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全盘否定别人了,还交什么交?流什么流?
陈教授有些傻眼。
他是西医不假,但也知道中医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尤其是刚刚还被中医反脸打的生痛!
但邦德教授对他有恩,又不好反驳泰森。
艾丽丝也觉得泰森太过无礼,但邦德教授是自己导师,泰森也是自己请来的。
来者是客,只好装作没听见。
宋松涛有点尴尬,这下把薛神医得罪惨了。
龙承志再怪罪下来,事情就大条了!
我才懒得管你们什么狗屁的中西医之争!
龙承志救了我儿子,我就相信他。
当下就不顾媳妇艾丽丝的面子,就要将邦德与泰森赶出去。
邦德见势不对,立马喝斥泰森。
“泰森,你在胡说什么?
薛神医是大医国手,跟你见过的那些打着中医幌子的骗子有着云泥之别。
中医深不可测,又岂是你这种井底之蛙能置喙的?
别丢人现眼了!
跟薛神医道歉!
立即,马上!”
泰森一脸不服气,但还是在邦德的威严下向薛丁山弯腰致歉!
“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他人高马大,弯腰的动作有点大。
薛丁山淡漠的说道:“不敢当!呵呵,泰森先生,你可以侮辱我,但请你尊重一下中医!“
薛丁山虽然有点傲气,也知道西医对中医的偏见由来已久。中上一些骗子打着中医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败坏中医的路人缘。
自己不争气,也难怪别人瞧不起。
邦德教授见薛丁山并没有太过在意,也松了口气。便带着泰森踱到床前观察病人。
“患者头部也有受创?”
陈教授立马回答:“脑后有撞开一道口子,做了缝合。”
“虽然检查报告显示只是皮外伤,但这种剧烈的车祸,是有可能产生颅内出血的情况的,术后有再次确认吗?”
众人闻言又是一震。
既然是交流,薛丁山心里就有几分较劲的意味。
但邦德只凭着检测报告,就预测到患者可能出现的症状,确是名不虚传。
薛丁山不便把龙承志推出来。
“邦德教授的确厉害,术后感染等问题都小问题,真正的危险是患者的确出现了颅内出血情况。不过现在已经控制了。”
邦德皱了下眉:“但患者头部并未有手术痕迹?怎以控制?”
“针炙术!”
这下轮到邦德震惊了。
他知道中医比较玄妙,但凭着针炙术治疗脑颅出血,这太颠覆他的认知了。
“薛神医,你很幽默。但我们是医生,没带这么开玩笑的?”
薛丁山顿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我像是开玩笑吗?你没看到病人头上还扎着针吗?”
泰森本来就对中医有偏见,现在更觉得薛丁山是唬人,再也忍不住。
“艾丽丝。我看这薛先生要么是个骗子,要么是个庸医。
之所以在这里大吹法螺,危言耸听。不过是为了骗财而已。
这种人,我在龙国见得多了。
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
别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
泰森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顺手就将扎在宋杰头上的三根银针拔了下来。
泰森这一手骚操作,彻底把一群人整不会了。
“这针不能拔的!”
“你在做什么?”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邦德也手捂额头:“哦,我的上帝,泰森,你是魔鬼吗?“
”你。。。你!“
宋松涛气得叶血,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想起龙承志的吩咐,顿时后悔不迭!
泰森不以为然,拿着三根银针,发出一阵嗤笑。
“瞧你们这紧张样子。用点脑好不好?
现在我已经把银针取下了,并没什么意外发生啊?
什么狗屁神医?就知道装神弄鬼!
他骗得了你们,可骗不了我!“
说完,泰森便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注视下,哈哈大笑起来。
能揭穿一个骗子,他很是心满意足。
只是他笑声未落,原本平静躺在病床上的宋杰突然身体扭曲起来,一旁的监控仪器突然警报声大作。
陈教授一惊,扭身去看,只觉得头皮发麻!
仪器上原本正常的数据正在猛烈的跳动!
心跳加速!
血压飙升!
。。。。。
与此同时,宋杰又开始口喷鲜血!
泰森的笑声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嘴张得大大的,估计可以塞进八颗鸡蛋!
“w。。。wAht FUcK?这,这,谁能告诉我。。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陈教授、薛丁山、邦德都大惊失色,上前查看。
艾丽丝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银针一拔,宋杰就出了事?
是巧合吗?还是真有玄机?
“那……薛医生,可以将银针再插回去吗?”
薛神医摇摇头。
“这针不是我施的。施针手法千变万化。又不是插拔萝卜,那有那么简单?贸然插进去,情况只会更糟糕。”
“快去请龙先生过来……”
宋松涛大声冲宋伊可呼道。
宋伊可脸色惊惶,赶紧打龙承志的电话,不料却在通话中。
心中着急,便往门外冲了过去。
病房床上,宋杰再次面如死灰,气若游丝。
陈教授、薛丁山、邦德和几个医生围在病床边,眼睁睁的看着生机从宋杰的身上一点一点的流失,只能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艾丽丝满脸惶恐,手足无措。
泰森躲在角落里,一脸的不服气。
宋松涛双目赤红,如愤怒的狮子在一边走来走去。
病房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气氛紧张得都要窒息了!
邦德苦笑一下,硬着头皮走向宋松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