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达,二蛋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阿达!”二蛋叫道。
小身影一愣,转身一看是二蛋两人,快步的迎了过来,正是阿达。
阿达很是惊喜,“老大,吴教练,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见你一直没去,就问你那两个熟人,说你可能在这边住,我们就找来了,”吴教练道,“阿达,咋回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去,多好的前程哪,以你的条件,我保你两年就能出成果,进国青队都没问题。”吴教练很是爱才。
是啊,二蛋也很是疑惑,又不需要一分钱,我们兄弟一起做事,一起赚钱,不愁吃喝的。
我知道,阿达黯淡了下来,低着头道,“可是我爸妈不同意,他们准备回老家了,我也要跟他们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子,两人一听,也不由心里黯然了下来。
吴教练看了一下二蛋,“阿达,你爸妈在家吗,我能跟他们谈谈吗,”
阿达眼睛一亮,看得出来,他也是充满了渴望的,渴望能跟二蛋一起,去踢球。
“你们好,”这个时候,从黑暗处走出一个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个头不高,身材匀称,一脸的淳朴,两个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光亮有神,
“您就是田老板吧,您是吴教练,”中年汉子气场很是沉静,客气的道,“我是阿达的爸爸,陈英豪,阿达这两天常常提起你们,”
原来是陈爸爸。“英豪老弟,阿达这孩子非常有天赋,他也喜欢足球,正好,小田老板也喜欢足球,想和我们一起,踢出个名堂来,你为什么不支持阿达跟我们去踢球呢。”吴教练试图说服陈英豪。
陈英豪无声的一笑,看得出来,这个汉子是个内敛的人。“不好意思,承蒙你们看得重阿达这孩子,不过我们要回老家了,出来这么久了,老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阿达一个人在外面,我们还是不大放心,而且,坦白地讲,我不希望这孩子去踢足球,我们家里还是想让他将来能学个稳当的手艺,不要多大富大贵,只要衣食温饱就可以了……”
陈英豪的意思很明显了,不想让阿达踢球。俩人一时也没了辙,二蛋清了下嗓子,还想争取一下:“陈叔,我跟您说一下吧,我呢,也是个农民,不过还好,包了很多的地,开了个农场,也开了公司,阿达和我在一起,衣食温饱肯定是没问题的,甚至说,如果你们愿意,和他一起过去,到农场里工作,也妥妥滴……”
“谢谢你的好意了,小田老板,”二蛋还没说完,陈英豪已经拒绝了,“我们在老家还有好些事情,我们两口子和阿达,是不可能再去别处的。”
说完,陈英豪揽住了阿达的肩膀,“不好意思了,家里太乱,也不请你们去坐了,”
说完,揽着阿达转身走了。阿达三步一回头,看着二蛋和吴教练两人恋恋不舍。
二蛋也很是不舍,两天的相处,他也很喜欢这个机灵又有骨气的小兄弟。
“阿达,”二蛋不禁往前跟了几步,不舍得叫道。
“老大,”阿达挣脱了陈英豪的胳膊,“爸,我去跟老大道个别,”
阿达飞跑了回来,“老大,会有机会的,将来我一定会回来,到时候咱们再一起踢球!”
嗯!两人啪的一击掌,两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二蛋忽然觉得阿达的手里好像有张东西,阿达已经上前一步,小声道:“这是我从爷爷那里抄来的秘籍,你收好喽,有大用。”
“好了,再见了!”阿达收回了手,大声道,又冲着后面的吴教练挥了挥手,转身回到了陈英豪身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没入了黑暗当中。
二蛋捏着手里的一张方块折纸,不明所以。
…………
吴教练果然不是盖的。回到了县城,没两天,就跟小山大牛狗剩和二愣子混熟了,对每个人的特点也都了如指掌。
农场足球队很快走上了正轨,按时按点,从基本的技术动作起步,正规训练,步步提高。
球队的水平突飞猛进。不过二蛋对阿达塞给自己的那张纸,却充满了好奇。那是一张学生作业本的方格纸,正反面密密麻麻的抄满了蝇头小字,还都是繁体字,笔迹稚嫩,显然,是照着比划,一笔一笔写上去的。
写的是啥玩意呢,二蛋一点也看不懂,繁体字不说,还之乎者也、呜呼哀哉的,听阿达说是啥秘籍啥的,看着跟在少林寺看的那个易筋经还真有点像,不过玉林老和尚也不在这,也没法请他给逐字讲解,郁闷呐。
二蛋心怀郁闷,抬眼却瞅到了伫立在场边、长须飘扬、飘飘欲仙的队医李小手。
对啊,怎么忘了这老小子呢,这个家伙,可是对这些古文啥的精通的很呢,《黄帝内经》、《本草纲目》啥的那些线状的古书,他可都是读的滚瓜烂熟呢。
二蛋眼珠一转,有了计较。晚上,二蛋拿出李五爷专酿的特级二十年醇小五粮,拉上了李小手,出去下馆子。
大排档一条街,找了家家常菜馆,人声鼎沸,炉火熊熊,往角落里一坐,闹中取静。
葱爆肥肠、拉皮绿豆芽、干煸小公鸡、爆炒四季梅,几个异香扑鼻的小菜一上,特醇小五粮满上一杯,滋溜一口一下肚,李小手摸了一把胡子,啊,这才是生活呐,有滋有味。
那是,二蛋嘴角流油,俩人一碰杯,又干了一杯。
酒过三巡,“说吧,”李小手夹了块肥肠,转着小眼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想让我给你弄啥损招了,”
切,瞧这话说的,二蛋撇嘴道,咱们是志同道合的忘年知己,良师益友,铮铮风骨的君子之交,咋叫你说的那么埋汰呢。
拉倒吧,还铮铮风骨呢。李小手大不以为然,咱就是真小人,才不想做那个伪君子呢,太累。
那倒是,二蛋道,不过这回,真是想向你学习来的。呐,二蛋掏出了那张作业纸,递给了李小手,这上面写的都是啥。
李小手吧嗒着嘴,翻来翻去看了看,“这你从哪撕来的作业本,擦屁股的?”
我去!二蛋一口肥肠差点喷了出来,仔细看看,上面写的。
李小手展开看了看,慢慢的眉头一皱,“嗯,有点意思……有点意思……”说了两声,把纸一折,放进了怀里。
“来,”李小手端起了酒杯,“喝酒时间,向来只谈风月,不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