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煎炸炒卤炖,还有烤羊肉串的扇着小蒲扇,浓烟滚滚。
不过挺热闹,有人气。
“还是这儿好,放开了吃,过瘾。”这小妞跨腿坐到了街边一张小桌旁。
“老板!”
“来了来了,”正在烤肉串的老板麻溜的过来了。
“两个凉菜,荤素砂锅,二十串羊肉串,八个羊腰子……”
周映雪一连串的报了出来,惊的二蛋一愣一愣的。
这小妞,口味挺重啊,羊腰子……
“得嘞,您先坐会,小姑奶奶,”胖老板伸手端过来一大杯豆汁道。
看样子还是熟客。
大火爆炒,烧烤配着冰啤酒,别说,还真是过瘾。二蛋瞅着对面正张着小嘴啃羊腰子的周映雪,心道怪不得这小妞起痘痘呢,照这个吃法,不仅起痘痘,还得便秘呢。
想是这么想,不过怎么也不能把这个猥琐的词和对面这个俏丽的小警花联系在一起。
虽然没穿警服,但是那股子英姿飒爽和刁蛮劲还是不减,一身便装,恰恰又多了几分娇柔,恰到好处的撩动了二蛋微醺的心扉。
“映雪,映雪!”远远地忽然有人喊道。
两人一起回望,没看到人。
萌萌两声喇叭响,两人这才看到,一辆奔驰商务缓缓的滑行过来。
车窗落着,一个年轻俊朗的面孔正笑盈盈的望着周映雪。
“老步,快来,喝一杯!”周映雪嘴角流油,拿着一串羊腰子,冲着奔驰车招手。
哎,周映雪,映雪,多清纯圣洁的名字,这位咋就一点也名不副实呢。
不过二蛋的目光很快就被来人吸引过去了。俊朗青年下了车,笑呵呵的过来了。
二蛋看他步步潇洒,风度翩翩,身材高大,面目俊朗。
呀,真是个风流潇洒的有钱公子哥啊。二蛋的雄性动物本能感受到了挑战的威胁。
“丫头,怎么又跑来吃路边摊了,老远我就看着是你。”俊朗小伙坐下来,笑呵呵的看着周映雪道。
“步俊武,我哥们,田二蛋,嗯……”周映雪沉吟了一下,步俊武的眼光一沉。
“嗯,我爷爷的铁哥们。”这小妞道。
步俊武哈的一笑,伸手道,你好你好,二蛋兄弟。
还有姓歩的,稀奇稀奇真稀奇,二蛋心道,不过人家这步子走的,是有风度,自信。
步俊武呼叫老板,拿最好的酒来。最好的酒也就六十八块,相当于超市里的四十多块。
这咋能喝呢。步月又回到车里,拿来两瓶金黄色包装的好酒来。
“步大少,这又是啥好酒,没见过。”周映雪瞅了瞅道。
“哈,一般,新出的牌子,尝个新鲜罢了。”步俊武笑道。
“咦,你步大少拿出手的酒能一般?忘了介绍了,二蛋,这位可是大户,光大集团的大少,别客气,咱今晚可劲的吃大户。”
周映雪一扬手,“老板,再来十串羊腰子……”
步俊武哈的一笑,开了酒。这酒真不错,倒在杯子里,稠的都连着丝呢。
二蛋尝了一口,比李五爷陈了十年的酒还要香。
周映雪啧啧连声,好酒。
一般般,一瓶也就三千多,不过要在酒店就贵了,怎么也得八千往上。
步俊武道。惊的二蛋差点呛着。
步俊武很善谈,更有着天然的心理优势,把气氛掌控的不错。二蛋是新朋友,话题主要就在他们间展开。
聊农村、聊大青山,最后怎么就扯到打猎上了。
男人哪有不喜欢打猎的,尤其是城市里的公子哥。周映雪也是狂热得很,当警察的女人,也喜欢玩枪,找刺激。
三人喝得都大舌头了,勾肩搭背的要走,临了约定,有空就去大青山打猎,二蛋要尽地主之谊。
喝成这个熊样,还咋走啊。步俊武热情相邀,走,去咱的酒店,总统套房,大被同眠,一起睡觉去。
周映雪还没昏到跟着去的地步,这小妞,你说她粗吧,关键时刻倒还都挺靠谱。
希望破灭,步俊武只好一个电话,来了俩女秘书兼司机,把三人都送了回去。
第二天,二蛋早早的就醒了,精神抖擞,毫无醉感。好酒就是不一样啊。
日的,有钱就是好,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
二蛋一回到村里,就听到了曹大魁的消息。
曾经横行一方的曹大魁被救护车送回来了,不过变的痴痴呆呆的,两眼茫然,嘴里不断念叨着:二爷、罗汉爷爷,我错了,我错了……
就这么一直躺在了家里,也起不来了。村里人都传,曹大魁作恶太多,这是招了魔怔了,老天爷惩罚他的。
曹老蔫又爱又恨,这个孽子,作恶太多,活该如此,可是变成了这个傻样,以后可咋办呀。
“是我治的他,”听完田长根说完,二蛋道。
啊?田长根两口子都张大了嘴巴。
“这个狗东西,三番两次好我的麻烦,上次的仇还没报,这回又来找我麻烦,我就给他下了咒子。”
下咒子?田长根更出奇了,你小子,啥时候学的会下咒子了。
“哎,别问了,一下两下说不清,反正就跟下咒子一样的,我看这狗东西还能横的起来。”二蛋道。
就这个时候,曹老蔫来了。
一进门,噗通就给田长根跪下了。
一把鼻子一把泪啊,说求求二蛋,救救大魁吧,他不是个玩意,可我就这么个儿子啊。
田长根一听,气得不行,说曹老蔫,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田长根就不是一个儿子?上次大魁差点没把我儿子打死,他这是活该,别说这是跟我们没关系,就是有法子救他,我也不救!
说是这样说,可是乡里乡亲的,曹老蔫哭的又可怜,田长根两口更是个善心眼,没多会,心又软了下来。都望着二蛋。
“好了好了,等傍晚我去看看,救不救得了,看他的造化了。”二蛋挥手道。
谁也不知道二蛋到底使的什么招,怎么下的咒子,就这么灵。二蛋也不说,保持着一份神秘呢,说开了,再厉害的能耐,也没了震慑力。
曹老蔫回去了,眼巴巴的守到了傍晚,二蛋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