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这是怎么了?眼睛抽了?”宋伍儿见赵氏的眼睛从太子走后,再也没离开自己的脸,吓得嘴角都有些抽搐,生怕母亲中了什么邪。
赵氏一抬手将宋伍儿伸来的手拨开,神『色』不悦。
“你这丫头,叫你整日里多习些女诫、女德,偏生不听,让你帮助嫂子们打理宋府,只为给你找些事情做,不要整日游手好闲、四处惹事,结果呢,你瞧瞧,没娘在你身边耳提面命的看着,和谁搭上不好偏偏私下里跟太子幽会,你啊你!”
一脸怨气的赵氏不悦的望着宋伍儿,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女儿的头。
赵氏心中暗暗捏了把汗,方才她正与宋首辅在书房执笔作诗,写些老夫妻之间的腻歪话,突然听见自己派去盯着宋伍儿的丫头急簇簇的敲门,小声汇报着说是太子翻墙入了小姐后院,意图不明。
要知道宋伍儿现正与南安王纠缠不清,如果此事被有心人知晓散播出去,她宝贝的小女儿可就成了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不洁之人了。
焦急难耐下,赵氏未同商量,一把揪住宋首辅的小胡子风风火火的跑进院子捉“贼”,搭眼就看见自家女儿同太子并肩立于树前。
月光正好,环境幽雅,俊男美女在花围锦簇下气氛正浓,赵氏见此情景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若教旁人看见,说他二人无私情,谁信啊?
本来赵氏已准备好将鞋子褪下,冲到两人面前将太子抽个半死,要不是宋首辅知晓自家娘子脾气,及时握住了她的双手,估计明日朝堂上宋首辅又将成为百官口中的慈父良夫。
“娘你多虑了,什么幽会啊?太子只不过是在读书时遭了瓶颈,一时郁闷不得,才来找我解『惑』,不过一件小事,太子殿下来去匆匆,自觉唐突打扰便未通报,娘亲不要生气了,是伍儿考虑不周,这就给您赔罪好吗?”宋伍儿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望着赵氏,脸不红心不跳的编了一堆瞎话,哼哼,既然太子殿下你是麻烦的根源,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堂堂宋府底层学渣,有朝一日竟也能为嘴毒心黑的太子解决书中麻烦?赵氏明显被惊得不轻,半天才出口道:“你个臭丫头当我是个傻的,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太子虽然心智不成熟,说话是个讨打的主,但也是六岁便能出口成章,通识天下锦绣文字的奇才,找你讨论不是把自己往沟沟里带吗?”
“咳咳!”宋伍儿被一番大实话呛得红了脸,心里哀嚎道,母亲你这样不留情面的往自家女儿身上扎针,良心不痛吗?
“娘你忘了,我前一阵在红叶林时曾将大儒孔仕仁气得甩袖而去,当时太子也在场,估计是见女儿心中所想同那群酸腐书生不同,来集百家之言吧!”娘算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再『逼』迫我了,这借口找得是真艰难啊,也不知道那群以辩论为乐的文士们,是怎样达到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