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吉宁才十岁,他们就定了亲?
比她小两岁!于修承宁愿娶小她两岁的贺吉宁都不愿意娶她。
她太胖了,她太丑了!
小萧清自卑的垂下头,呢喃着:“承哥哥,我明白了,贺吉宁和陆如娴她们说的对,像我这种胖的像猪,丑的像钟的人,你怎么会喜欢,怎么会耐心的等着我长大,你不过是去看我娘,顺便给陪陪我!”
“清清,你怎会这么想?”于修承见她神情不对,又要往树梢边上走,吓得赶紧劝住。
小萧清痛苦的闭上眼,她太傻了,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一直在自作多情!
正当她沉迷于痛苦中,枯树再也承受不住小萧清的重量,咔嚓一声,枯树根断裂,枝丫带着小萧清一起滚落山崖。
与此同时,于修承和品竹身下的枯树也出现断裂,就在于修承正伸手抓住小萧清时,他们身下的枯树根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咣咣的几声,跟着小萧清一起跌入山崖底下。
萧清想去救他们,但奈何她碰不到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掉下去。
等听到山崖下物体掉落的声后,六年前的一切差不多都想起来了,过去种种,前因后果清清晰晰的展现在眼前。
小萧清是小郡主,大庆第一小郡主,常年被养在家里圈着,父母溺爱如命,性子娇蛮无礼,娇惯出来一身毛病。
而于修承则是相爷嫡子,集万千尊贵为一身,她从辩男女便喜欢上于修承,不管于修承在哪里,只要她能到他身边,她一定会耗尽所有精力去找他。
她一直以嫁入相府为目标,凡是在于修承身边的女子,都被她威胁过,她凭着身份压倒她们,到头来,于修承却跟贺吉宁定了婚。
萧清不禁的自嘲,真傻!
以后不会再犯傻了,于修承迟早会想起这些,他们还是会各归各位。
萧清长叹一声后,想起瑶山村的一人,小萧清贴身婢子品竹!
就是被焦品良逼疯的那个女人,那是看着小萧清长大,不管在哪里都会陪着她的品竹,她们一起在瑶山村生活了六年,却不认识对方。
她难过的合上眼,这一切的错,都是阿乱,于修承犯下的!
他一直想娶的人是贺吉宁,他是那么讨厌小萧清,那眼神藏不住的冷淡。
不知道等他想起过去,又想起这些天来他成天护着她,那种厌恶在骨子里的烦,和躲避不及的冷视会不会重现。
如今他对她有多好,以后就会有多痛苦!
她明白了!
萧清觉得还是自己主动避开好。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忽然身子一轻,眼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双眸像是被大雾笼盖住,想拨开,却拨不开来。
正当她以为她的身子又要飞去另一地方时,耳边传来急迫的呼唤声。
“娘,你醒醒,你快醒醒!”
“大经,你说娘的手脚在动,为啥她还不醒来?”
“娘像是在做梦,大夫刚才不是说了,娘的头打得重,一时半会怕是醒不来!”
“那阿乱呢,他刚才也在做梦么?怎么唤着娘的小名,大夫不是说他身子骨好,受的刀伤差了一寸多,这两天就会醒,这都几天了,也该醒了。”
“奶,奶!”
一阵阵吵杂的吵闹声后,萧清逼着睁开,但仍是睁不开,有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后。
萧清再次强迫自己睁开眼,这一次她终于睁开了眼。
等她睁开的时候,映入眼前的便是几张熟悉的面孔,还有一张新的面孔。
乔二经,秦氏,周氏,以及乔大经,几个孩子。
“娘醒了,快过来看看,娘醒了!”周氏惊喜的道。
同时隔壁房间里,“你们快来看,阿乱醒了,阿乱醒了!”
正在照顾着阿乱的乔二经听到娘醒了,也急着跑过来,喜悦的道:“娘醒了,阿乱也醒了,他们好像是同时醒的!”
“是啊,太神奇了,他们怎么会一起醒来?”秦氏惊讶的道。
“阿乱对娘太好了!”周氏感慨道。
“是啊,他对娘是拿命去拼!”秦氏道。
萧清不知他们在说啥,只觉得耳边乱哄哄的,她睁开眼,强迫自己笑了笑后,随即又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来宾酒楼的厢房里。
她记得她去救阿乱时,被那群黑衣人偷袭,被人从后脑打中,疼的她当时就昏过去了。
她看向房间里空无一人,目光看向敞开的门,外面的声音还是吵杂着。
她缓慢坐起来,刚起半身,头一下还没适应,疼的她又跌了回去,她摸着头上的白布,不知道是不是后脑上被打出个窟窿来,好疼啊。
正当她再次试图坐起来时,秦氏端着一个漆盘走了进来。
“娘醒了?”秦氏惊讶的笑着道:“娘,你说给你看病的大夫可真神了,他走之前说你临近午时会醒,你还真的醒了!”
萧清弯起嘴唇,看着秦氏一身锦衣,原本黑糙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白皙,干燥的乱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离三尺远还能闻到她梳头的花油味,此刻的她陌生又熟悉。
她不知怎地,恢复记忆后,总觉得自己以后会和她们格格不入了。
“他们呢?”萧清问。
秦氏笑盈盈的走到萧清跟前,道:“娘是问嫂子么,她去给阿乱买几件衣裳了,阿乱身上的衣物不是被乱刀划破了,嫂子感激他三番四次救咱们家人,趁着阿乱刚醒,她去买几身,让大哥和二经给他换上。”
萧清默默的点着头:“是要多谢谢人家!”
“娘,阿乱又救了你一次,只谢谢是不够的,娘回头能下床了,可要亲自多照顾他,我听二经说,他身上和后背全是刀伤,有旧伤,还有新伤,人家跟咱们非亲非故,拼了命的又救过娘好几次,娘就没有啥要和阿乱说的悄悄话?”秦氏笑眯眯的道。
萧清冷瞥了眼她,喝道:“小蹄子开玩笑开到你娘头上了?等我好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秦氏吓得跳了起来,笑道:“娘,我没有开玩笑,连园园都看出了,阿乱他为了娘不要命了,更何况是我们呢?”
“你再说,再说?你是要再把我气死?”萧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