找大夫来看过了?”程唯一愣,怎么忽然病了?
“未曾,因为夫人说这是旧疾了,每次她睡上一觉便会好上许多,所以并未叫我们去寻大夫来。”
程唯叹息一声,却也觉得既然住在这刺史府里,他们这作为主人的不看看说不过去吧,于是便让凌恩打开门,她则悄声的走了过去。
此时,燕玖栾正懒散的靠在床头,一头青丝尽数的散落而下,白色的里衣衬托的她更加柔弱,肌肤也是白的让人嫉妒。
“夫人,虽说是旧疾,也不能不管。在您睡着的时候我去煎了药来,您喝两口吧。”
凌枫将汤药(其实是酸梅汤)递了上去,燕玖栾装作苦恼的样子,最后还是接过来喝了个干净。
两人接着便因寻找夫婿这件事而交谈起来。
程唯站在一边偷偷往里看着,看到那张面纱遮掩了多日的脸时被美的无法言喻。
病痛(其实是装的)让燕玖栾多增了几分让人怜惜疼爱之感。
程唯呆站了许久,随后才回过神,在外面的门上敲了一敲,装作自己刚到的样子。
“李姐姐可起了?听你这门口的侍卫说你头疼的病了,要不要我找个大夫来看看?啊,我先进来了。”
程唯重新进来了一遍,这次走到了燕玖栾跟前,却还是被这个样貌给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姐姐面纱之下的面貌居然是这般漂亮的吗?”她一脸震惊(这是真的),“听说那京城还有一名被誉为京城第一美女的小姐,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觉得若是姐姐在那,这名号也是姐姐值得的。”
“若是姐姐是我的嫂子便好了,有这样一位美的让人赏心悦目的美人在,我就算不出门也十分开心。”
燕玖栾捂嘴一笑。
“程小姐倒也是个会说话的,不过等年华老去,我们最后不都是一捧黄土,也没什么好值得多说几句的。”
说完她又是连连叹气。
“我如今倒是忧心我那夫君。这都多久了,有小姐你与刺史相助,他却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听说那闽州的仗也打的厉害。若是他早已死在那仗中,我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程唯坐在一边又安慰了几句,随后便让燕玖栾好好休息,自己离开了这个院子。
她直接去了书房,将一切讲给了程运听。
“这李月柔长的真是极美,这样的女子,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可以配得上她。我若是男人都想将她娶为妻。”
程唯每每回想起那个样貌都会被惊艳到。
“哥,这几日是好时机啊。她不是因为头疼旧疾在喝药么,你带一些解嘴馋压苦的蜜饯去,将药粉下在上面。我则让人将那两个下人给拦住。等事情结束,这李月柔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留在这里了?”
可他们也没想到这安州内还有任枫这样的一个变故。
这个晚上,燕玖栾莫名的感觉周身有股凉寒之气。她难以入睡便披上衣服到了院中坐坐。
可她敏锐的察觉,之前程运安排在这监视着她的那些人居然一个也不在。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回头一看,凌恩居然站在了原地一点也动弹不得,那双眼睛却告诉了燕玖栾危险的消息。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在面对仇人前将它努力平静下来。
“任枫,是你对吧。”
话音一落,一阵风拂过,眨眼之间,任枫就站在了燕玖栾的面前。
“我没想到在这安州还能见到你。怎么,终于想到了我的好,想清楚了要跟我一起走?”
看着燕玖栾就这样单薄的站在夜色中,任枫一脸心疼。
“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万一冷风把你吹病了怎么办?”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能胡思乱想啊,没想到你居然藏在安州。”燕玖栾冷笑一声。“杀了我的女儿,你以为我会如你所愿吗?”
“一个孩子,死便死了,再说了,她哪有你重要。”任枫满不在意。“不过这几日我有事要做,就不带你走了。半月后,我会来接你。我不会让其他男人碰你的。”
任枫笑了起来,待他的身影在这院子中消失,燕玖栾的耳边仿佛还有着声音。
她一下子瘫坐在地,脸上满是冷汗。凌恩也终于解开了穴位的禁锢到了燕玖栾身边。
“主子,任枫没对你做什么吧?”他一脸担忧。“都是属下无能,他出现在这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还让他点了穴位。”
“这不怪你。”燕玖栾还有些心惊,扶着凌恩的手站起来都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