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正在库房中清点着财物，凌耀就走进门到燕玖栾耳边说了什么。
燕玖栾也似乎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抬手让凌耀退下。
帮主子做事的下人哪一个能轻易活着呢？除非是个心里好的。
“碧水，过来让我抱抱。”
看着站在屋外端着果盘的碧水，燕玖栾忍不住感叹，还是自家院子里的姑娘们最可爱了。
“肃王那边可有回信？”
想到自己的东西送过去有段时日了还没回应，燕玖栾都不知道轩辕夜收到了没有。
结果话音刚落，玄一就被凌耀给带了进来。
要不是因为都认识和他们之间那未来的关系，凌耀差点就把这个翻墙进来的家伙给丢出去了。
“郡主。”玄一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主子很感谢您送来的东西，并说他正在查探衡州之事，若是郡主感兴趣，可探讨一二。”
“主子说您在白马寺一事上很是冷静，既然能知道衡州之内会有瘟疫将会发生提前给出瘟疫药方，那对于刺史一事应该也有独到的见解。”
“主子明日将会向陛下请命前往衡州，但药方一事还需要郡主入宫解释，主子方可安心前往。”
“明白，还请玄一告知肃王殿下，就说我都知道了。”
玄一点头离开，凌耀则把这个人上下仔细看了之后记在心里。
这人再爬一次他也照抓不误，不堂堂正正进门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翌日，在朝堂之上，诸位大臣对衡州之事也多少都有耳闻，他们早几天就听说皇帝在寻找人选暗中前往衡州解决刺史一事。
特别是得到燕子涵送来的药方的轩辕承知道之后，觉得只要皇帝在早朝上一提出，他说自己宁愿死也会解决这件事再晓之以情肯定会让皇帝动容答应。而有这个药方，就算瘟疫出现也不算什么了。
只是皇帝是提出了不错，但……
“相比诸位对衡州一事多有了解，朕对自己治理之下还能出现这等情况深感痛心。然众卿不必担忧，朕早已决定由肃王轩辕夜前往。”
皇帝话还未说完，底下要出头的大臣和皇子纷纷愣在了原地，特别是轩辕承，想好的说辞跟脆弱的瓷器一般碎了一地。
“夜儿能力不错，对于衡州刺史来说他是一个一直都待在东疆的皇子，注意力自然会弱些。更何况夜儿手中掌有天龙阁，对他行事会更加方便。”
而皇帝也从这个时候开始决定，等轩辕夜从衡州回来之后，每隔半年他就要去一个州微服私访考察一下。
待早朝结束，皇帝就让早早入宫的轩辕夜与燕玖栾前往勤政殿。看着远去的皇帝，轩辕承将手里的那个药方揉成一团，恨不得直接塞到轩辕夜的嘴巴里。
而轩辕承哪里知道，燕玖栾想到她院子里的眼线会偷这个药方，所以那日大声说话的时候，那个藏在底下的药方就已经是假的了。
就算轩辕承真的能去，这个药方也派不上用场，反而还会加重。
到时候别说奖赏，怕是这个人都得从王府搬到宗人府去住上一段时间。
而看着手里的药方，皇帝悻悻的放了下来。因为他看不懂。
当姜淼也说这个药方没有问题，反而是他在一本古药方书册上看到过之后，皇帝对燕玖栾更加惊叹。
“昭安能在不知衡州一点事之下预想到衡州会因此出现瘟疫就让朕感到惊奇。而朕却未曾想到昭安还能写出瘟疫处方。”
“是昭安先前曾遇到过以为药谷游医有幸学了一些，但还不能完全确定此药方真正能用，所以昭安恳请陛下同意昭安与肃王一同前往衡州。”
燕玖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这是让皇帝与早朝结束后一同留下的丞相所没有想到的。
只是燕玖栾毕竟是一个女子，衡州乱的很，让她过去不安全。
可燕玖栾似乎是铁了心要去，皇帝不答应她就跪在地上不起来。
“陛下，刺史一家对女子之事多为，他们对于我这个郡主也是从未听说和从未见过。以我做诱饵深入刺史府，肃王在外，此事能更快解决。更何况刺史对男人多少会有些防备，而我会尽量给肃王拖延时间，寻找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而陛下与丞相只需决定好下任的衡州刺史即可。”
皇帝与丞相相视，燕玖栾的话似乎也并无道理。
“夜儿觉得如何？”皇帝看向轩辕夜，想知道他觉得燕玖栾适不适合去。
“儿臣觉得郡主所言有理。”
见轩辕夜都这么说了，皇帝也只得同意，于是在确定下来出发的时间之后，皇帝给了轩辕夜先斩后奏之权，和一把尚方宝剑。当对于燕玖栾的时候，皇帝让人拿来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这块令牌呢朕就给昭安了，拿出此令牌就如朕亲临。”
燕玖栾瞬间觉得手好沉重，不至于，真的不至于给自己这东西。
而她正想回绝的时候，太后杀到了。
“昭安也要去衡州？不行。”
太后也是拒绝，可是皇帝都已经答应了，没办法只能让燕玖栾把之前的说辞再拿出来说一遍。太后见燕玖栾去意坚决，也觉得这是让她和轩辕夜两个人增添感情的好机会（玄一等人：果然我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于是也掏出一块令牌交给燕玖栾。
“皇帝那令牌没我这好用，我这令牌拿出来如太后亲临，在衡州那些老家伙只要看了这牌子也会出手相助的。”
皇帝：……罢了罢了。
看看皇帝再看看太后。燕玖栾转头看向一旁还拿着尚方宝剑的轩辕夜，算了，这两个令牌还方便携带呢，要是自己不收这两位得好一顿说。
“那昭安谢过陛下和太后。”
“此事不急于一时，明日一早你们二人再出发也不迟。”皇帝点头。
尚书府。
燕子涵因为禁足少了不少乐趣，平常还能叫几个姐妹到花园里说说笑笑，现在别说找人了，当归换成当芪之后，也还不是很习惯。
刚把当芪使唤出去，一个人影就出现在房间内。燕子涵看清来人欣喜的声音还未出口就被一把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