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于修承脸色发沉,不悦地瞪着萧清,眼神似乎在质问,让她一起去做什么?
“太好了,小郡主你人真好!”贺吉宁温柔的笑着道。
萧清嘴角一撇,她是看不见还是装作看不到,没见于修承不想让她跟着吗?让她去,不会讨于修承喜欢。
就算他们两人有婚事在先,像他们两个的性格,依着她过来人的眼光看,八成走不到尽头。
这小两口,相处太怪异!
是于修承太不是人,贺吉宁是他的未婚妻,她已经帮他们化解这点尴尬,同意贺吉宁一同吃饭,明明是该疼惜贺吉宁,该高兴的时候,他怎么耷拉着脸。
贺吉宁笑着来到萧清身边,准备和他们一起走。
于修承终于忍不住了,不愿意再给贺吉宁多留一点脸面,他拐弯抹角的说不听装听不懂,那他不必再顾虑。
“贺小姐,小郡主答应请我吃饭,没有答应你,你晌午不回去你家里人不担心吗?今日我看还是算了,你先回家吧,你若想吃清风酒楼的饭菜,可以让人给你送家里去,还有刚才我来之前听着贺小姐不是嫌弃小郡主抛头露面,你跟着我们,在抛头露面?这会儿你不嫌弃了?回家吧,在外面游荡不适合你!”
贺吉宁登时脸一红,片刻脸又烧又红热起来,像熟透的柿子,头耷拉在胸前,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恨。
半晌,她没有抬头,几度哽咽着张了张嘴后,忍住自尊道:“我只是跟你们一起去……”
“是我不想让你去,贺小姐留步吧!”于修承想起城中四处传出他们的流言,仔细说道:“还有,你我之间没有婚事的消息,皇上也没下过旨,今日正好当着小郡主和苏尚司的面把这事说清楚,你是太师府里的贵女,是上京城中最珍贵的女子,我是一个粗野武夫,不懂什么儿女的事,平时做什么事情都是按着性子来,怕委屈了千金贵女,为此,我还向皇上表明过心思,年底我的婚事没打算办!还望贺小姐能和令尊说一声,不要再明里暗里给我暗示把两家的婚事定下来!贺小姐,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于修承冷漠的说完,最后还给了贺吉宁一个安心的笑,让她明白,他们之间没有婚事的可能,示意她可以走了。
于修承的这几句话,无疑击溃了贺吉宁的所有理智!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令贺吉宁措手不及,于修承至始至终不想娶她?他怎么会不想娶她,全上京的年轻儿郎,谁不想娶她?他自然也是愿意!而且全上京的人都知道他要娶她,他不娶她,她要嫁给谁?除了他,她谁也不嫁!
一时,她气恼的脸涨红继而发青,凭什么不娶她,她等了他这么多年,所有的女子走知道于修承要娶的人是她!今天脸已经丢没了,但必须问个明白。
“于修承,你站住!”贺吉宁走近他。
于修承有点不耐烦,但语气仍是淡淡的问:“贺小姐,又怎么了?”
贺吉宁看了眼他身边的萧清:“于修承,你不想娶我是不是因为她,说,是不是因为她!”
“贺小姐,没必要变脸!不要闹到最后一点自尊也没了!”于修承冷冷的提醒着她。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贺吉宁一声怒问着。
于修承瞄了眼萧清,虽然可能是因为她,但若没有她,他也不会娶她。
“不管她的事,我只是单纯的配不上贺小姐!”
贺吉宁忍住眼眶里大颗的眼泪,哽咽吞下屈辱,不管她的事,哪管谁的事?
怪不得人人都说萧清是个狐媚子,长得妖里妖气,眼珠子一转,跟个小狐狸一样。
她怒指着萧清:“于修承你知不知道她在瑶山都曾干过什么事?她的那些过去,你真的知道吗?你要是选择她,会后悔一辈子!”
于修承烦躁了,没完没了了,只是一听是萧清的过去,又突然来了兴致,他翘起嘴角笑着问:“难道贺家小姐知道她的过去,那你说说她在瑶山都干了啥?”
萧清一听脸色变了,她就不该继续待在这儿。
“喂,两位,你们处理家事时,麻烦不要揭人短好吧,就算要揭,那也别当着当事人的面揭,我可以先避开吗?”
“萧清,你够了,还在装,你在于大人面前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水性杨花,烂淫成性,在瑶山到处勾搭未婚已婚壮年,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没人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些都被人一一记下了,被人在背后说什么样?”贺吉宁嫌弃的骂着。
萧清心里急了,她勾搭已婚未婚壮年,她是要吸阳气吗?
“这话从何说起?”萧清无语的问。
于修承的脸色黑了,将萧清拉到自己身后,示意她别出声。
转而语气冷冷的道:“贺家小姐,我不想听到从你嘴里再说出一个字,否则,别怪我不顾及两家多年的情谊!”
“于大人,我没说谎,我有人证!”贺吉宁怒视着于修承,明明她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他会不相信?像萧清这种女子,不值得他去爱护。
“人证?什么人证?”于修承好奇的问。
萧清也好奇了,她说的那些事,她怎么没有印象,这人证是真还是假?
“于大人,不如让她把人证叫出来大家见见,我好想知道她说的那些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依着这些事来看,贺吉宁是两面三刀的人,于修承不能娶她,不管作为掌柜子,还是作为朋友,她都不同意他们两个这门婚事。
“哼,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会没人知道?小郡主,我这就让你原形毕露!”
接着,她看向马车,车帘随风飘动着,没什么动静。
“齐氏,你下马车吧,让于大人知道萧清在你们瑶山村做的那些恶心的事!”贺吉宁命令道。
齐氏?
听到齐氏萧清立即抖擞了精神,她也正好在找她,她害的品竹发疯,至今还没好,今日若不让她付出代价,她不配回去见品竹。
“是瑶山里正,焦品良的妻子齐氏?”萧清纳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