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池彦慌神之际,从殿后的内室里走进来一位内官。
当内官走近,禀道:“皇上,平宁郡王府的郡主刚才送来两件东西,说是能为皇上分忧解难,不知皇上现在要不要看看?”
赵寅礼看了眼于修承,见他神色很是惊讶,他忍不住微微翘起嘴角,心想于修承这厮正要中他的道了。
他忍住笑意道:“嗯,现在就看,呈上来!”
“小郡主能有什么好东西要献给朕?之前来宫里为了见朕三番四次的送些好物,难不成又是从瑶山寻得的什么宝物?”赵寅礼一面期待着,一面盯着漆盘道。
等内官端着漆盘呈上时,于修承直勾勾的盯着那漆盘,同时池彦也看向那漆盘。
赵寅礼在两人的注视下,掀开盖在漆盘上的遮布,当两人看到时,于修承顿然松口气,他早就有了。
而池彦却脸色微变,这些他曾经向萧清要过,她不给他,原来她想献给皇上。
“这些是什么?看着稀奇古怪的?”赵寅礼问。
于修承走上前两步,指着他拿在手里的铁管:“这个上面有个摁拗,可以摁下喷出东西来。”
“好,朕来试试……”赵寅礼说着就要尝试。
“皇上且慢,这东西不能对着人的脸喷,会出事的!”于修承急忙制止。
赵寅礼转手对着空气一喷,“呲”的一声,喷出一面白雾,远远的嗅着味道有点呛人。
“这是什么宝贝,这么神奇,能吞云吐雾?”
于修承嫌弃他没见识,但只在心里和眼底吐槽。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这次咱们对付北翼和西域,说不定要靠着他们!”
“哦,这东西这么厉害?”赵寅礼惊叹着:“那池世子这一次要带这个去?”
于修承嗯了声,接着三人把如何使用两种武器,如何排兵布阵,如何歼灭北翼铁骑,在勤政殿里大声畅谈。
……
这边萧清跟着几个老师傅在烧窑,她以高价请来村里的人入山砍柴,让老师傅带着他们挑选好的树木,争取烧出最好的炭。
又让专程运输的人,从山上扛下来,三条线差不多像一条流水线,一上午,一下午的干,期间没人闲着。
萧清从中协调人事,找来做饭的妇人,交代她们每天准备饭菜的样式,不得少于一荤一素,一系列的事情安排过后,这一天下来手脚没闲过,水没喝过一口,饭随意吃了几口算挡饿。
直到晚上,萧清才回上京,她困倦的眼皮睁不开了,这一天天的走了太多的路,她晚上回去还要换辣椒粉面,这几天的路程足以够来宾酒楼一个月的量,还有闲余的送去池家酒楼。
回到府门口时,已经酉时末了。
她刚到门口见围满了人,不知是谁在堵着她的家,这两日家中不宁,品竹发疯今天还没清醒,今晚又有人堵门,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萧清下了马,走了过去,还未走近便听到有声音道:“堂堂平宁郡王府的郡主,深更半夜才回家,被外人知道,成何体统,谁家女子像你这般?”
萧清一听声音便知是谁了,她拖着疲累的身子深吸一口气。
“于大人深夜来我府上,所为何事?我很累,长话短说,有屁快放!”
于修承从黑暗中走到灯光下,拿出圣旨在她面前晃了晃:“粗俗,看这是什么?”
萧清很不情愿的瞥了眼。
于修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颇为正式的道:“平宁郡王府郡主萧清接旨!”
萧清一听圣旨,心里稍微一喜。
“小女萧清接旨!”
于修承见她跪下的速度很快,笑着拿出圣旨立即宣读,“奉天承运……,郡主风姿卓绝,琴技天下一绝,奖赏平宁郡王府郡主食邑,长公主恢复封号!钦此……”
他宣读完圣旨后,卷起来递到萧清头顶:“这圣旨来的及不及时?”
萧清心底一喜,连忙站起身接旨谢恩:“及时,及时,甚好,甚好!”
有了这道旨意,以后她在上京行事便顺当许多,至少不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于修承见她眉眼笑开了,走近一步问:“怎样?刚回来你就能恢复身份,开心吗?”
萧清笑着点点头,利索道:“好了,你的圣旨下过了,你回吧,不送!”
于修承脸色一沉:“喂,我大老远跑来宣旨,还在这儿等这么久,你领完旨就让人走?不请我进府喝杯水酒?”
萧清道:“我府上皆是女眷,你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怎能入府?这要传出去,像什么话?”
“那你怎么允许池彦黑灯瞎火的入你的府门?他不是男人!”于修承质问道。
萧清冷下脸:“你怎么知道他来我府上了?你让人监视我?”
于修承:“……”
“于修承,池彦不是男人,你呢?”萧清想到昨晚被那个黑衣人吓得半死,气愤问:“那昨晚私闯我府上的黑衣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于修承一想到这儿,脸色铁青:“休要跟我说黑衣人的事,哼!”
“于修承,你想干嘛?”萧清见他神情认真,猜想八成是他,不然谁有那么好的身手:“深更半夜闯到我家吓唬我,还一句话不说,你怎么会有偷窥别人的怪癖!”
“喂,萧清,你少冤枉人了,什么偷窥别人,昨晚的人不是我,但是我知道有人闯入!”于修承气的解释说。
“不是你是谁?谁有那么好的身手?”萧清反问。
于修承高傲的抬着下巴,不想告诉她:“放心吧,以后再也没人敢深更半夜闯入你府上了,谁也不会!还有,赶紧回家,你闻闻你身上,臭死了,一个女子,脏成这个样子,还有好意思出去抛头露面,不害臊!”
萧清暗暗的闻着身上,没味啊。
“管你什么事,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门口骂我?”
“懒得跟你说,走了!”于修承见她急了,不想跟她多说。
萧清想起明日薪炭的事:“于修承,你明天要是没事就去炭街吧,我晌午请你去清风酒楼吃酒菜!”
“不去!”于修承果断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