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在王府中休息的燕玖栾收到了来自秦云梦的帖子,邀请她去自己府上参加一个宴席。
原来是昨日秦云梦收到了来自于她一位师姐的来信,信上说他们的师父新普了一个曲子,希望她能回去听听,练练。
而在回去之前,她想要与京城中的这些‘姐妹’好好告别。毕竟这次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了。
有这京城第一美女的邀请,京城中的小姐们自然是不会拒绝。
一个个的都开始准备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打算在那个时候在别人面前好好的展示炫耀一把。
不止是小姐,若是有意前往的夫人也都可前去。
为了能给尚书府,能给燕鸿找回面子,方梅与燕子涵可是好好准备了一番。
第二日,秦云梦自己的私邸前就不断的来往着客人。
因为要修习,因此秦云梦的爹爹与娘亲就特意购置了这处宅院。
而秦云梦在之后又将其改成了可以开办宴席的居所向外租赁。毕竟她可是长时间不在这,让这里落灰,岂不是白瞎了她爹娘的一番心意。
从马车上下来后,可以看到穿着各种各样衣饰的小姐夫人们。
相熟的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不相熟的礼貌点头示意,偶尔说上那么一两句话。
若是说在前来的宾客之中最惹人注意的,无非就是尚书府的方梅与燕子涵母女,韩国公主李衿,肃王妃燕玖栾。
一个曾经是姐妹,却已断绝关系,一个是前来和亲,却看上了已经娶妻王爷的公主。
这期间弯弯绕绕的,可是让京城的人好生聊了许久。
院子大,其中安置了不少座椅,还有在中穿行随时等待吩咐的下人。
方梅走了几步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处坐下来。时时刻刻都把手放在肚子上摸着。
“这怀了孩子就是磨人,但是有这孩子,才能在夫君面前立个安稳。子涵,等日后你嫁给了魏王殿下,可要尽快怀上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只能是你生下的嫡子!”
方梅很是语重心长的拉着燕子涵在那说,燕子涵一听到轩辕承,脸色就红了一片。
不远处的李衿听着方梅的话,鬼使神差一般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还真是不好意思,就算自己肚子中的这个留不住,你的孩子无论什么时候怀上,那个孩子都不是轩辕承的第一个孩子。
还嫡子?还没成亲,这王妃的位置随时都有可能被换下来,居然就想的这般长久了。
她看着她们二人鄙夷的笑了一声,刚转过头去便被远远走来的燕玖栾给吓了一跳。
李衿皱了皱眉,却很快便舒展开。
望着燕玖栾慢慢走近,李衿脸上还是露出了几分笑脸,手却藏在袖子中不断折拉着手帕来发泄自己的气愤。
“肃王妃,有段时日未见了。那日邀约时你的身子骨还不大爽朗,今日再见,整个人精气神都比那时要好上许多。”
燕玖栾捂嘴微微一笑,“劳烦公主挂念。那日回去后王爷担心我的身体便在每日晚膳后教我练剑习武。还每日都查看着我的吃食,我若是不好,岂不是白费了王爷的一番心意?”
李衿勉强笑着,心中那是骂了一句又一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她说的和亲对象是轩辕夜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跟他有多恩爱是吗?
“王爷对你可真是上心,初来这京城时还听闻了不少有关你与肃王爷的谣言传闻。说肃王克妻克女,如今看来,这谣言多有不实了。”
两人相互客套着,这可让在场的小姐们仿佛在看一场戏。这俩人现在可就相当于是在抢同一个男人了,曾经这京城的女子就算再喜欢轩辕夜也是不敢靠近。
如今一位公主一位已经是他的王妃在他人面前公然讨论他,也不知道这位王爷知道后会有何感想。
“两位还是少说些话吧。今日这宴席可是我的送别宴,若是闹起来惹得不愉快,岂不是让我都难以心安了?”
秦云梦及时打断两人之间的交谈,李衿却是眼前一黑,踉跄两步差点栽倒过去。
“肃王妃这是把公主给说气晕了?”
“公主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这肃王妃怎么这样咄咄逼人。”
“哎呦,来个人说要嫁给你夫君,还要坐你正妻的位置看看?我都不开心了,更何况是肃王妃啊。”
李衿被丫鬟给扶住,从怀中拿出一颗蜜饯吃下去才舒服一些。
“罢了,左右着我身子不爽利,也不多说什么了。”
李衿厌厌离开,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肃王妃您这衣裳真是好看,我也想要一身。”
李衿走后不久,一位看上去只有十岁的女孩怯生生的来到了燕玖栾的面前。
她打量着燕玖栾,目光被衣服上的花纹刺绣给吸引难以挪离。
“叨扰王妃了,小女年岁尚小,却对衣服上这些花纹样式却十分的喜欢。”拉着女孩的夫人还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王妃走过,她便一直说着想要看看,我这便带着她过来,还望王妃莫要介意。”
“夫人哪里的话,若是我未嫁人,与她也大不了几岁的。她若是喜欢,哪日我让人送些花纹样式去您府上。有些喜欢的事情能做,不也是极好的?”
燕玖栾捏了捏女孩的脸蛋,女孩看着她咯咯笑了起来。
“燕小姐,之前七皇子所置办的诗会上你夺得了魁首,今日在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宴席上,你可不得显露两手,让我们大家都长长见识,看看你这诗会魁首的实力?”
忽然间,有人提出要看燕子涵作诗,毕竟当时她夺得诗会魁首可是在京城让人震惊不已的。
因为对她所熟知的人,都知道燕子涵擅长的是舞蹈。而这诗歌燕子涵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示过,突然一下子就在名人云集的诗会上夺得了魁首,就不禁让人在那想她是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厉害了?
燕子涵没有立刻回答,毕竟自己这个魁首是怎么的来的,尚书府的人那是再清楚不过。
而今天离那时的诗会过去也有个把时日,那时给她写的诗还有那些东西她早就忘了个精光,哪还能当着她们的面出口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