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
自己那像是被操控一般的模样,是因为这个笛声吗?
燕玖栾努力的回想着,可是自己记忆中并没有听到什么笛声。
于是她不断的往前回想,想到在这之前……
一个男人。
对了,那时好像出现了一个男人。
明明是在自己面前出现过的人,可这个时候燕玖栾却想不起来了。
他的声音,他说过的话……
就像自己的记忆好像被撕去了一页。
将受伤的轩辕夜扶到床上躺好,燕玖栾立刻就转身去拿出药垚的手册翻看起来。
这个男人这次能用笛声来操控她杀人,那保不准还会有下次。
自己怎么能被别人当做手中的玩偶?
可是脑袋仿佛被重击过一般,翻看了手册好多页,却是一点也没记下来。
燕玖栾抬手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心中一股愤怒让她差点就撕了手中的手册。
玄二在包扎好了伤口之后站在外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看着地上同胞的血被他们用一桶两桶的清水给清洗干净。
刚才还在有说有笑的人现在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此时此刻他内心对燕玖栾无比的怨恨。
如果不是她,他们怎么会死在这个王妃的手上。
死在一个所谓的自己人手里不应该是他们的归宿。
可是玄二看着这逐渐消失的血肉痕迹似乎忘了,那个男人是怎么进来这肃王府的。
翌日,除了少了几个人,昨晚的一切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他们身上的伤口在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
之前都是轩辕夜坐在床边守着燕玖栾睡觉,这个晚上倒是他们身份互换了。
在朦胧中醒来,燕玖栾第一时间就去查看轩辕夜的伤势,但是这个男人早就醒了,靠在床头看着她趴在一边睡觉。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都不叫醒我?”
燕玖栾有些嗔怪,她小心翼翼的揭开轩辕夜肩膀伤口的布,拿出小刀将伤口清理干净。
“你睡的熟,把你叫起来岂不是扰了你的清梦?”
燕玖栾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还在嬉笑的男人,“我的梦重要还是你的伤势重要?”
“伤口不流血了,但是有些发炎。你这两天不要让伤口碰水,最好肩膀这一块露出来,不要让衣服给盖住……”
燕玖栾一边拿着小刀刮着,一边碎碎念。
“不过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你也不一定会听,那还是我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一直跟着你吧。”
刚转身去调配好药粉要给轩辕夜上药,燕玖栾转身就看见他直接将衣服给拉了上去。
“我刚说完你就一点都不听是吗?这伤口都还没结痂你就把衣服拉上去,到时候衣服就粘着伤口了。”
她放下手中装着药粉的小碗,皱着眉头伸手去拉扯轩辕夜盖上肩头的衣服。
“不过小伤而已,不碍事。”
轩辕夜不以为然,他还有公务要去处理,要是因为这个伤给耽误了,不说积攒的,他后面就得花更多的时间。
要是这样燕玖栾又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出事怎么办。
燕玖栾并没有想到轩辕夜是想早点去把手头上的事都给处理完好再来陪她。
她现在一心就想着把伤口上那该死的衣服给弄掉好上药。
就这样在他们两个人来回拉扯的过程中,只听到‘斯拉’一声,衣服直接从中撕开,露出了轩辕夜那小麦色又健壮的手臂。
燕玖栾有些生气的往手臂上直接打了一拳,在轩辕夜老老实实在床边坐好之后,她开始给伤口上药。
看着她这样认真,他的眼神也是一刻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过。
“到底是我下手重了些,你肩膀这伤怕是得养上一段时日。”
燕玖栾叹着气,有些自责。
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操控在那伤人,杀人。
要是轩辕夜没有这么厉害,那岂不是就这样……
或许是后怕的想到了后果,因此包扎的时候燕玖栾都变得要更加小心了些。
因为伤口的位置不是很好包扎,她就只能拿着纱布从身后绕道身前。两个人像这样靠的近,好像还是第一次。
“你这伤口还是不要轻易去动。若公务要紧,便让玄一都搬到卧房来。至于陛下那边……”
正包扎好在收拾东西,燕玖栾便想着轩辕夜要怎样在不动到伤的情况下去办公。
可是在她侧身的那个时候,身后的这个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过压在了床头。
“轩…”
正要开口说话,那唇齿便被堵了个严实。
燕玖栾脑袋瞬间空白,本想挣扎时目光触及那似乎有些渗血的伤口便放弃了。
轩辕夜抓着燕玖栾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扶正靠了过去。
有着丝丝腥甜的气息席卷而来,两人都不可避免的红了耳朵,涨了脸色。
麦色手臂牢牢抓着那快与它同粗的腰肢,上面露着隐忍而又克制的青筋。
忽然,嘴唇一疼,轩辕夜向后倒去,一根银丝在两人之间断裂。
燕玖栾来不及顾上自己被咬破的嘴唇,连忙慌乱的去拉起那个倒下的男人。
“真的是,你在干什么啊。我这才给你包好的伤口,这下又要重新弄了。”
……
尚书府,自从那日的事情发生之后,燕鸿日日都有些惶恐。
如果燕玖栾与轩辕夜把那些事情给爆出来了,那他可不是丢了这尚书位置那么简单。
但是现在他们居然是一点都没向外提起,这让他内心更加害怕,连上朝与在大理寺时都心不在焉的。
“老爷怎么心事重重的。”
方梅带着一盅绿豆银耳羹走进了书房,见燕鸿眉头紧蹙,便走到他身后伸手给他揉了起来。
“怀着身孕怎么又过来了。”
看着方梅和那已经显怀的肚子,燕鸿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些。
“若是想见我,差人来告知一声便是,我自会过去。你要是每每都挺着肚子走来见我,路上出事怎么办?”
“不过都是在府中,多走几步路罢了。又有下人看着,能有什么事?”方梅一笑,坐到了燕鸿怀里。
“老爷对于我来说,可是最重要的人。没有老爷,我哪里能有现在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