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彦长叹一声,若是能早点认识她,或许他不会背负那么多痛苦,他相信他会竭尽一生护着她,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辱她,那是无关乎她的长相,她的身份,哪怕她子孙满堂,他也愿意。
萧清见他幽怨的眼神悔不当初,又在痛惜当初又在自我的想象着叹息。
她不想看他继续自我的怜惜中,她看向他,坚定的道:“池彦,没有至少,你听仔细了,不管是以前的萧清,还是以后的萧清,她的心里只有一人!哪怕你多早认识我,萧清的心里只有一个他!不会是你,不会是赵卓襄,更不会是贺明礼!你没必要在一个寡妇身上浪费你的精力,乔芳是个很专注的孩子,不要当她是傻瓜,有时她比你更聪明!没有什么比陪伴更值得!”
池彦斜着眼瞪着她,眼中的愤愤怨念着。
“是他吗?你喜欢的人是于修承?”
萧清没有回应他,她是喜欢上于修承,她知道她在痴心妄想,但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小萧清影响了,不由自主的会想他。
她深叹道:“好了,池世子,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是谁不重要,重要的肯定不是你!大经他们两个该等急了,回去吧!”
池彦咬紧牙关,除了于修承她还认识谁?肯定是于修承,她不知道以她如今的身份,于修承是不会娶她?
“你知道他不会娶你,他更不会喜欢你,皇上绝不会允许他娶你!你嫁给赵卓襄也比他好!”
萧清冷眼斜视他,暗讽着:“池世子明日你就成亲了,你多想想成亲的事,少关心别人的事为宜!”
先吃萝卜淡操心,她的事她还没扯明白,他就想给他捋清楚?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
池彦见她想走,快她一步问:“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那么说话,互相帮忙吗?”
“你是乔芳的郎君,我会一直以娘家人的身份对待女婿的态度同你说话!”萧清说罢,抬步想离开:“走了,你再多说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萧清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没有再回头。
池彦想说什么,却只能对着她的背影,即使再有什么想法,他也只好咽下去,她说得对,他不管做什么,她都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她只会看她想看的人和事,他能做的就是守着她想守护的人。
“我明白了!”池彦压低了声说了句,便跟在她身后走去铺子,此时乔芳和乔大经正在收拾着门口,见他们两人来了,笑着迎了过来。
四人站在铺子门口又说了会儿话,便分开了。
乔芳路上问池彦她娘跟他说了什么,池彦没有吭声,最后他微笑着拉起乔芳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回玉宅。
这边萧清忙碌了一天,萧清累的全身酸痛,靠在车里就闭上了眼。
正睡得沉,突然马车一个急速停下,萧清没坐稳,额头直接磕在了车框上。
外面的乔大经厉声问:“你是谁?为何挡我们的去路?”
“让小郡主下车!”来人命道。
乔大经吃惊的道:“阿乱……哦,不,于大人?”
萧清捂着额头,疼的眼泪掉了出来,这是要谋杀她!该死的于修承!
半晌,她疼的没吱声,于修承又道:“还不出来,是想让我进去吗?”
“于大人,小郡主她累了,怕是睡下了,有什么事不如改天再说!”乔大经只想让他快点走,晌午周氏和乔二经都来了,他心急着想去见他们,不想于修承耽误时辰。
于修承道:“乔大经,让小郡主出来,你先赶着马车先回去,这段路我送她回府!”
乔大经想着曾经于修承跟娘的关系很好,两人经常出入各地,不会伤害他娘,他又迫不及待的想去见他媳妇和孩子们,他有点心急回头看向马车。
他试探着问:“小郡主……”
萧清忍着疼,缓了缓气:“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出来!”
几息,萧清走出马车,一眼不看于修承,则是嘱咐乔大经:“你先回去,路上慢点,不要着急,等明天在乔芳的婚宴上再跟孩子相见!”
“好嘞,那……小郡主,我先回去了!”乔大经道。
萧清点点头,再三叮嘱着,目送乔大经离开。
不知何时,于修承已经来到萧清身边。
等乔大经驾着马车离开后,他笑嘻嘻的看向萧清。
萧清看都不看他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于修承连忙追了上去,气冲冲的问:“怎么了?这么久没见,招呼不打一声,掉头就走?”
萧清:“……”
“喂,你说话啊?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你,你就打算一直不理我?”于修承追着她的快步问。
萧清:“……”
于修承拧眉不解她怎么了,快步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不管她想往哪儿走,他就挡在她面前,灰着脸逼视着她。
“今晚不说清楚,你休想再往前走一步!”说着他故意挑衅的看眼萧清。
萧清气汹汹的瞪着他,语气不善问:“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看你啊!这么多天没见你了,想你了!”于修承似玩笑的说道。
萧清冷眼一横,怒瞪着他:“于修承!”
“听着呢,叫这么大声做什么?”于修承似笑非笑的问。
萧清掀开刘海,凑到于修承面前,另一只手指着刚磕出的紫血印,大声凶道:“你瞧瞧,瞧瞧你干得好事,你要见我,不会等马车停了再见,非要跑到马前面惊吓马,把我的额头磕的快出血了,我明天还要去参加我女儿的婚宴,你让我这样怎么见人?怎么见人?”
于修承被她刺耳的凶喝着身子后倾,嘴角却上扬着,想着她的额头,他又仔细的凑近看:“你别动,我看看,磕的怎样了?你在马车里在干嘛,怎么坐都坐不稳?马惊了下,就能把你磕出血?”
“于修承,你还怪我坐不稳?明明是你故意惊吓马,还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这么坏?”萧清气的大声怒斥着。
于修承抓着她的胳膊,让她不要靠自己太近又不想太远,嘴角不住地宠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