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悠将清心的掐在手中,感受到他脖颈中血液的流动方才一脸嫌恶的放开手。
至少这是个活人,周身也毫无灵气流动,证明他只是个生的美貌了些的凡人。
但是姬无悠望着这个人总是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感。
清心被姬无悠掐住脖颈之时便不闪不避,此时被放开顺势摔落在地,脖子上也被掐红一片有些脆弱的美感,看着十分委屈。
他垂下头叹道:“还以为难得的贵客到访能讨得几分怜惜,没想到竟是喜欢作弄人的。”
方才姬无悠对他施暴在场无一人阻止,此刻还真有些受宠的爱妾痴心错付的感觉。
“姬长老既无事,我便带清心下去了不打扰您的兴致了。”
万双见姬无悠面色不好,但是终归蒙混过去了,便转移话题带着清心出去了。
等到清心退场许迢迢方才敢转过头,她怕真是沈青玉然后一口道破她的身份。
不过清心的画风与沈青玉似乎有些不一样,沈青玉应该不会像朝露朝胭那样是孪生吧。许迢迢不确定的想。
自看到清心时起,姬无悠就知道万宿是不打算坦白了,看来只能用别的法子了。
许迢迢草草吃了两口也没了享受宴席的心思。
与送完清心回来的万双强笑几句,不着痕迹的打探了一番万府的房屋安排才跟着姬无悠一起退场。
许迢迢等到月满清霜才往自己身上贴上隐息符往打探到的清心住的院落而去。
她的动作想必瞒不过姬无悠,不过无所谓,姬无悠今晚必然会去调查万宿的猫腻,没空管她。
许迢迢顺利的到达清心住的院落,一落地便被一人抱了个满怀。
“???”
许迢迢心中悚然一惊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就听抱着她的那人漫不经心道:
“怎么?万剑宗来的贵客还需要半夜窃玉偷香?”
熟悉含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许迢迢一听就知道清心就是沈青玉本尊。
许迢迢一脸无语的抬起头:
“沈师叔,你业务未免也太广了,少城主的爱妾是什么鬼?沈清心?”
换个和她一辈的合欢宗女修,估摸着她还会以为是和她一样要到这城主府谋取什么东西。
然而沈青玉身为合欢宗长老,何必委身于人。
“你这狗胆是越来越大了。”
沈青玉将许迢迢从怀中放下,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美目潋滟横了许迢迢一眼。
沈青玉这话说得也不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许迢迢以往哪次看到他不是抱头鼠窜,现在竟敢打趣他了。
“嘿嘿。”许迢迢突然意识到二人的身份连忙退后一步。
主要是上一回二人单独见面还是在沈青玉的小黑屋,而且后面可以说闹得是不欢而散。
但是后来到了宗门试炼,发现琦如伤到无法起身时,许迢迢才明白沈青玉是真的对自己留手了。
包括当时将恒渊放出去,也有故意给恒渊去请救兵的意思在里面。
意识到沈青玉这人嘴硬心软,加上自己现在也算有了些自保之力,许迢迢也就没有往日在他面前的紧张了。
“沈师叔,为何你会在此处还会变成少城主的爱妾?真正的爱妾是谁?”
许迢迢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连忙追问道。
她感觉沈青玉似乎知道不少沧安城的内情,不然怎么会出面帮万宿呢。
“自然是想你了,便跟着你来了。不想却沦落到这等地步。”沈青玉眉梢流盼生娇。
许迢迢听了这话却汗毛直竖,上一个这么对她说的还是张汝玉,被她捅了个对穿。
“怎么,你怕了?怕被你那好师叔知道了。”
沈青玉故意拈酸吃醋逗弄许迢迢道。
“若不说些好话哄哄我便叫那剑修来算了,我俩死在一起也算是天生一对。”
“师叔我错了。”许迢迢立刻滑跪,她年纪轻轻的还不想死。
“你往外走了一遭真是越发的无趣了。”沈青玉叹了一口气才悠悠道。
“首先呢,我帮万宿的忙是为了钓你出来。”
“其次,沧安城的事你少管,那剑修一旦发现了你的身份便会直接杀了你,你帮他没有任何好处。”
沈青玉想起许迢迢这人最是会趋利避害,偶尔还有几分狗腿的样子便笑了笑。
若是她死在姬无悠手上的话,那合欢宗往后也太无趣了些。
“钓我做什么?”许迢迢懵懵的看着他。
“告诉你,你的宗门试炼任务,不做也罢。姬无悠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
他来此,一是为了某位脱不开身的人的生意,二就是朝胭叫他提醒一声许迢迢。
朝胭原话:她抽的那什么宗门试炼任务做不做无所谓,别稀里糊涂把命给丢了,毕竟合欢宗还需要人来建设。
沈青玉想起今日宴席之上所受之辱眼神暗了暗,就算是他如今也要暂避姬无悠的锋芒。
许迢迢本来就不打算去完成这宗门试炼任务,听到沈青玉这话也没有什么感觉。
“那沧安城中到底有什么内情呢?真的有貌似活人,内里皆腐的怪物吗?”
“你见到万泯之后,便明白了。”
不过那样的话,某人的生意可就完不成了,沈青玉神情莫辨,深深的望了许迢迢一眼。
许迢迢与沈青玉夜话半宿,见时间差不多便要回返。
走之前许迢迢想了想开口问道:“师叔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之处?接下来有何打算?难道你要一直待在这沧安城主府内吗?”
“你离那剑修远一点便是帮了我大忙了。还有别再来此处找我了。至于其他事无需你操心。”
许迢迢与姬无悠距离太近总是让他有些隐隐的不安。
总觉得昔日合欢宗在姬无悠身上埋下的雷会被许迢迢点爆一般。
至于他?受人之托,做完便走了。沧安城闹成什么样子又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