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枫扑哧一笑,风情无限。到底是城里女孩,一颦一笑,都有股子不同的味道。
“都知道了,我们姐妹聊了好久了都。”田晓霞笑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事关孩子没小事,乡里和几个村都拨了钱,可是修修补补的不顶事,皇甫铁牛这回铁了心,四处化缘,想自己盖起两座新校舍来。
虽然手头资金紧缺,可是事有可为有不为,二蛋决定,将两万元奖金全数捐出,支持校舍建设。
伊枫心情兴奋,握住了二蛋的手,连声感谢,代表孩子们感谢二蛋,并邀请二蛋有空,一定到学校里去看看,也为孩子们讲讲他的创业故事,做个榜样。
“我一定去,一定去……”二蛋握着伊枫的小手,连声应道,可不是,过几天就得去,把老头的葡萄苗全都给买来,当然,必须高价。
伊枫不知二蛋心里想的这些,看他眼珠子咕噜乱转,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小脸又红了。
走得远了,二蛋还踮脚望着伊枫骑着自行车的俏丽身影,舍不得收回目光。
“都走远了,”身边的田晓霞道,“还是老校长老辣,对你小子的心思,攥的死死地,”田晓霞笑道。
“咋个意思,”二蛋瞅着姐姐的笑有点暧昧,转瞬明白了,“啥话呢,咱这是啥觉悟,挺高尚的事,叫你想的多那啥似的。”
“我想啥了呀,”田晓霞道。
不就想说咱有点那啥,喜欢女人嘛,二蛋心道,可是跟这个姐姐打嘴仗,自己少有赢的时候。
“哎,爹,回来啦。”二蛋忽然道。
田晓霞一回头,二蛋早冲了过去,伸手就往她腰下挠去。
“咯咯咯咯……”田晓霞被逼到了墙根,抱着胸脯大笑着瘫在了那……
沸沸扬扬的街舞比赛影响终于告一段落了。
除了村里人看向二蛋一家的眼光多了敬仰之外,一家人又回复到了忙碌的农活当中。
赵四的鸭场没什么事务,只是办个手续,一切照旧,还有二肥子在那照应着,赵四练舞之余,也常去看看。
转眼间,金秋来临,地里的庄稼已经挂上了沉甸甸的谷穗,收获的季节又来了。
二蛋望着田里连片无边、金灿灿的庄稼,心里充满了收获的喜悦。
刘长喜承包的几十亩地里却稀稀拉拉,依旧跟个赖利头样。
奇怪的是,这两口子早就不见了踪影,居然不管不问了,话说回来,也没法管没法问了,这季庄稼,算是彻底玩完了。
“这回瞧这两人抱头痛哭吧。”二蛋心道。
姐姐早已开学回校了,二蛋雇了李清芳、柳茹英和两个比较踏实的村民帮忙,李保田由于上次的突出表现,这回也再度被雇佣。
这一天,村里却出了一件大事。
刘长喜和姚绣花不知啥时候回来了。
可是不长时间,紧跟着几辆面包车也跟了来,将两口子堵在了家里,在姚秀花的哭喊声中,家里的大电视、洗衣机、电脑,但凡值点钱的东西,被这伙子人都给抬了出来,丢上了一辆小货车,一溜烟的拉走了。
钱有光带着乡邻前来劝阻,来人却掏出一张纸一扬,看到没,法院判决书,欠债还钱,没钱就拿东西抵。
这事很快成了村里的头条新闻,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两口子搞了啥事这是,弄成了现在这般地步。
还能有啥事,二蛋心道,肯定跟那几十亩地有关呗,你看看,都弄成啥了,庄稼没长成不说,地都用药过量,板结成块了。
当天夜里,村里传来的闹嚷声惊醒了二蛋。
“咋回事,咋回事这是,三炮!”二蛋爬起来冲到院子里,爬上磨盘踮脚张望。
村子里红了半边天,叫嚷声隐隐约约传来。
“老大,走水了,刘长喜家走水了,哎呦,烧的红了半边天。”三炮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灰头土脸的道。
“啥?!”二蛋一听,小褂也没穿,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再怎么着,那也是一个村的乡邻,摊上这种事,哪能见死不救。
钱有光和村里人都在,端盆的,拿桶的,来回泼水救火,叫嚷成一团。
钱有光穿着新长征突击手的背心,在那里大声指挥着。
无奈火势已成,大火熊熊,杯水车薪,跟本没用。
刘长喜净好捣鼓些乱七八糟的,家里搞了什么精装修,又是墙纸又是啥装饰的,都是些助燃的东西,这一烧起来还了得。
这小子倒没事,已经被救了出来,在那又叫又跳的哭喊着,两个人拖住了他。
“秀花,我的老婆啊,都怪我啊!……”刘长喜一把鼻子一把泪,几次要挣脱往里面冲。
感情他老婆姚秀花还在房子里面,没救出来呢。
这样的火势,进去就是个完蛋。
“好了!”钱有光啪啪连抽了刘长喜两个大耳刮子,“别他妈跟个娘们样,要不是你喝酒,哪这么多事!”钱有光骂道。
刘长喜登时没了声,瘫在那小声抽泣着。
钱有光看着火势,摸着头来回乱转,也没主意。
照这趋势,姚秀花估计是完蛋了。
就在这时,一团黑影呼的一下窜了过来,一个起落,已经没入了火光之中。
“谁,谁进去的!”钱有光瞪圆了眼珠子叫道,这个时候进去,白白搭上一条人命呀。
“是二蛋,”旁边有人道,二蛋冲到了跟前,一把扯过旁边人手中的湿棉被,搭在身上就冲了进去。
“啥?!”人群里的田长根失声惊叫道,“二蛋!”
呃的一声,旁边的周正英已经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越忙越乱,这小子,逞什么能啊……”钱有光团团乱转,不禁破口大骂。
二蛋已经冲进去了,周边全是火苗,热浪灼人,通灵如意珠的灵气急速流转起来,保护着二蛋不受热浪的灼伤。
龙宫的宝贝,那还不跟避火珠一样。二蛋稍稍放了心,赶紧寻找。
很快在卧房里找到了姚秀花,这女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姚秀花,姚秀花!”二蛋高声喊道,一边狠命的摇着。
姚秀花跟死猪样,身上烫的厉害。不过还有呼吸。
看样子是被烟熏晕过去了。
“看不出来,身子还挺白,搞不死的,还真沉。”
姚秀花只穿了宽松的小小汗褂短裤,二蛋也顾不了这么多,抱在了自己怀里,冲到了院子里。
一拉棉被,糟糕,水湿的棉被早已被烤干了,已经开始燃起了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