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燕鸿气得不行,而燕子涵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自己要去给燕玖栾赔礼道歉。
燕鸿让燕子涵安心待着养伤,自己往燕玖栾那走走看看。
燕鸿到了紫云院时,没见几个人是开心的。
毕竟传言都疯传成这样了,要是还能开心的起来那才有鬼。
而这个时候,燕玖栾躲在房间里一人哭泣,谁来开门都不好使。
“老爷,小姐听说了京城的谣言之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到现在连午膳都没吃呢。”碧水一脸担心,手上端着早就准备好了的饭菜。“小姐哭的那样伤心,可别把眼睛给哭坏了。”
燕鸿上前敲了敲门,燕玖栾没有理会。他再敲了敲,里面却是生气了。
“不吃!再给端来,我就拿去倒了!”
“玖栾,是爹爹。”燕鸿终于开口说话。“爹爹也知道了,但是爹爹不相信这些话是真的。毕竟你可是爹爹看(wan)着(quan)长(fang)大(pi)的。爹爹很(sha)担(ye)心(bu)你(shi),你给爹爹开门好不好。”
屋内似是愣了,但是很快,一阵脚步声就从屋内逐渐往门口这边来。
随着房门一开,一道身影扑进了燕鸿的怀里。
“爹爹!我好害怕啊。”燕玖栾哭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燕鸿。“为什么他们都在骂我,为什么他们都在讨厌我。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我也没有做那些事情。可是为什么。”
“娘亲死了,他们就说我有娘生,没娘养。爹爹忙于朝政,他们就说我有爹教却没爹爱。”
“我是不是…是不是不该回来,或许我就应该死在那个庄子上。这样就不会再有现在这些事情了。”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啊。”燕鸿一阵心疼,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这个女儿这样难过。这让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也遭受过不少非议。
“你永远都是爹爹的女儿,爹爹也没有讨厌你。是他们没有看到你做了什么。不过也怪爹爹,你娘急病而亡的时候没有及时告诉你,让你伤心了。”
听到这,燕玖栾抓着燕鸿衣服的手陡然一紧。
急病,原来你告诉别人她就是急病而亡吗?你还是不肯告诉我。
“爹爹,我想娘了。但是如今,我只能看着娘的牌位。我…”
燕玖栾适时的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而知到京城中的谣言,太后震怒。立马就要皇帝派人查清谣言出处。同时派人给燕玖栾送去一大堆物品给她压惊。
看到宫中送来的慰问,燕子涵心中只有嫉妒。要是这些东西是她的就好了。
这么多的东西,她拿走一点,不会有人发现吧。
多福也前往紫云院看望燕玖栾,正巧碰上返回的燕鸿。
燕鸿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回想着京城的谣言和燕玖栾说的话,他不禁回想起多年前那个笑容灿烂的女人。
曾几何时,他真的爱过她。
在燕玖栾刚出生的那个时候,燕鸿得到上级赏识升官了。那个时候,他觉得是燕玖栾的出生给他带来了运气。
可他想要儿子。运气再好,最后他燕家的家业也不能交到一个女孩的手上。
那时,他在上任的途中,遇到了青梅竹马的方梅。
他们父母是好友,两人自然也是一起长大。十岁分离之后,第一次重新相遇,两人情难自禁,方梅因此怀上了燕子涵。在那之后燕鸿才遇见燕玖栾的母亲。
而第二次相遇,方梅夫家撕毁婚约,方梅因此离家出走,没想到第二次与燕鸿相遇。
于是在燕玖栾的母亲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燕鸿在自己任职的地方跟方梅在一起。
正是因为方梅对燕鸿的了解,两人的熟悉,燕鸿觉得,那边逐渐变的不再重要。
而如今燕玖栾的哭泣,让他回想起了他与她母亲在一起的那段美好时光。
他到了西北处那废弃的木屋旁,看着被掩藏在杂草里面的屋子,几年来第一次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一直不让人来到这,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在这的秘密。
但是既然现在燕玖栾提起了她的母亲,那她总不能真的一点东西也没留下。
“来人,把那两个木箱搬出来。”
燕鸿让人把木板下的两个箱子搬了出来,他不知道这里自己的那个女儿来过,只想着把这些他自认为没有用的东西送过去让燕玖栾有个念想。
但他也没想到自始至终,燕玖栾对他也只是演戏罢了。
当看见这两箱东西送到自己的面前,燕玖栾‘十(qu)分(ni)感(ma)动(de)’,如果不是她说起,燕鸿怕是不会把这些给出来。而燕玖栾也没想到,自己的娘亲到最后居然只剩下了这两个木箱子。
她终于能打开箱子查看剩下的书籍,让她意外的是,其中有不少东西居然出自北燕国。
这让燕玖栾想起,自己的娘亲好像真的没有说过她到底是哪里人。记忆中的娘亲也一直是一个人。
而书籍上的注释也让她很在意,男人的笔记,是娘亲家人中的男性还是娘亲在燕鸿之前遇见过的男人?
燕玖栾思考良久,这些跟她娘亲的去世又有什么关系呢?
摸着已经褪色的衣服,她的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这些衣服,她没有机会穿,也是再也穿不下了。
燕玖栾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满是冷漠。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没有发现的。
那间屋子,除了这两个木箱,还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看来自己还得再去一趟。
“金泰龙,你找两个人把箱子搬到郡主府去吧。”
她躺到床上翻看着从中拿来的医书。
想想时间,马上就要到上一世跟那个老头子相遇的时间了。
尽管天还大亮,此时此刻燕玖栾却有着满身倦意。
“阿嚏!”
正在某处吃着大肉饼的老头打了个喷嚏。
“这群老家伙说我有个命中的徒弟,这到底在哪啊。真是,白瞎这个大肉饼了。”
他尝试着跟那群老家伙一样掐指算了算,发现自己并不会,也就算不出什么。
“东南方…东南方在哪?走那?走错了,啧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