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约有一个时辰之后,六阁的人就都已经到齐了。
或许会有人奇怪,那么多人,不会到最后又什么都查不出来吧。
但极渊阁使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来到之前,特意去医谷求了一位医者一同前来。
毕竟若是与药有关,还是医谷的人能查的更清楚。
人到齐之后,叱罗塞就带着他们一同到了北羌军营。
过了几日,这军营内开始散发一种奇怪的味道。
所有人四下散开去查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每个人身边也都跟着一位北羌人。
轩辕夜没有走动很远。隔了两个营帐之后看见某块地比其他地方要潮湿很多便蹲下捏起少许碎土仔细查看。
湿不是浸水的潮湿,而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黏糊糊的。
跟随的北羌人好奇,他说刚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这些的,但是现在却有了。
轩辕夜也发现这不止表面的一点土是黏的,他让北羌人拿来铲子挖开地面,可是挖开快一米,挖出来的土和坑壁也是黏糊糊的。
此时六阁的使者也纷纷在军营内发现了一样的黏糊糊的土。不约而同的是,这些土都是在营帐背部遮阳靠阴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因为太恶心,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几个人中,只有轩辕夜伸手摸了。
至此,他们都聚集到了医谷老者的身边。
药杰仔细查验了每一罐酒,看着他们都围了过来,他摇了摇头。
“这酒,并没问题。”
叱罗塞有些失望,却还是向药杰道谢。
不过神秘之事向来让人好奇,药杰也不例外。
虽然酒没问题,但是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造成这种局面,如果能借此机会制作出世界上所没有的一种药,岂不是好事?
叱罗塞本以为他们就要就此离开,另寻他法,但是轩辕夜却突然开口要药杰去看看营帐后那粘糊之物。药杰欣然前往。
只是当药杰轻取了一点在手中仔细研究,并放到鼻边稍稍闻了一下之后,脸色就变了。
“可有不妥?”叱罗塞见药杰脸色不好,也皱起眉头。
“太子殿下要让人将这些带有粘液的土壤全部焚烧,不可留下一点痕迹。”
药杰接过轩辕夜递来的手帕仔细将手擦了干净,随后丢进一旁还未燃尽的炭火中。
只见手帕丢进炭火的刹那间,一团绿色的烟火从中暴腾而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尸泥,人体被一种毒药从内至外逐渐融化,最后成为一摊养殖毒药药草的绝佳培养物。看这厚度,起码得有数十个人。”
“也就是说,这些黏糊糊的东西在之前都是人?”极渊阁使者谷凝一惊,知道这有毒性,顿时后退两步。
“太子殿下这下可知你这十万大军的去处了?”红袖忍着恶心看向此刻面色难看的叱罗塞。
“可会是谁会这样做?”叱罗塞不明白。
“令人体从内至外融化的药物早已失传,如今也只有化骨水能从外将尸体化为一摊血水。”药杰看着一个个的火把将尸泥点燃,军营中不断冒起绿烟。“但是据医典记载,这药不是一时能成,酒水又没问题,那么这药只能会是下在饭食里。”
“他们每日都要吃饭,一日三餐,日积月累,药随饭食吃进肚之后悄无声息的在体内慢慢开始融化,等察觉到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动手的人是在用这十万人做实验。”轩辕夜甩着手上的水渍,不紧不慢的说。“药老说这药是老方,早已失传,为了验证这药的真实性,只能用人。”
“可是为什么要…”叱罗塞戛然而止。
“既然是毒,那么便与毒谷有关。”白虎阁使者孟尔出声说道。此话得到在场之人的一众认同。
“实验嘛,自然是越多越好,就跟铸剑一样,锻打越多,这剑的品质与花纹也就会大不相同。等时间一到,北羌再把这件事推给东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又能损失了什么呢。”
华峰阁使者姜旭的话让人半知半解,但不管如何,如今一切都指向毒谷。
虽说江湖上使毒的不止毒谷一个,但一看见毒,每个人第一想起的都是他们。
“届时劳烦各位随本宫一同前往毒谷寻求事情真相。”叱罗塞向六人深深鞠躬。
“此事药老居功甚伟,若太子殿下有难处,告知天龙阁便是。”轩辕夜回礼作揖。
(你们好像来了个寂寞。)
就在要离开之时,轩辕夜叫住了孟尔。
“孟先生,本王有一事相求。”
“少见啊,怎么了。能让肃王爷向别人求帮的事情,不是小事吧。”孟尔很好奇是什么事让轩辕夜都无法解决。
“本王怀疑千里与我国京城一桩刺杀事件有关,由于涉及太后安危,本王需要他们的消息。据悉白虎阁曾经抓到过千里的人,不知结果如何?”
“千里?啊,那个暗杀组织啊。”孟尔一时间还没想起来。“抓是抓到过,不过嘴巴硬的很,我们什么都没审问出来就自尽了。”
轩辕夜点点头,“如若孟先生有了千里的任何消息还请告知本王。”
……
京城尚书府。
阳光明媚,天气正好的一天。在没有人催促之下,燕玖栾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身子。
许久未睡过这样的一个好觉了。
碧水见自家小姐起来了,连忙端上已经准备好的热水替燕玖栾收拾着。
“小姐,今日天凉,奴婢就给您多备了件衣服。”
描眉抿唇之后,碧水拿出了燕玖栾今日的衣裳。
“小姐,您晚些起来还不知道,这燕子涵又请了一堆小姐坐在花园里有说有笑的。听说还有一位什么…京城第一美女。在我眼中,还是小姐最好看了,那什么第一美女的,都要靠边站去。”
燕玖栾听碧水的话顿时一笑,“有这名号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可不是么,上一世这位第一美女可是被轩辕承纳入了后宫的,只是那个时候她一心扑在轩辕承身上,对其他人是一点也不在意。时间一长,都忘记这人长什么样了。
“不过来都来了,怎么能让我这姐姐一人待客呢。”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燕玖栾伸出手指擦掉了嘴唇的红色,让她看上去温柔好欺负了一些。
“走吧,看看今天她们又要说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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