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苍松迎客是这么用的……”
到了西峰别院的时候,老岳正在指导一个白衣少年剑法,此人正是前几年被老岳收入门墙的余少龙。
余少龙天资聪颖,短短三年时间,他把混元功修炼到第五层,华山派的剑法,也掌握的极为踏实,可以说他是继黄恪之后的华山派顶梁柱。
“六师兄!”
余少龙看到黄恪后,连忙收剑而立,他一直称呼黄恪为六师兄,其余师兄弟的称呼也没有变,并不愿意认劳德诺为二师兄。
老岳对此是不置可否的,只是笑着对劳德诺说小孩子脾性,这让劳德诺有点患得患失起来,始终担心自己身份被戳穿。
“嗯!”
黄恪摸了摸余少龙的头,余少龙和他极为亲近,就像是弟弟对哥哥的崇拜一样,也喜欢模仿他穿白衣,喜欢练剑。
黄恪对他也很喜欢,这小子是他离开后,接替他位子的最佳人选。
“你们怎么来了?”
岳不群皱了皱眉,然后对余少龙道:“少龙,你先出去!”
“噢!”
余少龙扁扁嘴,他极想留下来听听发生了什么事。
岳不群回到屋里坐下后,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徒弟坐下说话。
三人坐定后,黄恪对着施戴子使了一个眼色。
“师傅,事情是这样的……”
施戴子把令狐冲喝酒后,听到青城四秀名字,感觉不爽,然后踢了人家候人英,洪人雄的屁股,把他们踹到楼下。
“嘭!”
老岳猛的一拍桌子,怒道:
“又惹是生非!就不知道省点心?”
岳不群的心机在笑傲中可以排前列,听到这里,哪里不知道黄恪的为难之处。
处理大师兄,好做不好听!不管怎么处理,总是有人说闲话,更何况以前自己还把令狐冲当作接班人和义子培养,而现在却换了接班人。
岳不群沉思了下,然后道:
“把那逆徒带过来!”
“师傅……”
施戴子有点犹豫,因为此时的令狐冲又醉了,这一年的时间里,令狐冲修炼没有以前勤奋,还经常酗酒。
“怎么?”
岳不群这两年处于半隐居状态,只要弟子不过来找他,他也不会去关心弟子的状态,因此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令狐冲。
“我这就去……”
看到老岳有点发怒的样子,施戴子只好转身就走,临走之前还对黄恪使了个眼色,要他多说两句令狐冲的好话。
“说吧……冲儿怎么回事?”
岳不群又不是笨蛋,施戴子离开前的那一个眼色,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便向黄恪询问道。
“这……”
黄恪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实话实说。
“大师兄这一年修炼没有以前勤奋,除了偶尔会下山除暴安良外,门派中安排给他的任务,他推给下面的人去,其余时间就……”
“嗯……”
岳不群听得皱起眉头,他一听这些话,怎么不知道令狐冲这是心中有气啊!
令狐冲确实心中有跟刺,他此时虽然挂名大师兄,但是他在华山派的存在感,却越来越低。
以前说起令狐冲,大家首先想到的是他是华山派的大弟子,而现在说起令狐冲,江湖人士的第一反应,原来是金钱公子的大师兄……
江湖人士之间的各种消息流通,经常下山除暴安良的令狐冲自然听在耳中,心中不舒服很正常。
听了一年的闲言碎语后,令狐冲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态没有调整过来,在最近一年的时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喝酒解闷。
“师傅,大师兄这是心中有气……你老别放在心上!”
黄恪劝解道,他以前也看过不少人黑令狐冲自私自利,得了好处不愿意和养育他的师父师母分享,用一个所谓的承诺,心安理得的独享好处。
他当上恒山派掌门后,这个所谓的承诺又成了屁话,直接把恒山派的剑招又教给了那帮小尼姑,从而得到尼姑们的认可。
华山派养育他十几年,教导他十几年的宁女侠,在他面前被人调戏凌辱,他竟然没有制止,只是在一边看戏,这可是相当于他养母!
黄恪虽然看过很多这类分析,但是上了华山后,令狐冲这个师兄做得还算不错,所以黄恪以为网络上黑令狐冲的话,有点断章取义。
然而,这两年来,令狐冲的一系列举动,让黄恪认为或许网络上,黑令狐冲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不管怎么样,黄恪作为师弟,总是不好处理大师兄的,现在有岳不群出头,这种事总算容易交代,华山中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师徒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显然都是在头疼怎么处理令狐冲,岳不群是心中有点愧疚,黄恪则是念及情分,加上他现在身份尴尬。
没多久,施戴子身后跟着面容疲倦,身上隐隐散发着酒味的令狐冲。
“师傅!”
施戴子率先行礼道。
“师傅!”
令狐冲歪歪扭扭地对着岳不群拱了拱手,口齿有点不清楚,显然酒醉未醒。
黄恪看着令狐冲这德行,心中暗道不妙。
“令狐冲!”
岳不群平素最重礼节,这是刻印在他骨子里的东西,如今见到令狐冲这样的表现,心中一股无名火起。
他岳不群自认对令狐冲不薄,当作亲生儿子养育,可是令狐冲自己表现不堪,被人比了下去,他凭什么要有气?
要说有气,也是岳不群有气,自己辛辛苦苦养育的义子,表现这么差,这怎么对得起他的心血?
“师傅……”
黄恪出声阻止,此时的老岳一看就是血压飙升,一张本来白皙的脸变的红润起来,显然怒极。
“你们先出去!”
岳不群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把黄恪和施戴子赶了出去。
“师傅你息怒……”
黄恪劝解了一声,就和施戴子离开西峰别院。
“唉,师弟,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
施戴子也是聪明人,他也看出令狐冲心中的不痛快,他毕竟是经常行走江湖的,江湖中一些闲言碎语,也传入他耳中。
黄恪沉默地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西峰别院
“冲儿,为师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是你看看你?”
岳不群看到黄恪两人离开后,才叹息一声,对令狐冲道。
“师傅……”
令狐冲感觉到心中委屈,听到老岳的话,他跪了下来。
“你这次的事情,恪儿很不好处理,因为你是他大师兄,不管怎么处理你,都有人说闲话,所以为师让梁发打你三十仗!”
师徒两沉默一会儿,岳不群挥挥手赶走令狐冲。
此时的老岳对令狐冲,真是失望不已,心中庆幸华山派有了黄恪,要不然华山派真是后继无人!
令狐冲默默无语,他给岳不群磕了一个头后,起身找梁发领罚去了。
“去,通知梁发,让他不要放水!”
岳不群派了个道童,通知梁发。
希望这一顿打能够把冲儿打醒!
岳不群望着离开的令狐冲,心中暗道。
“师兄,冲儿他?”
当晚,宁女侠也听到令狐冲受罚之事,便询问道。
“唉!我们以前太过溺爱他!”
岳不群此时想起,也是自己夫妻二人太过宠爱令狐冲,小时候没有让他受到过挫折,让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肯定能够接班华山,所以黄恪一确定地位,令狐冲就有点受不了打击。
“师兄,这不怪你!”
宁女侠也叹息一声,黄恪表现的越好,对于令狐冲的伤害就越大,因为这就越发证明令狐冲的无能!
第二天,黄恪拿了一瓶金疮药,前往令狐冲的房间。
“大师兄!你没事吧?”
此时的令狐冲房内,劳德诺,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几人都在,黄恪向众人点头问好后,对令狐冲道。
老岳有吩咐,梁发打令狐冲的三十仗,自然不敢放水,因此此时的令狐冲受伤还挺重的,趴在床上沉闷地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