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老头子回想起之前的指引，自己掐指一算。
“唉，这些个破烂玩意老子一点也不会。但是既然之前说我那命定的徒弟就在这个方向，或许这个奇毒就能让我找到他。”
左思右想之后，老头子便挤进人群，当着众多百姓的面一把撕下了皇榜。
“诶，这哪里来的老头子，怎么就撕了皇榜？”
“这陛下不是在寻医嘛，他撕下来了，说不定他就是一个大夫呢。”
“我看是个乞丐吧，还大夫。”
围观的百姓看这老头子如乞丐一样的装扮居然敢去撕了皇榜，便觉得他倒是入宫肯定是有去无回。
不过既然他敢撕，那么一旁等候的禁卫军就带着他入了宫去面见皇帝。
见了皇帝，老头子没有下跪行礼这让他们很是吃惊。
多福见状更是直接上前一步就要叫人将他的膝盖给打下来。
“大胆!见到陛下皇后娘娘居然不跪下请安!”
老头子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帝察觉到他的身份不凡，便抬手让多福退下。
见皇帝都没有在意，多福也只能闭了嘴。
“敢问老者，撕了皇榜，那您就是能解奇毒之人？”
老头子哈哈大笑，“好说好说。老夫我学医多年，别的不说，这解毒老夫我最喜欢。”
“只是朕见老先生您这一身装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既然老先生说对毒有一番研究，那朕还是让您试上一试。”
皇帝狐疑的看着这个老头子，还是让多福带着他过去了，不过为了安全，全程他都让多福看着，一但有哪里不对，就立马让金吾卫去抓人。
这个时候，燕玖栾的脸色已经不是很好了。于是老头子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小枕头就开始给燕玖栾诊脉。
“嗯……嗯？”
“老先生，情况如何？此毒是否能解？”
跟随而来的皇后在一旁看着老头子诊脉，听到他的声音发出疑问的感觉，便有些紧张。
老头子笑了笑，随后拿出银针。
“不难不难，待我先下几针。倒是老夫有些好奇，方才诊脉之时，我察觉出这姑娘有用药强化过内里，要不然这毒来势凶猛，怕是她也不会还能撑这一段时间？”
“老先生说的不错，我家小…我家王妃自从额部受伤之后就一直坚持两日一次药浴。”一旁的碧水立马回答。
“此女聪慧。”老头子大为赞赏，“不过老夫我还有一问，她用药颇有几分医谷的影子，只是据老夫所知，医谷之内她并未出现过，那她又是如何……”
老头子一顿，回想起自己是为什么会出谷的那个原因，再看向还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心中顿时了然。
“听老先生这样说，难道您是医谷之人？”皇后稍稍放了些心。“不过本宫可是听说医谷之人可不轻易出谷，老先生又是为何会在京城？”
“自然是为寻人而来。”
老头子下好针之后刺破了燕玖栾的右手食指指尖，随后拿过一旁的铜盆就放在手下。
只见没一会，那被刺破的之间就开始流出黑血，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恶臭，黑血越来越多。
他又拿出一个瓷瓶，从中抹了一点药粉擦在燕玖栾的伤口处，嘴唇处。黑血立马止住不再流出，而燕玖栾的面色虽还苍白着，但相较之前居然好上不少。
“将这毒血拿去焚烧的一点不剩。老夫再写个药方，接下来三日，一日四次，再每日从指尖放半盏茶时间的血，待血变清这毒便是已解。”
老头子写好一张药方交给刚才观摩了许久的姜淼。
“老夫我也不再这皇宫之内逗留，但不会很快离开京城。若是这小姑娘苏醒，让她日后去一趟医谷寻我。”
若这孩子真是自己那命定的徒弟，那想来与毒谷那些个家伙的比试中能占据上几分。这孩子有学医的天赋。
与此同时，京州的某处山脉之中，一个蒙着面的人掀开了一处竹林中小木屋的地板进入了地下。
他顺着昏暗无光的石道走到了一个石室内，看着面前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的人，他恭敬的跪了下来。
“怎么，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在皇宫里待不下去了？”
蒙面人掀去了面罩，面罩之下的脸赫然就是第一个给燕玖栾诊断的太医。
“先生，我给你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试验体。”
听到试验体三个字，这个人立马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
“哦？”
‘太医’从怀中拿出一卷纸递给男人，男人打开一看，一个女人的画像跃然纸上。
“刑部尚书之女，当今肃王妃燕玖栾。前几日遭人下毒，本该因剧毒暴毙，但因其有用药强化内里，因此抵去不少药性存活。”
男人很是满意的点头。
“肃王妃啊，有些难办呢。不过听你这么一说，那她总会比这些普通百姓要强一些。但是你也说了，剧毒。”
男人斜眼看着还跪着的‘太医’，“不会在把人带来之前，她就死了吧。”
“请先生放心，医谷有一个老头如今现在就在京城。医谷之人向来喜好医术，若是让他遇上中毒这种事，他不会放手不管。”
“嗯，倒是让你费心了，不过既然他在，那么这段时间你就不能在京城露面。”
男人将画像丢还给他，“若是被同族之人给认出来而丢了一颗棋子，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你把画像送去给叶庭乐，让他去京城候着。等时机到了，就把这姓燕的女娃娃给我带过来。将东西交给他之后，你去把西清山把那处给收拾干净，不要让那些血沫毁了我的试验。”
在‘太医’走之后，男人起身走到石室内的石桌前，拉动了面前墙壁上油灯的手把。
松手之后他向后退了一步，只见墙壁响起了机关开动的声音，一道石门缓缓在他、面前打开。
男人取下另一个油灯走了进去，在这石门之后是一个天然的山内溶洞，男人将此地作为了其中一处储存地。
在这一抹火光出现在这里之后，溶洞中亮起了一双双猩红的眼睛，伴随着一声声野兽般的嘶吼，一个人忽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扑向这个男人，却被面前的铁笼给挡住。
男人一点也不怕，反而伸出手去抚摸这个人的脸庞，任由他咬着自己的手。
两只手臂满是伤口疤痕，他却看着这个人咬着十分开心。
“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有更多人变得跟你们一样，你们会变得更加聪明。就算不聪明也没关系，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让你们光明正大的吃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溶洞环绕着他的笑声，一口尖牙跟笼子里的人别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