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带着周氏来到了县里,两人先把茱萸粉面送给了周川二十来斤,生下的十多斤,她要送去了侯府。
她们没有直接去侯府,而是去了池家酒楼。
萧清两人来到池家酒楼门口,一直知道池家酒楼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池家酒楼差不多有来宾酒楼三四个大,三层酒楼横在大街的最中间,占地六百丈,大概有十亩地,最高最宽阔的一层是住宿用,可以一次容纳上千人入住。
像这样的酒楼在上京极少,瑶山仅有此一家,只是门口就有三道门。
两人站在门口,门口几个店小二规整站在门口迎人,笑容微微,一看就知道池家酒楼是瑶山乃至上京都是一等一酒楼,还有门口和牌匾的鲜亮,看着大气华丽。
“娘,这酒楼可真气派,我听说这里的酒比别地都贵几百文,进去一趟没有七八两银子,也要五六两,当真名不虚传啊。”周氏惊呼着。
眼目所及之处,全是震惊,不愧是瑶山第一酒楼,不愧是大庆第一十万户侯府。
萧清也被震惊了,哪怕她所在城市最大最豪华的酒店,也不过如此。
她笑着道:“那娘带你进去吃一顿?”
“那到不用,娘,这里太贵了!一顿饭够咱们卖十天的茱萸,吃着心惊胆战的!”周氏笑着连忙摆手。
萧清一把拉着她的胳膊:“走吧,娘带你进去!”她笑着说:“今天啊,你放心的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他们一文钱都不会要,还会给咱们钱呢!”
周氏不敢相信的跟着娘一起去了店门口。
两人面对门口店小二,自报了家门。
店小二一听,一下兴奋起来,大声说:“是你们啊,快你们请进,快你们请进,我这就去通报世子,世子等你们两三日了!”
外门的店小二将两人送到内门的店小二手上,然后说了句她们的来历,内门店小二大声嚷着:“瑶山村萧嫂子来了!”
一时,店里的店小二们都往这边看,高兴的你一句我一句传着:“瑶山村萧嫂子来了。”
萧清和周氏被人带到二楼厢房里。
进入厢房,周氏嗅着味:“哇,娘,这屋里好香啊。”
萧清也闻到了,这里应该给夫人太太小姐们的厢房,他们竟然用这间屋子招待她们?
“哎呀呀,来迟了,来迟了!”池彦爽朗的笑着推门而入。
看到两人身上的背篓,笑容满面的迎着:“萧嫂子好啊,我等你们几天了,快请坐!”
萧清和周氏见面福礼。
周氏见世子在两人身上打量,脸微微红着低下头。
要说池彦长像近妖,一点没错,这张脸穿什么都显贵气,哪怕化了妆的小鲜肉,也没有他这张看的令人神魂颠倒。
萧清看的很舒心,不过没啥心动脸红,倒不是不喜欢这种长像,她早已经过有这种心思的年龄,见过的太多妖艳的男人,无感了。
“世子别客气!”萧清说着,让着他先坐下。
萧清主动先说自己的想法,两天十斤茱萸粉面,一斤茱萸粉面二两银子,若是同意以后就开始给池家酒楼供,若是觉得茱萸粉面太少,或者银两太多,可以让池彦考虑考虑再决定。
她很坦诚,说出的话让人很信服。
池彦想了想,二话没说,啥也不问,直接敲定。
“好,也好!”池彦说:“虽然我家需求量肯定比来宾酒楼量大,十斤一天怕是也不够,但还是要尊重你的意思!”
池家酒楼又不单单以食客挣银子,主要是要把那些贵客招揽回来,一个这么大的酒楼,吃食只是占一部分,却不是全部,他们主要的是住宿和其他活动,比如各个展,各个坊的艺女等等。
萧清笑着嗯,“多谢世子理解!”
说着周氏将一小布包的茱萸粉面送到池彦面前:“世子,这里是十一斤左右,我娘说,第一次要给你多点,这样在尝试做菜时有浪费了,也能够了!”
池彦抱拳感谢着。
“对了,世子,我有个私事想问一句。”萧清道。
此时,池彦眼里只有茱萸粉面,听着萧清的话,“萧嫂子,你有话直说,我能帮上忙的,定会鼎力相助。”
萧清也不客气了,就直说着:“世子是这样,我家女儿乔芳在侯府做了个粗使的杂役,好像是你们家上夜的婢子,正好这几日我把她的卖身契赎回来了,能否请世子帮个忙,这个月就剩最后几日了,我想早点把她接回来,世子你看能否行个方便?”
池彦一听是家里的事,他对家里的事极少过问,不过既然是一个上夜房的婢子,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早几天领走,晚几天领走都一样。
“这事我今晚回去问问,若是有这么个人,那你们明天去侯府一趟,就带走吧!”
萧清和周氏一听,笑着点头:“多谢世子,我们全家都感谢世子了。”
池彦闻了闻茱萸粉面的味道,那辣味传入鼻息,真是舒爽,喜得恨不能直接送去后厨:“唉,一点点小事而已!等会你们用完午饭后,去掌柜子那结账哈,我就不多奉陪了,我还有事!”
说着池彦已经站起来,带着茱萸粉面就离开了。
萧清和周氏应着声,等着店小二上了些饭菜后,两人吃了后,就起身先下楼了。
两人来到了门口的柜台边上,掌柜子早已准备好了一黑布包的银子。
他笑着将黑布包银子送给了萧清,然后从柜台下面又拿出一个锦盒,还有一匹华锦的布匹,以及一提腊肠,一只鸭,一只鸡。
“这些是世子临走时特意交代要给萧嫂子,你请收下!”掌柜子亲切的笑着说。
“这么多啊,世子太大方了!”周氏惊喜着。
掌柜子笑着:“你们忠心为我们世子办事,日后好处只会多,不会少!”
萧清点头收下了,她这算是跟世子打上关系,到时乔芳的事就好办了。
她不怕侯府做啥,毕竟乔芳一个外院粗使的上夜房的婢子,不怎么重要,怕就怕人行栈的掌柜子在这期间对乔芳使坏,到时走的时候不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