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正在招呼着,“两位老先生,我娘早上醒来时身子弱,吃了点东西又刚睡下,等娘醒了,到时娘会给两位亲自回礼!”
“不必回礼,过几日我等就离开了,盼望着她能去上京长说话!”张九日道。
刘老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周氏。
“这封信你交给你娘,若是她到了上京,让她寻着这个地方去找我们,若是在上京有所不便,让她不必客气,尽管找我们!”
虽然周氏不知这两人身份有多贵重,但娘若是有一天去上京,那有人照看着,比没人照看是好点啊!
周氏接过信,笑着道:“好好,这信等我娘醒来给她看,到时娘有空去上京,必定拜访两位先生。”
接着,两人各自送上一个红漆四方的大锦盒。
“来时没带啥俗物,还请令母不要介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盼望令母身体康健,早日痊愈,期盼来日相见呐!”张九日恳切的道。
张老和刘老送上两份大礼,交给了周氏。
周氏一接过大礼,胳膊差点没接住,一下沉下去,心想这里面是啥物件,这么沉啊,两个盒子很重。
乔鸿帮忙接住,笑着同两人说着客套的话。
几位山长得知他考入了韦教授的院子,欣喜的主动问了他为啥还没去书院,韦教授待人苛刻,让他小心应对。
乔鸿一一回应着,礼数很周到。
张老和刘老两人没待几刻,便走了。
一直到晌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人,有锦绣布庄,严家书铺的几个掌柜子都来看望一番后,老乔家才安静下来。
周氏和秦氏说话说的嘴巴脱掉一层干皮,又渴又饿。
幸好乔芳和乔玉在草棚下已经做好了晌午饭,一家人简单的吃了饭,才得以休息。
萧清从早晨睡下后就一直睡着,她们轮流看守着,她睡得安稳,没做梦,也没有被外面吵醒。
到了申时末,萧清醒来后,感觉身上有点力气了,周氏照顾着她吃了点东西,萧清就想着下床去走走,系统这两天里步数清零了,她要再躺下去,她的生意就黄了。
“娘,你的脚上还上着药,不能下床。”周氏劝着。
萧清笑着:“没事,娘躺着身上难受,想坐着或者下床走走。”
这两天没吃没喝,她身子轻飘飘的,人又瘦了一圈,萧清想着,这是好事,她正嫌这些天瘦的慢,这下好了,一下子瘦了几斤。
她差不多应该剩一百五六十斤了。
想着瘦下来的身子,以后穿衣坐车都方便了。
“娘,那我们来扶着你走走!”秦氏道。
萧清两边被秦氏和周氏搀扶着,走下床,来到外面。
她来到外屋,看到满屋子的礼品,笑着问:“这么多啊?”
“娘,这些是县太爷,侯府世子,还有刘老和张老,以及各家掌柜子给你送来的!”周氏笑着道:“各村的村民们送来的东西,我们一个没收,全让他们带回去,可是有些老汉,就硬要留下,我和小兰执拗不过,只能收下了。”
萧清默默的点点头。
她被两人搀扶着坐在院子里,萧清看向秦氏:“园园娘,县里的铺子备好吗?这两天让村里的人开始做粉丝了,那铺子打算啥时候开张啊?”
秦氏道:“娘,等你呢,等你身子好些了,能亲自去主持,再开张!”
萧清点点头,想着自己年轻,两天差不多就好了。
“后天吧,正好那天是乔芳的生辰,咱们一家这段时日经历太多,好好庆祝下。”
这些天的事情太多,他们家终于要回到正轨上了。
秦氏笑着:“好嘞娘,咱们就后天开张,那咱们一家到时在县里吃顿饭!”
萧清摇摇头:“才开张咋在铺子吃呢?后天咱们一家去来宾酒楼家定一桌饭菜,晚上就在那儿给乔芳过生辰。”
乔芳这时走了出来,腼腆道:“娘,不用了,我不过生辰。”
“瞎话,哪有不过生辰的,你不过,娘为你过!”萧清喝道。
乔芳见娘说话仍是没啥力气,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想到她为了救那么多人,差点累死,心疼着:“娘,你想过,那咱就过,娘不生气就好!”
萧清没再说话,想了想道:“以后咱们家谁的生辰都要过,咱们不请别人,就自家人一起过生辰。”
周氏和秦氏抿嘴笑着,认同点头。
傍晚,借着烛光,萧清看完张老书信后,带着家里的人准备打开张老和刘老送来的锦盒。
一看里面的东西,一家人一头雾水。
秦氏好奇的问:“娘,这咋是一块黑漆漆的东西啊,这是啥啊?”
“是黑玉石砚吗?”乔鸿惊叫着,他曾听李管家说过,李轩书房里就有一块黑玉石砚,但听说那黑玉成色不好,但已经价值千金了。
这一块黑玉石砚,青黑而带灰苍,摸起来细腻,滋润。
萧清是见识过黑端砚的,这一块正是黑端砚啊!
张老这一出手,当真阔绰,这不是千金能买下的东西,有钱不一定能买到啊!这东西只能放在博物馆展览,用了就可惜了。
“鸿哥,你轻点,这东西,可能世上没几块!”萧清道。
啥?
一家人当即吃惊了,这么一块黑漆漆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世上没几块?
“这块墨砚,哪怕几千金也买不到!”萧清又道。
“几千金?”乔二经和秦氏惊叫起来,乔二经问:“这么块黑东西竟然这么贵?”
乔鸿赶紧把东西放回锦盒里,不敢再动,这东西他摸不得。
萧清又打开了刘老送的东西,这下一家人更迷惑了。
“娘,这是一个笔架?”乔鸿问。
萧清点点头,黑漆漆的笔架,雕满了花纹,近近的闻着,有股儒雅沉稳的香味。
“这是乌木雕成的笔架?”萧清喃喃道。
家里人虽然不懂这笔架的贵重,但她知道,这乌木难得,一千年难得一块,用他来雕成笔架……
刘老和张老给她的这是金子买不到的东西!太破费了。
“娘,我还是不碰了,我看它也挺贵重的!”乔鸿道。
萧清嗯了声:“收好吧,放在娘的床头下!以后谁也不能碰!”
家里人莫名的对这两件物品产生敬意,金子买不到的东西,极品的贵重。
休养两日,这一日是开张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