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京墨见洛凉凉离开,甚至都不管云鲸落了。
“让她走吧,不要追了。”褚琅淡声道,“你也有你需要完成的事情,何必强求?”
“我只是想多看她几眼。”楼京墨有些茫然。
洛凉凉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就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
云鲸落也有些愣神,他一直以为洛凉凉是在乎他的,所以每天买东西都会格外的照顾他,还隔三差五的送小零食。
但现在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还不让他跟着。
就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洛凉凉找到了一家专门卖自行车的5s店,虽然已经破破烂烂,但里面还有一些能用的自行车和打气筒。
她找了一辆脱漆不是太严重的黄色自行车。
给轮胎打好气,就骑车溜了。
小西几:面对疾风吧。
大脑斧:风一般的女子。
迎面吹来瑟瑟的冷风,还有各种灰尘沙砾。
她戴着口罩耳罩,眯着眼睛,艰难的看着四周。
即使手上带着徐漠特制的手套,依旧感觉很冷,手指都失去知觉了,冻的像是冰块一般。
长长的羽绒服飘荡着,冷空气直接从衣袖衣领空隙里钻了进来,透心凉。
蓟北和左忻走的不远。
洛凉凉骑着自行车赶了一阵,首先追上的是开着小电瓶车的霍靳。
他戴着粉红色的头盔,电瓶车的速度很慢很慢,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霍靳也看到了轻易超过他的洛凉凉,他的胳膊保持着握着车柄的姿势,浑身都很僵硬,冷的不成样子。
偏偏脸上还面无表情,因为冷风的缘故,他的脸上还有很多白色的皮屑。
“等等。”霍靳虚弱的喊了一声。
洛凉凉本来已经越过了他,听到了这声像是小猫咪一般的叫喊,回过头来望着他。
“咋了?”
“给...我一些热水吧。”他的手抽搐了一下。
宽大的防风手套虽然很保暖,但那露出来的缝隙也大,而且手套破了好几个大洞,根本避不了风,就很艰难困苦。
透过头盔上粘了许多泥泞沙星子的玻璃,洛凉凉看见了他的眼睛,睫毛上还结着一层冰霜,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样子。
“给你。”洛凉凉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热乎乎的果夫山泉。
他看着可怜巴巴的,倒是很少见到他这种模样,比以前的人模狗样舒服多了。
霍靳手指颤抖,如获至宝的用双手捧着果夫山泉,手心里顿时暖洋洋的,他又摘下了头盔,将瓶子贴在自己的脸上,滚了滚。
很是蠢萌的亚子。
洛凉凉见他正在捂手,也不等,直接骑车上前去追蓟北。
“等等...”霍靳有些局促的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热水。
“又怎么了?”
“我能蹭个座位吗?我的电瓶车坏了。”他拍了拍粉红色的电瓶车,上面的指示盘都被冰冻住了,看不到数字。
“你想乘车?”洛凉凉打量了他一眼,又看向自己选的这辆小型女士自行车,“你可能上不来,这车很小的。而且你太胖了,我也带不动。”
霍靳露出小鹿斑比的眼神,还在揣着那瓶水滚着脸蛋。
“我会给车费的,就一小会儿,找到车我就离开。”
“不行的,我的车加上你的重量会直接散架。”洛凉凉摇头拒绝。
“车费双倍。”
“没得商量。”洛凉凉皱眉,想要用棱晶来收买她?想的美。
“一枚高级棱晶。”霍靳竖起一根手指。
“成交。”
于是乎,一辆小巧的女士自行车上,一大一小两人步履薄冰。
大概骑车五十米左右,洛凉凉就停下了踏板。
“喏,那里有一辆自行车,你快去吧。”
霍靳:???
他看过去,果然地上倒落了三辆自行车,上面只沉积了一点点薄雪,想来是有主人的,而且才离开车不久。
霍靳下车试了试那三辆自行车,不论那一辆都比洛凉凉的车好。
他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浪费了一枚高级棱晶就搭载了五十米里,很不划算的样子。
洛凉凉踩着踏板,很快就追上了在冷风中凌乱着的左忻。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刮破了,棉衣里面的棉絮都飘了出来,脸上还有几道抓痕,看着很狼狈。
蓟北正在给一条粗长的蛇开膛破肚。
他很熟练的徒手将蛇拉扯成一块块的,放进了罐子里,里面还有一股浓郁的酒精味。
见到了洛凉凉,蓟北挥了挥油油的手,他将给罐头封好盖子,随意的将脏脏的爪子上的污渍擦在衣服上。
成功的得到了洛凉凉嫌弃的一瞥。
“你怎么来了?”他说着,又奇怪的看向后面慢悠悠骑着车的霍靳。
“路过。”洛凉凉看见他手里拎着的玻璃罐头里,一个硕大的蛇头贴在杯壁上。
是一条绿油油的草蛇。
人间百味:我天,蓟北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完全破灭了,他不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纯善的男孩子了。
哆啦宝:哈哈哈,牛逼。凉宝估计是嫌他脏,蓟北也是在末世里成长了呢。徒手扯蛇可还行?
我是你爸爸:为什么我觉得蓟北黑化了,笑哭.jpg
“这是我泡的蛇酒,可以储存很长一段时间,喝这种酒可以助长精力的。”蓟北一本正经的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罐头。
“这条蛇太会跑了,左忻为了捉它花了一番功夫呢,身上的衣服都毁了。”他转身看向左忻,“多泡两个小时,到时候给你吃几块。”
左忻满脸抗拒,天知道他有多怕蛇,要不是为了面子,他才不会硬着头皮上呢,找虐不是?
“不用不用。”
“要的,你肯定会喜欢。”蓟北将罐头塞到左忻手里,低头系鞋带。
左忻僵硬的抱着玻璃罐头,里面的蛇头似乎还对着他呲了呲舌头。
洛凉凉见他们相处的很好,微微有些放心。
霍靳随意的将车推到在地,刹车的矬子坏了。
“钥匙。”他冷淡的说道。
蓟北当做没有听到,他将左边鞋子的鞋带解开,重新系好。
左忻则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卫生纸擦了擦玻璃罐头。
没有人理他。
霍靳掏出了木仓,目光如炬。
蓟北从容不迫的从大衣里抽出了一把长木仓:搞得像我没有一样,我不仅有,还比你的大!
“交出钥匙,你们拿着也没有用,那把钥匙不完整。”
“什么钥匙?”蓟北装着无辜。他正在给木仓上弹夹,动作很是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