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一本江尧珍藏的《霸道师尊爱上我》,许迢迢和恒渊坐上小禾打算去倚月峰。
许迢迢跟江尧说的当然不是别的,自然是给他喜欢的话本子插画计划。
一说完江尧嘴角一抽连连摆手,虽然他爱好那玩意儿不假,但是这许师妹比他还不务正业。
给话本子画插画又不是很稀奇之事,随便抓一个修行无望的画师就能画。
许迢迢空有一身本事宁愿钻研这小道也不愿用在正道上,江尧只能默认是许迢迢在婉拒他了。
他也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性子,买卖不成仁义在,江尧听了许迢迢的诉说之后思考一会道:“其实,你那支判官笔原本没有那么大的。”
“江师兄,难道我这判官笔大有来历?”许迢迢炙热的目光盯着江尧不放。
“我这卖的武器大部分都是无主之物,至少我看着我卖你的判官笔在它原主人手里是没那么大的。”
“原主人??那判官笔的原主人是谁?”
修仙巨擘?符术天才?炼器大能?这么大的笔一定得很厉害的人才能用吧。
看着许迢迢期待的小脸,江尧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幻想:
“一个穷酸符修罢了,到我这拿这支笔抵押换了一大笔灵石,说是过两日来赎。我见这判官笔不似凡品便收了,没想到这判官笔竟然会越长越大。”
说起这笔赔钱的买卖江尧就来气。
等了一百来年,原先的小毛笔都长成毛笔爷爷了,根本没人来赎,连主人都抛弃的武器自然也就更加没有人会要了。
这是真·成长性武器啊。许迢迢麻了,现在她使着尚且费劲,再大一些真就没办法用了。
“你以为会出卖武器的都是什么人?人品不行,怕是早都死在哪个地方了也说不准。”
江尧嗤笑道,这么多年他做了这么多笔买卖,这是唯一一笔亏本的。
哦,不对,还有许迢迢那一笔。
“也许他是有事所以没能来赎呢?”
许迢迢想着那古朴的判官笔的样子总觉得很沉重,下意识为那符修描补两句。
“那我可发财咯,欠我一百多年的利。”江尧抚掌大笑道。
“错,江师兄,你已经将笔卖给我了。若是有人来赎,连本带利都该归我才对。”许迢迢和江尧相视一笑。
“不愧是许师妹啊。年纪小小就有我昔日的风采了。”
“反正嘛,我只能告诉你这判官笔是可以缩小的,但是法子我不清楚。你要是想换武器的话还是尽早。”
江尧说的是真心话,许迢迢现在才筑基,若是再往上修炼一直用这判官笔总要不断的收集各种天材地宝去炼制。
越往后,沉没成本越大,如果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尽早回头为妙。
“好的谢谢江师兄。”
许迢迢突然想起刚刚江尧口中提到的符修,也就是说判官笔原先是一支用于画符的笔。
“还有一事我想请教江师兄。不知道宗内有哪位大人是符修?”
许迢迢此话一出,却见江尧怪笑一声:“这不就得问恒渊师弟了吗?”
许迢迢望向恒渊,正在吃着点心的恒渊眨了眨大眼睛。
故而二人此刻正飞往倚月峰,就是因为江尧口中合欢宗内最擅长符篆的不是别人,正是恒渊的母亲朝露女仙。
而许迢迢怀中的《霸道师尊爱上我》则是二人离开时许迢迢说服了江尧,毕竟拿本话本给她试一试也不吃亏不是?
倚月峰很快就到了,落地的一瞬间许迢迢就有种耳目一新之感。
倚月峰与青梧峰一样,只有朝露母子在此居住,然而不同于青梧峰的清冷孤寂,此处鸟语花香,生机勃勃。
各种许迢迢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井然有序的分门别类种植在灵田里。
珍奇异兽不受拘束的在山中活动,虽身处一峰却互不干扰,相处闲适,岁月静好。
几乎是一眼许迢迢就爱上了这个地方,也难怪恒渊的性子这么好,她更加好奇朝露女仙是什么样的人了。
一落地小禾便飞走了,恒渊领着她往他和朝露住着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叫许迢迢看的大开眼界。
倚月峰上。
朝露正在室内垂首写着什么,察觉到倚月峰有陌生的气息立刻娥眉微蹙将案上的东西收起。
不多时,恒渊便如风一般跑了进来抱住了他,身后则跟着一个穿着合欢宗入门弟子服的少女。
那少女明艳动人,一双眼黑亮慧黠,目光澄澈,让人见之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许迢迢看着那窗棂边独坐的美人几乎看楞了,其实恒渊长得玉雪可爱就知道朝露不会差到哪去。
而且她也见过时雪秋笙和萧文泠等合欢女修的美貌,各有千秋。
但是眼前这女仙夸她是神妃仙子也不为过,肤若凝脂,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明眸善睐,眼中似有盈盈秋水,此刻正温柔的看着她。
许迢迢被那目光看的几乎昏过去,狗师父是假温柔,这可是真的呀!!
恒渊向自己的母亲热情的介绍了自己的小伙伴,许迢迢赶忙朝朝露行了个弟子礼。
说到底,掌门的故人,也是她的长辈。
朝露将恒渊和许迢迢带到她招待客人的小茶室、
许迢迢环顾这小茶室,古朴安静,却别有一番古韵,窗外的不知名灵树被风摇的沙沙作响。
许迢迢初次上门做客哪好意思厚着脸皮让长辈忙碌连忙接过朝露倒的茶。
“我这倚月峰可是难得有客人来。你能来我是很高兴的,上回我从恒渊口中听过你的事。”
朝露笑了笑,给桌边的恒渊也倒了一杯。
许迢迢顿时面露尴尬,带着别人家孩子打架斗殴什么的......不是什么好印象吧。
许迢迢小抿一口杯中的灵茶掩饰自己尴尬的情绪,结果灵茶入口,一股清新的灵气直冲灵台,好喝!
见许迢迢双眼发亮一脸惊叹,朝露失笑,只觉得她性格纯真坦率更是与她亲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