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见张老亲自递台阶了,在执意要走倒是她的不对!
“那就听张老的,我先听听唐山长怎么说,若是他们跟那两位学子态度一样,再走你老可别拦我啊!”萧清笑着道。
张老笑了,这妇人很懂事啊,年纪虽小,但这话,却不像这么小的妇人说的话,
“好好,多谢大师给老朽一个薄面,请!”
萧清笑着:“您先请!”
三人一起又回到书院里。
池兴昌和祝瑜凌见到唐山长和张老都在讨好那胖妇人,心里登时一慌,又见张老亲自出去将人请回来,两人额头吓得布满密汗,那胖妇人和这几人啥关系啊?
难不成真如乔鸿所言,他们是韦教授请来的贵人,这咋没人和他们说过啊!
等唐山长和韦教授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们时,他们脚下一软,差点跌倒,遭了,他们把唐山长和韦教授得罪了,让瑶山书院在上京贵人面前丢人了!
而站在一旁的乔茂书和祝止行,围在人群后面,尚不清楚前面发生了啥事。
……
几人来到书院内厅。
这时,韦教授把池兴昌和祝瑜凌的师长也叫了过来,询问这件事的经过。
得知这事是因为乔茂书而起,于是将乔茂书和祝止行一同叫了过来,内厅里的中央,站满了人。
萧清后退一步,推着乔鸿走上前,小声的说:“在山长和教授面前,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记得不要手软,入书院前,必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乔鸿突然受到娘的鼓舞,嗯了声,想起他被那两个学子拖着往外走,而乔茂书却冷眼旁观,甚至还有几分得意,他们是兄弟,他对他竟然这么无情,他自然也不会手软。
唐山长神情颇为严肃,询问:“好了相关的人员都到齐了,你们告诉我,为何要让萧大师离开书院?”
池兴昌和祝瑜凌相互看了眼,支支吾吾半天,两人没敢说一句,他们能说是为了不让祝止行给乔鸿跪下磕头吗?
而祝止行和乔茂书也低下头,两人不吱声。
乔鸿见他们不说话,主动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韦教授。
“山长,教授,这四人要将我们母子赶出书院的起因都在这张纸上,请教授和山长过目!”乔鸿亲自递给韦教授。
韦教授先让唐山长看,然后自己也看了一遍,心里明白了大概,最后他把那纸递给几授业的师长看,等众人看完后,几位师长对祝家和乔茂书等人十分失望。
“茂书啊,你可是我们最看重的学子,你怎么和祝家兄弟一起签下这等糊涂事啊?”茂书师长责怪的道。
“是啊,你们几个这个月是要考秀才,怎能如此莽撞,我本想今天让山长和教授推荐你们几个去跟状元爷认识,从两位大人身上学学,结果你们闹成这样,如今我们也不必引荐你们认识,他们都已经认识你们了!你说你们几个是不是糊涂啊,糊涂啊!”
“你们四个要我说你们什么好,她是山长和教授找寻半个月的人,你们也敢跟她打赌,为了不应赌债,还把人家母子赶出书院,这是读书人能做下的事?荒唐,荒唐!”
乔茂书哪里知道师长们的苦心,更没想到萧氏是教授和山长苦苦寻找的人,他若知道,他岂会眼睁睁看他们犯糊涂?
萧氏怎么是韦教授带进来的书院啊!
他一噗通跪下来,后悔懊恼着:“师长,教授,山长,我们错了,学生错了!”
祝止行万万没想到萧妇人竟然如此重要,重要到上京的张老亲自挽留她,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到尘埃里的妇人,一个低级的卖茱萸粉面的商人,她怎能被张老,刘老赏识?
这其中他们是忽略了啥事啊?
唐山长见萧清不肯罢休,又见祝家兄弟尚不认错。
于是,他黑着脸,严肃的问:“祝家兄弟,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白纸黑字,难不成祝家兄弟想赖账?”
祝止行连忙给韦教授和唐山长跪下解释:“山长,这是当时学生一时糊涂签下,总不能真让我给那个毛头小子下跪吧,这是有辱门风的事,身为祝家学子,万万做不得!”
韦教授气的问:“这时想起有辱门风了,当时签字时怎么没想过?”
祝止行支支吾吾道:“是那萧氏……是她故意害我,故意阴我签下的,师长,教授,你们可别被她蒙蔽了!她不过是一个妇人,我们将她赶出书院没错啊,他们母子不是书院学子,凭啥在书院里走动啊,他们就是想……”
“住口!”韦教授气恼的指责他:“不知悔改,一点悔过之心没有,祝师长,这就是你们手下的学子,这样的品德若是推荐给状元爷们,恐怕也会成为咱们书院的笑话!”
“你口中的萧氏,是严掌柜,唐山长还有我在瑶山找寻近一个月才找到的人,今天你为了自己脸上一点薄面,把书院的脸丢尽了,张老还让山长和我放下外面贵宾,专程处理你们这点事,如今外面是些什么人,张老,曾经圣上的老师,刘老,曾经圣上的太傅,他们个个在朝中位高权重,学识渊博,你还敢将他们看重的人赶出书院,你们盐使得罪他们,就不怕以后仕途受阻,前途堪忧吗?你小小年纪,不懂权重厉害,是长了几个胆子敢惹怒张老啊?还有,萧大师下午要替书院同其他书院比试,你们说你们几个,读书不行,写字不行,画画更不要说了,要是能替咱们书院去比试,那也是咱们书院之光啊!你们几个不上进,还想把我请来的人要弄走,你们盐使家干脆把我也请出书院吧!”
祝止行听到这儿,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神情一下焉了,他看着萧妇人的身影,眼睛晃了神,她是农妇啊?她是住在瑶山村两间破草屋里的山村野妇,据说还是从半路捡回来,无父无母的野丫头,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张老和刘老最为看重的人?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啊!
他愕然一慌,他真把张老得罪了?
祝止行满脸无措的问:“教授,山长,如今我把张老和刘老得罪了,他们会不会生我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