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人?!道哥人多势众,更加上满心的想着能找个山里猎户帮忙,赶紧躬身小跑,就往那边奔。
没走几步,呼啦一声,道哥几人吓得妈呀一声大喊。前方平静的雪地里,陡然冒起两个人来。
这俩人,一身翻毛皮袄,端着土铳,对准了几人。
“干什么的你们!”两人一看,就是山里的猎户模样。
“哎……哎呀,哎呀……”道哥一愣,随即一拍大腿,一副踏破铁鞋终于觅见故人的激动样。
“两位老哥,老哥,自己人呐,自己人,”道哥说着,伸手又掏出一瓶将军醇来,递了过去。“这天寒地冻的,两位老哥,先喝一口暖和暖和再说话。”
为首的猎户瞅了一眼,接了过去。“哟,将军小五粮,好酒啊。”
嘿嘿,和两位大哥不是外人,自然要上好酒啦。道哥殷勤道。
两个猎户放下了土铳,拧开酒瓶盖,喝上了。
“两位大哥,听声音,前面是在砍树吧。”道哥道。
“嗯,是,村子里过年要打木匠,趁着雪后,看看有枯死的大树,伐几棵回去。”为首的猎户道。
嘿嘿,道哥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伐几棵枯树,还用在这里埋伏放哨?指定是盗伐的,咱是盗猎的,咱两家呀,半斤八两。
“你们是干啥的,十冬腊月的。”猎户问道。
“实不相瞒,老哥,俺们是想趁着大雪,弄几头野猪……”道哥放心交代道。
哦,是要弄年猪吗,我前儿个,家里头刚抓了一头,你要的话,转给你算了,我看你这人儿也挺仗义,便宜点给你。为首猎户道。
嘿,道哥一挺胸,“老哥,就怕不够啊,我得要个十头八头的,还得活蹦乱跳、精神头十足的。”
嗬,这是有啥说法呀。猎户沉吟了一下,“那就只有现抓啦,不过可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道哥一拍大腿,“老哥,实不相瞒,我们都转悠两天了,连个野猪的影子都没见到。老哥,一看你就是山里人,老有经验了,能不能帮帮咱呐,”
两个猎户对视了一眼。道哥忙道:“你看,出来也没能带啥,光就一瓶酒,不过老哥你放心,事成之后,咱必有重谢!”
嗯,好说好说,为首猎户晃了晃酒瓶子道:“谁让都喝了你的酒了呢,就帮你一把吧。”
哎,得嘞。
“不过得先把俺们的事忙完,打木匠急着呢,我看你们几个,一起先帮着伐树吧,野猪的事,包在俺身上了。”
道哥一愣,嘿,还挺贼精啊这老小子。哎,哎,好!
一众痞子跟着两个猎户往前赶了去。一片树林那,几个山民正在挥着斧子,乒乓乒乓的在那伐树。
都是合腰粗的大树啊。道哥几个一看,有点傻眼,伐完这些树,那还不得累的翻不着。
“放心好了,抓野猪的事包在俺身上,到时候不要你们费一点的力气。”猎户道。
“行,放山大哥,这不算个啥!”道哥把棉袄一脱,往手心里呸了口唾沫,率先挥起了斧子。
他已经问清了,为首的猎户叫李放山,和这几个山民一起,都是象牙山里一处小猎户村落的村民。
道哥几个真是出了大力了,整整干了两天,还自带干粮,伐了有七八棵大树。所好的是,没要他们再给运回去,李放山安排了马拉爬犁,把这些大树都给拖走了。
李放山倒是言而有信。等活全都干完了,领着道哥他们,拖着那个大铁笼子,进了山。在山里七绕包绕,最后选了一处地方,把铁笼子安置在了那里。
手法如出一辙,道哥和烂仔雷他们都瞅着,到底猎户们一弄,能有什么不一样。
有不一样,李放山没有用他们的五香牛肉,而是现在笼子里升了一小堆火,在旁边扔了不少玉米棒子,然后掏出一个小葫芦,在玉米棒子上撒了一些。
“放山大哥,这是啥。”道哥好奇的问道,烂仔雷他们也都是一肚子的疑惑。
“野猪的催情水,”李放山道,“从母野猪身上收集来的,又加了点山药啥的。这玩意可厉害了,不管多远,再冷的天,公野猪只要闻见了,都会奋不顾身的赶来,发骚情。”
哎呀好东西啊,这么有劲。“那啥,李大哥,对人有用没,女人,能不能那个……催情啥的。”烂仔雷一挑眉眼,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嘿嘿,给女人嘛,还是不要用了,”李放山嘿嘿笑道,“要不会把你榨成人干的。”
几人一阵哄笑。烂仔雷眼瞅着李放山把小葫芦挂在了腰间皮袄下,暗暗动起了小心思。
还真就这么神奇。小火堆一烤,连玉米棒子香,带着一股怪怪的味道,飘了起来。没多久,哼哼声传来。一头嘴里滴着白沫、小眼通红的大公猪哼哧哼哧的寻了过来。转了两圈,钻进了铁笼子,抽着鼻子嗅了嗅,也没寻见母猪,干脆啃起了棒子来。
道哥挽紧了绳子,正想下手,李放山一把拉住了他:“不着急,还早着呢。”
几个人趴在了那,静心等待。果然不错,不多时,陆陆续续竟然又来了几头大小不一的公野猪,都是小眼通红、嘴角流沫,一副随时要疯狂发情的样子。
得亏道哥做事大气,焊的铁笼子够大,这么多头猪都钻进了笼子里,抽着鼻子来回嗅。因为没有母野猪在场,所以这些家伙虽然横眉瞪眼的,但都没有发生冲突,都在那哼哼唧唧的啃起了棒子,时不时的还抬头乱瞅。看这样子,只要出现母野猪的影子,立马那就是万猪奔腾,疯狂的扑上去。
“差不多了,”李放山道,“就看你的了。”
道哥一看,也不少了,有个五六头的样子,猛的一拉绳子。哗啦一声,笼子的大铁门一下子落了下来。
野猪们被吓了一跳,一看门被关上了,登时骚乱起来,四处乱窜。这些都是些体格雄大的公野猪,蛮横的很,不过意见不一,你往东,我往西,所以虽然笼子被撞得砰砰作响,还翻了一个滚,但是没用,牢牢的被困在了原地。
嘿,老哥,还是你行。道哥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对李放山竖了竖大拇指。
小事,这算个啥,李放山摆手道。
隔了两天,道哥请李放山故伎重演,这回又抓了有三四头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