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庄村最近出现了一道风景。田晓霞和一个漂亮的女娃,天天带着二蛋,开着一辆跟坦克似的大汽车在村头转悠。那汽车轮子,大的跟个磨盘似的,据曾经上去过的几个光腚娃讲,里面像是个皇宫,还有好多好玩好吃好喝的。老三家的娃子不小心喝了一杯啥人头马面,回家整整睡了一下午。
关于那个漂亮女娃,也传说版本不一,有的说是田晓霞的同学,跟着来玩的,有的说才不是呢,是上次来打猎的,一来二去的,被二蛋这小子给迷上了,为啥呀,你没见过二蛋那家伙,天生好本钱。
灵气在身,二蛋学起来一点劲不费,一个下午就掌握了,第二天,驾驶技术就炉火纯青了。
用悍马学车,能学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妈蛋的,学这么快,你这不是赶老子走嘛,周映雪怒道。
不过这两天她也收获不小。爆炒小公鸡、脆爽山野菜、红烧野鱼、鲜辣河虾,等等等等,当然,还有二蛋灵气滋润出来的那些瓜果,香喷喷的天然香米饭,吃的这小妞都不想走了。
“从大饭店,到大排档,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这小妞剔着牙,拍了拍滚圆的小肚子道,“不过羊腰子还不错。”
二蛋差点翻白眼。
“咦,这么好的东西,你小子咋不多种点。”周映雪道,“我有好几个朋友还有同学,是做餐饮的,你这些瓜果蔬菜,运到城里,保准红遍半边天,供不应求。”
真的?二蛋心里一动。
嗨,老子啥时候骗过你。周映雪道。
田晓霞抿嘴一乐,周映雪虽然看着女汉子,大大咧咧,但是还是挺靠谱的,二蛋以后的产业,或许她还真能帮上忙呢。
吃完晚饭,周映雪和姐姐在家住,二蛋仍旧回果园。
远远的还没到,就看到果园门口站着一个身影,俏生生的。
竟然是曹小培。好一段没见,曹小培看着清丽了许多。雪纺裙子,手上多了个金镯子,两个耳朵上也多了金耳钉。
“有事吗,”二蛋忍住心里的波澜,淡声问道。
“二蛋,你……你女朋友呢,”曹小培问道。
“我女朋友很多,不劳你过问。”二蛋进了屋子,曹小培竟然也跟了进来。
“二蛋,我就要结婚了……”
啥?!二蛋胸中腾的火起,结婚了还来干啥,来显摆吗。
“不要怪我,二蛋,爱情是美好,可是爱情能当饭吃吗,我想要的,你不能给我……”
不能给你啥?你想要啥?
“是这个金镯子吗,是这个金耳钉,还有这金项链吗?!”二蛋抓过曹小培,抓着她的手、她的耳朵,她的胸脯,怒声道。
周鹏,周大少,你不想要个黄花闺女吗,老子偏给你睡了。
二蛋怒火冲晕了头脑,扑身把曹小培压到了床上。
“老子偏不给你,偏不给你……”二蛋撕扯着曹小培的裙子道。
“二蛋,轻点,轻点,我自己来……”曹小培挣扎道。
曹小培果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这丝毫没能影响她叫得很大声,扭动的很疯狂。
这妮子的身体素质,让二蛋都有些吃惊,想起了《悦女经》上的一段话:口唇阔者,其命门旷也。
曹小培身架大,嘴唇也厚,与二蛋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从这之后,曹小培好像食髓知味一般,尤其是周映雪走了之后,两人时常一个眼色,一个电话,无需多说一个字,就滚到了一起。
田野里、果园中、山坡下、小河边,都留下了他们疯狂的身影。
曹小培好像要把一辈子该做的这点运动都要做完似的。
二蛋对她背叛的愤怒,也在一次次的释放中渐渐地消失殆尽了。
曹小培还是走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长长的迎亲车队开进了村子。周鹏的场面做得很足,清一色的黑色小龟车,还有人专门在前面漫天花雨般的撒着糖。引得大人小孩都乐的合不拢嘴。
二蛋悄悄地躲在小河桥边的大树后,望着车队渐行渐远。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似乎在向自己荒诞而青涩的青春告别。
“影子都没了,还看个啥。”赵秀娥不知何时钻了出来,嘴里化着糖块。
“呦,秀娥婶,好久没见了,”二蛋收拾起了心情,打量着赵秀娥道。
这段还真没常见她,赵秀娥现在挽了发髻,穿着宽松的短袖衣衫,小脸粉嫩水白的。
“日子过得挺滋润哪,”二蛋瞄了几眼道。
赵秀娥一笑,答非所问:“二蛋,人比人气死人,你的本钱是好,可是架不住人家城里人有钱有势啊,你说是不。”
二蛋一笑,“哈,秀娥婶,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曹小培有啥似的,”
哼哼,赵秀娥撅了嘴,那表情,好像二蛋跟曹小培鼓捣那点事的时候,她就站在跟前看着似的。
“没事去果园玩会去?”二蛋瞅着她莲藕一般白生生的胳膊,丰腴的小身子,不由蠢蠢欲动。
这一段被曹小培撩拨的,很容易上火。
“还真不行,”赵秀娥出人意料的竟然拒绝了,让二蛋很诧异。
“那个老鬼头最近精力旺盛的不得了,等回被你搞散了架,晚上应付不了他。”赵秀娥咂咂嘴,很怀念二蛋的味道,可是又不能随着心思想干就干。
“呦,吴有顺这老东西这么猛,”二蛋瞪大了眼,不相信,“原来最多也就到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嘛。”
赵秀娥扑哧一笑,“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段这老东西补了不少旱鳝鱼,又是红烧又是清炖的,顶的他都想趴老娘身上不下来。”
日的,旱鳝鱼居然这么厉害啊。
“嗨,都是李保田那老小子,隔三差五的就送他一桶。”赵秀娥道。
啥?信息量真有点大。
“李保田那老小子,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又要雄起又要奋斗的,天天溜村长勾子,我看呐,这老小子是想进村里谋个差事。”赵秀娥撇嘴道。
二蛋有些凝重。时代在进步,人人都想往上走啊。曹大魁说的两手都要硬,钱和权至少得占一样的道理,看来李保田也琢磨明白了。
“二蛋,想啥呢,”赵秀娥看二蛋拧着眉头没做声,问道。
“哦,没啥,就想着咱啥时候能能进村弄个队长啥的干干。”二蛋道。
赵秀娥一听,颇为自负的一笑,“真想啊二蛋,真想去的话,也就咱小嘴一张说句话的事。”
这么给力?!二蛋夸张瞪圆了眼,心道,恐怕是你下面的大嘴一张吧。
“哼,当然,咱说句话,比他李保田送一百条旱鳝鱼都得管用。”赵秀娥昂然道,转而骚媚的一笑,“不过,就要看二蛋你的态度喽。”
“啥态度啊,秀娥婶,”二蛋故意装傻道,伸手就往赵秀娥饱满的怀里抓了过去。
你个小鬼头,赵秀娥咯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