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昨弹右眼皮跳了一天,今早起来后,就感觉好多了。
周川在楼下等着她吃早饭,昨天一天他们又跑了上京城外的好几处烧窑的地方,寻问了价格和炭量,没有一家好拿掉,这事需要她深思斟酌后才能拿下决定。
大庆如今各地干旱,很多农田颗粒无收,反观上京,一点没被影响,不得不说,上京真是繁华,一大清早外面叫卖声就此起彼伏。
萧清下楼时,见病了一天多的阿乱终于起来了。
她来到两人跟前,看着阿乱关心的问:“怎样了,今天感觉身上舒服吗?”
阿乱擦着鼻子,瞥着她道:“多谢掌柜子关心,好多了。”
萧清抿嘴笑着:“你这病多少因为我,想吃啥你跟蒋掌柜尽管说说,全算在我账上!”
阿乱笑了:“嗯,放心吧,我不会给掌柜子省银子!”
萧清挨着周川坐下来,细问:“周掌柜,要不你跟阿乱先回瑶山,我今天再去城外的卞山去看看,听说那里烧的炭还不错!”
周川道:“萧掌柜,咱们一起来,当然要一起回去,今天我再陪你去看看几家,有几家不景气的,咱们把价钱再抬一抬,说不定他们就能卖了。”
在上京每年入十一月后,各府开始张罗买炭,上京小的土窑斗不过几家大土窑,几乎面临倒闭,萧清想把这几处的土窑买下来,再提前把各处的炭火买下,把上京这块市场吃下来。
如今跑的几家,各个土窑的掌柜把银子叫的很高,萧清想再多看看几家,估算一下多少钱,然后再出手。
“行,那就有劳周掌柜了。”萧清道。
周川笑着,“不用客气!”
阿乱眼眸在两人身上打转,他看着周川笑眯眯的,两人关系很密切,咧嘴道:“掌柜子,周掌柜这些天陪着你走南闯北的,你要怎么报答人家啊?”
萧清想了想,确实,周川这人很不错,这些天陪着她一句怨言也没有,是该好好报答他。
“等窑炭的生意确定下来后,周掌柜在上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到时我陪你一起去,咱们好好玩一玩?”
周川想了想,笑着道:“不用,萧掌柜,等你生意定下来了,我们回去瑶山再说,在上京玩的不踏实,不管我们走到哪里我总觉得有双眼睛跟在哪里,盯得我十分不自在。”
阿乱听着:“还有人在跟着你们呢?”
“是啊,还不止一波人,不管我跟萧掌柜走到哪儿,那几泼人就跟去哪里,他们不在乎我们有没有看到,总之,人家明目张胆的盯着你!”周川无奈的道。
阿乱吃着薄饼,讥嘲着:“看来他们不死心啊,非要掌柜子付出啥才肯罢休!”
萧清道:“甭管他们,咱们做咱们的生意,没必要理会他们,他们愿意跟就跟着!”
周川嗯了声,觉得是这么理,又拦不住,他们又不伤害他们,理会多了,自己困扰。
但阿乱却不这么想,斩草要除根,留个尾巴给自己添堵么?
兴国公府。
兴国公陆况下朝之后,就听说自家女儿从瑶山回来了,高兴的一刻也停不下,朝服还未退掉,就要去见一见。
十来天没见了,甚是想念,他早就想让人将如娴接回来,他家如儿还没过门,就住到人家家里,这话传出去多难听啊。
陆况快步走去了正屋。
“夫人,听说如娴回来了?”陆况刚踏入屋里就笑着大声道。
兴国公夫人玉宁英听到声了,催着陆如娴,小声道:“好了,收起眼泪,你爹爹来了,待会跟你爹爹说。”
陆况走到榻前,见陆如娴正在跟夫人说话,他笑着走过去坐在两人身边。
“女儿拜见爹!”
“行了,行了,你娘屋里没旁人,不必多礼!”说着陆况拉起女儿,仔细打量着:“快给爹看看,我家如儿离开爹娘这几日,有没有瘦。”
陆况左看右看了一圈,欢喜的不得了:“瘦了,瘦了,如儿在瑶山是不是想爹娘,没有好好吃饭啊?”
陆如娴低垂着头,默默的点头:“嗯,女儿是想爹娘来着。”
陆况拉着陆如娴,心疼的道:“爹娘也想你啊……”
他正想跟女儿温存时,此时,门外的婆子进来禀报:“国公爷,外面小厮来禀报,说是瑶山农妇去了卞山,问要不要继续跟着?”
陆如娴一听瑶山农妇,便想到那个低贱的贱婢占据了池彦的心,害得池彦将她送回上京,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想问爹,这瑶山农妇是什么人。
“跟,怎么不跟?”陆况大声命道:“差人继续跟着,看她想做什么?”
“是!”婆子退了出去。
等婆子走后,陆如娴问:“爹,什么瑶山农妇?”
陆况便将萧清来上京这几天发生的事,简单的跟陆如娴说了,等陆如娴听罢,心里顿然喜了,萧氏竟然来了上京?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爹,这瑶山农妇的确太气人了,是该给她一个教训!”陆如娴道。
敢接着张老的势,让他们兴国公府和贺太师两家没了脸面,她还是头一人,一个小农妇来了上京还不收敛。
陆况叹道:“是啊,这两天我让人看紧她,看她想干嘛!”
陆如娴抿嘴笑着问:“爹,这种人想教训她又有何难?”
陆况一听聪明的女儿有办法,笑着问:“如儿有什么好办法?”
陆如娴低声附在陆况耳边,说了好一会的话,片刻,她站起来道:“这事啊,瑶山和侯府的人压了下去,谁也没说,爹,张老那么看重她,这一次她丢了张老的脸,任她才华多么惊艳,我就不信,张老还会护着她!”
陆况大笑几声,最后又问:“如儿,你说的这是真的吗?你可知道,我们在宴会上想了好些办法让她出丑,结果被她骂的我没办法待下去,爹不能乱来了,可不能有假啊!”
陆如娴举手发着誓:“爹,这事你要不信,可以去问问姨母,萧氏那下作的女儿,勾引侯府世子,被世子赶出侯府,这事侯府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