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驴小子依旧是那个乐观样,一路哼着歌,也没跟二蛋交流啥,不大的工夫,前方出现了一片低矮的小院。二蛋定睛一瞧,应该是这里了。政府机关,总是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势感觉。这小院虽然貌不起眼,门楼子也破旧不堪,但是跟农户们的院门一比,还是能看出曾经的高大阔气来。门两边挂这几个竖长牌子,上面写着白洋淀乡政府、乡人大啥的。
远远地,二蛋就蹦下了驴车,拍了拍小黑驴的脑袋道:“回去吧,小二黑。”小黑驴打了个响鼻,转身拉着驴车跑了。二蛋扯了扯衣襟,昂头挺胸的朝乡政府大院走去。
门口的门房里,破窗户敞开着,里面传来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唱大戏的声音。二蛋伸头瞅了一眼,空荡荡的一张破摇椅,旁边的小方桌上,一个当茶杯的大罐头瓶子还在袅袅的冒着热气。门房老头也不知跑哪去了,不过正好,二蛋毫无阻拦的走了进去。
乡政府里的房子倒不少,不过都关着门,到处也见不到个人影,显得空空荡荡的。二蛋找到了一间敞着门的屋子,门口的破牌子上写着党政办三个字。二蛋一伸头,里面一个年轻小子正坐在那,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的手机。二蛋敲了敲门,那小子才依依不舍得抬起头来。
“领导你好,”二蛋忙掏出身上的报道书走上前去道。
“弄啥咧,”那小子不耐烦的接过来,手机正看得带劲被打断了,心里挺不爽。
二蛋一瞅他这个态度,也没好气,“我是白洋淀新来的大学生村官,报道来的!”
大学生村官?那小子抬头一看,嚯,二蛋这气场、这衣着打扮,还真不敢叫人小看。
“干什么呢。”正说着,门口一声脆生生的女人声音道。紧接着香风袭来,二蛋扭头一看,一个漂亮的女人身姿婀娜的走了进来。
深山有俊鸟,深水有大鱼。白洋淀地处偏僻,可是这女人却真是漂亮。只见这女人二十多岁三十不到,正是成熟小少妇的年龄。吹弹可破的娇嫩小脸蛋,大眼睛、翘鼻梁、粉嘟嘟的樱唇。齐耳的短发,半边滑落在桃腮上。这都不算啥,关键是这身条,太棒了,丰腴高挑,胸翘臀撅,饱满的不像话。更为增色的是这身上,穿着一件五色云裳一般的云锦衣裳!
这云裳很是贴身,曲线毕露。二蛋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绝对不是店里买的时装,绝对是纯手工织布制作的衣服,而且看样子,好像少数民族的特色服装一般。就是太短了,短裙,短的都快露出大腿根部、臀围线了。
女人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冲着二蛋妩媚一笑,一边打量着。真是勾魂呐,受不了。二蛋暗道。那小子早已经换上了一脸的笑容,夹杂着猪哥相道:“陈主任,这是新来的大学生村官,来报道的。”说着,把二蛋的通知书递了过去。
来的这位美人儿,正是白洋淀乡的党政办主任,陈晴儿。听这名字,就跟还珠格格里面的人物样,要不就是港台的大明星。看她这相貌打扮,确实也是冲着这档次来的。怎么就跑到白洋淀这里来了呢。
陈晴儿接过报到单,咯咯一笑:“田二蛋,北城大学的高材生啊,”又上下打量了二蛋一番,“还是个小帅哥呢。”
嘿,这小娘们,有意思啊。二蛋瞅着她笑的不断颤抖的饱满胸脯,咽了口口水。旁边的那小子嫉妒的瞅了二蛋一眼。
“二蛋弟弟,跟我走吧,我刚看到杜书记的车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屋呢。”陈晴儿说着,拉起了二蛋的胳膊道。
女人有很多种,有的漂亮女人就这样,热情的很,自来熟,让好多**丝被勾引的五迷三道的,还以为这是对他有意思呢,然后最后告诉他,我们只是朋友啊,我对朋友都是这样的啊,一边大眼睛无辜的闪着,一边享受着**丝对她痛苦地苦恋。
陈晴儿或许就是这样的人。这头一回见呢,就亲热的挽起了二蛋的胳膊。二蛋此刻想起了一个人,大青山乡的季小竹。人,七十分来分区就那几种类型,连长相都是。这个陈晴儿,简直就是季小竹的翻版,连样貌神情,包括大胸脯都差不多。二蛋的胳膊贴在柔软又有弹性的胸部边上,随着走动一蹭一蹭的,瞥了眼旁边陈晴儿白生生的下巴、脖子,心里痒痒的不行,情不自禁的又弓了弓腰。
一把杜怀崇的房间在最里头,大大的防盗门,壁垒威严。陈晴儿却随意的很,砰砰砸了几声,娇声道:“杜书记,在不在。”
咔吧一声,里面门锁响了一声,里面传出一个威严又有些急切的声音:“快进来吧。”
陈晴儿拉门进去了。屋里面,一个梳着大背头、白胖胖的家伙正拿着毛巾擦脸呢,白衬褂胸前的扣子都解开了,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胖肉。
“嘿嘿,快来,正想睡觉呢,你这就来了……”杜怀崇挤眉弄眼的冲着陈晴儿道。党政办主任,那是啥呀,那就是为一把手贴身服务的,心照不宣呐。
杜怀崇也是大意了,没看到后面还跟着个二蛋呢。陈晴儿小脸一红,忙连咳了两声,打断了杜怀崇的话,伸手挽出了二蛋道:“杜书记,这是咱们乡分来的大学生村官,田二蛋,北城大学的高材生,跟您报道来的呢。”
杜怀崇差点出丑,对突然出现的二蛋就有些不爽,再一看,陈晴儿竟然还搂着这小子,而且,这小子的胳膊,还结结实实的在陈晴儿的怀里,压着那个自己最喜欢抓握揉的高耸部位,杜怀崇登时又怒了三分。太不识时务了,你一个毛头小子,老大的女人,也是你能随便亲近的吗,一点眼乎头都没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没人送你来吗,”杜怀崇恢复了一把手的威严,把毛巾一丢。那边陈晴儿也看出了杜怀崇的不满,不敢再挽着二蛋了,赶紧过去,接过毛巾给洗去了。
没有,二蛋如实道。郭兰倒是说送了,可是自己给拒绝了。
嗯,杜怀崇不做声了,接过毛巾又擦了擦。屋里的空气似乎窒息了,杜怀崇的官威似乎在这窒息中慢慢的升腾起来。
去你妈的,别人会怵你,老子还不知道你的这点伎俩,故意拿腔作势的沉默,想官威压人,可惜,咱也是干过乡级领导的,你这点雕虫小技,还不在老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