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燕不可置信的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一千块一个月,还是两层小楼?”
灰鼠点头,然后又神秘兮兮的说:“就是有点小问题,可能要你解决一下。”
梦燕:“什么问题,我能解决吗?”
灰鼠黑豆眼一瞪说:“你是我认识的很厉害的能化形的妖,你肯定行!”
梦燕吃:“什么东西还需要化形的妖出手才能解决?”
灰鼠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拉着它的裤腿说:“哎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也说不清楚。”
“房子上留有房东电话,我给你撕下来了,你先打电话约一下,下班了我们一起去。”
梦燕看到灰鼠拿给她的纸条,两手一摊:“小灰灰,我没有手机。”
灰鼠眼睛瞪的更大:“你每天扫大街赚的钱都吃掉了?!”
看到梦燕马上要发火的样子,赶忙说:“那边有个小超市,你过去借电话打一下,给点钱就好了。”
梦燕还没从灰鼠给她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拿着纸条就去了小超市。
接电话的是个老人,沉重的男低音透露出高兴的情绪:“看房子?行啊,晚上在房子对面的咖啡馆里见面,门口第一张桌子。”
挂了电话梦燕觉得怪怪的,这房东还去什么咖啡馆,直接带她去看房不就好了?
往回走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大和尚戴着一串念珠,拿着一个降妖钵在路边走,她心里一凛,看了一眼草丛,这灰鼠不会被抓走吧?
想着,她快步走了过去,拿起扫把开始扫地,挡住了刚才灰鼠所在的位置。
大和尚盯了她两眼停住了,他低头思索了一下说:“施主多虑了!”
然后才施施然离开,根本没有往草丛里看一眼。
梦燕一手拿着扫把支在地上,然后深深的看着离开的大和尚陷入了沉思。
灰鼠从附近洞里钻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它清了清嗓子:“梦燕,那和尚可不好惹,能躲着就躲着吧!”
梦燕把扫把一扔,坐在路边严肃的问:“说,那房子到底什么问题?”
灰鼠眼睛眨巴了一下说:“我以为你要问我大和尚的事情,原来是这件事。”
梦燕眼神一凛:“那个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房子要紧。”
灰鼠低头思索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一会儿就抬起头跟梦燕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都说那房子不太干净,有点邪气。”
“不是妖怪作祟,而是有阿飘。”
梦燕着急的说:“什么阿飘,说清楚点。”
灰鼠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的说:“阿飘就是鬼啊,这个字不能说,说了听着就害怕。”
说完它突然感觉耳边的风更凉了。
梦燕过了这么久的安稳日子,乍一听这玩意开始思考她现在的妖力到底能不能胜过这个阿飘。
“梦燕,你是不是也觉得害怕,如果不行,我再去找找其他房子…”
灰鼠看到梦燕不说话担忧的说。
“不急,今晚去看看再说吧。”梦燕的心思很简单,如果能拿下最好,不行就跑呗,都落到扫大街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只不过这价格实在馋人,居然还是两层小楼,如果租下来,自己再分租出去是不是就不用扫大街了?
下班后,梦燕把灰鼠丢到外套口袋里面,她也不想这样,但是灰鼠看起来就不是宠物鼠,抱着走也不是她风格,让它自己跟着跑,到时候怕被人踩死。
想来想去还是放在口袋里保险,又能指路又能不被人发现。
灰鼠在她口袋里,不时的伸出脑袋看路,然后告诉她往哪里走,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跟她原来租的房子只隔了一条街。
看到这个地理位置,梦燕舒了一口气,还好,如果租下来,离卖烧烤的还挺近的,看来这灰鼠也看中了这个位置。
梦燕先看了一下那栋两层小楼,它位于胡同最里面,门前明明没有什么特别,但是站到门口还是明显感觉温度降了几度,让人头皮发麻。
梦燕是妖,也感受到了有股力量围绕在房子各处,她不禁更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斜对面的咖啡馆,第一张桌子,有一个老人眼神躲闪的坐在那里,不时的往窗外看一眼,但每次似乎都不敢去看那栋房子。
他的头上已经有几缕白发,吊角眼,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菲,看起来很是体面。
梦燕礼貌的问:“你好,是房东先生吗?”
老人抬起头看着墨镜遮了半张脸的梦燕,满眼疑问,但很快就被激动取代:“是的,我姓李,你叫我李叔就行。”
等到梦燕坐下,他说:“我这个房子你也看到了,两层小楼,租金才一千块,很适合你这样刚入社会的年轻人长租。”
老人看起来不仅想低价出租,还想长租出去,像是拿着烫手山芋,急切的要抛出去。
梦燕没说话,盯着老人面前的咖啡,她没喝过这东西,但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为什么一杯卖几十块。
老人说完看梦燕没反应,一直盯着他面前的咖啡,他眸光一闪,招手叫来服务员交代给梦燕上一杯咖啡。
咖啡端上来,梦燕有点不知所措,这旁边的两包东西是什么?
房东大叔摸不清梦燕在想什么,还好灰鼠从衣服口袋看到了这情景,它小声说:“旁边放的是糖和牛奶,把它们放进去咖啡会更美味,要不然苦死!”
李叔吃惊的抬头:“什么声音?我怎么好像听到有老鼠叫?”
梦燕一边把糖和牛奶都倒到咖啡里,一边若无其事的说:“李叔,没有什么声音啊,这咖啡馆怎么会有老鼠。”
李叔耷拉着脑袋说:“也是,我最近总是幻视幻听,哎,老了,不中用了。”
梦燕尝了一口,像很有品味的人说了一句:“咖啡不错,谢谢李叔。”
房东李叔这才重新拾起话题:“这是房子钥匙,你现在就可以进去看看,合适的话今天就签合同,我都把合同带来了。”
他把一串钥匙和合同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