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鹅,这是一道所用调味料并不多,但是酸甜可口不油腻的菜式,小孩儿一定会喜欢的开胃菜。
新鲜鹅肉,砍成四大块,用酱油涂抹全身,腌制两刻钟,以便入味上色。
锅倒入油,下入姜片,葱白,陈皮爆香,放入鹅肉煎制,皮的部位焦黄即可。
最后放一定比例的:酱油,米醋,红糖,盐,适量水。
大火开后转小火焖煮半个时辰,收汁就出锅。
除了鹅肉的酸甜咸香,这道菜,最特别的地方是鹅骨的味道,脆角一样,香酥脆口。
油爆河虾,用大量的沸油,高温炸至虾壳炸开,虾肉紧缩,让虾壳与虾肉中间有空隙。
再用,酱油、蚝油、米酒、蜂蜜调成酱汁。
在油锅里烧开煮沸后,再把炸好的河虾放进去焖烧至酱汁入味。
这是一道咸甜口的菜,河虾的壳儿被炸成脆皮,可以带着虾壳一起吃。
里面的虾肉却还很鲜嫩,除了下饭,还很下酒。
用速成的法子让河蚌快速吐沙,第一次在清水里放盐,静置两刻钟,换了清水后,再放食用油,反复几次,直到泥沙吐净。
河蚌炒韭菜,被撬开壳儿来的河蚌,挤去它们的内脏,只留下黄色的蚌肉,拍平后,切成肉丝。
冷锅热油,葱头、大蒜、姜块爆香后,用大火煸炒蚌肉,最后放入韭菜和几个干辣椒段,用蚝油和盐调味。
这菜它,鲜辣爽口,锅气十足,吃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椒盐小杂鱼,煎到酥,连鱼骨头都可以一起吃了,完全不怕卡喉咙。
地皮菜炒蛋,似木耳之脆,但比木耳更嫩。
如粉皮之软,但比粉皮脆,润而不滞,滑而不腻。
还有重口的泡椒炒鹅杂,开胃红油拌荠菜、餐前春笋酸菜肉片汤。
榆钱饭,没有玉米面,只能用上麦面,用熟油和麦粉搅拌后上蒸笼,旺火蒸熟即可。
收工回来的小子们,还没跨进饭厅,就闻到了各种肉香。
袁府特色,大盘装肉。
整整一只七八斤的大鹅,切成块,摆放在一个大盘子里,光看着就能要吞口水。
秦柯简直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干点农活儿算什么?
他可算是来着了!
果然是,脸皮厚,吃个够!
炫肉,疯狂的炫肉!
又累又饿,还馋!
厨师最大的满足感,就是投喂呀。
看着半大小子们吃得狼吞虎咽,自己就喝了一口春笋汤,再吃两勺榆钱饭,饱了!
种了两日的蚕豆,累没累着不知道,看着这几个小子饭量是大涨。
本来吃得就多的五头,饭量已经赶上了大哥二哥。
回城的时候,秦柯比谁都恋恋不舍。
他觉得,忠勤伯夫人厨艺比皇宫里的御厨还了得,哪怕就是在村里,顿顿用野菜,都能做出美味来。
回宫后,其余没去的三人后悔得不行。
后悔啥?后悔自己没有秦柯这小子的脸皮厚啊,错过了田野春光和婶子的美食!
蜀地,青县,瓷砖坊。
胡三牛和袁老二,已经把瓷砖都烧出来了。
从一开始的试验,到现在能稳定的量产。
不得不说,两人也是尽心尽力,最后都心力憔悴,才算是完成任务了。
只怪自己大哥(妹夫)的点子太多,路子又野。
他们是连滚带爬的,才能跟上他的脚步啊。
郝县令和范先生都来了,看着各种颜色的瓷砖,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仓库里。
这两人比胡三牛他们还激动。
郝县令哆嗦着问:“咱们这地儿的泥巴真好使?这瓷砖能一直做?”
讲真,他心里很没有底气。
蜀地的瓷器窑炉都不算多,没见着瓷砖烧出来之前,他很是忐忑的。
范先生也高兴,他高兴的是,范家虽然份额不大,但是,这个瓷砖看着产量不低呢。
现如今,还有什么生意比这更稳妥的呢?
“郝县令,咱蜀地的泥巴好用呢,很适合烧这个瓷砖,您就放心吧!”胡三牛比起袁老二要会说话些。
“咱们这瓷砖是直接拉进京城吗?”没有换成银子之前,这还是泥巴制品不是!
“嗯,凑齐十万片,咱们就发送去京城,今年京城的东城,需求量大得很呢!”
“那感情好啊,咱这独门生意,可不愁销路了。”郝县令对此不怀疑。
先满足京城人,过后再卖到江南去,听说鲁地的富豪也不少......
下游村的祖宅,袁府和胡家的三进院子已经完工了。
这两个院子,算得上这附近十里八村最好的宅子了。
在泥巴房里住着的江来娣,亲眼看着胡家的宅子建起来的。
那可是青砖黛瓦的三进大宅啊,她眼红得抓心挠肝。
她最近一直在打听,她的前妯娌,为何被休回娘家,但是好像也找不到人问。
牛大妹自从和江来娣大打一架后,开启了一种泼妇模式。
对前去找茬的冯老二,都是一顿暴打。
冯老二虽是男人,但他的身量还没牛大妹高,居然都不是她的对手。
牛大妹因此给下游村人,留下了一个“惹不起”的泼妇印象。
这妇人,还买了两只猎狗看家。
别看她只是一个妇人带两个娃,媒婆都不敢轻易踏她的门。
江来娣在村里,各种宣扬,这位前妯娌,十有八九是干了缺德事,被婆家休回了老家。
留了无数个缺德事的由头,让大伙猜测。
大伙也跟着着急,恨不得问到当事人脸上。
可胡三牛和袁老二拢共就回来过一趟,就把修房子的活儿委托给了下游村村长。
这让村里人,问人无门啊。
祖宅建好,怎么也要暖个房不是?
正好,瓷砖已经正常烧制了。
胡三牛和袁老二就回了下游村,他们需要宴请帮忙的乡邻。
大伙兴奋坏了,有想结识贵人的,也有想八卦的,还有想来吃席面的。
觥筹交错间,也不知是谁,问到了牛大妹的问题。
袁老二见到此景,把酒杯放下,语气沉重的说:“这事虽是亲家胡家的事,但是事关我们忠勤伯府,我也只得说上几句。
大伙儿可能不知道,一年多前,因为亲家二舅哥的嘱托,我大哥特意派了府上的管事,去了二峨山,把亲家二舅嫂的侄儿和侄女接去了京城。
这牛家住二娥山上的,家里人全给流民祸害了,这兄妹两个在山上靠吃野菜为生的。到了京城,胡家也是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啊,还让上学堂,这学堂还是我们府上给建的。
可惜好人没好报,这侄儿也就是牛长水,他年纪不大,心思却歪了。被人指使,给我大哥家两个不满三岁的小外甥投毒,让他们感染了天花。
人家还死不承认,最后惊动了官府,官府找了几百人证人啊,最后才让他招认了。不过,因为他还未满十五岁,也不能拿他怎样。
但是他们姑姑选了娘家,和我们亲家二舅哥和离了。亲家叔婶,不但让这位前二嫂带走了二哥这些年挣的工钱,还让我们把他们姑侄几个安全的送回老家来了。”
袁老二这一番话可把吃席的人惊呆了,肉没顾不上抢,光这个内部消息都够下一壶酒的了。
村民一:“这,闻所未闻啊,这泼妇回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村民二:“是啊,看不出来啊,这兄妹俩和村里的孩子,还有来有往的,没想到还是个狠毒的白眼狼呢!”
村民一:“我给你们说,以后让你们家娃可远着这家人一些,可别着了人家的道了!”
村民三:“不只我家,回家后赶紧和大伙好好说说!”
村民二:“这事,咱不得不赞一句,胡家是个厚道人啊!这等拎不清的媳妇子,还和离?直接休了便是!”
“是极,是极!”
“好人啊,好人!”
吃了一顿大席,还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这可是当事人现身说法的,不是道听途说哟。
吃饱了的村里人,都顾不得和胡三牛与袁老二攀交情了,急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