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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沉,浑浊。
刘府厅内,气氛也如这天气一起的压抑。
群雄一片哗然。
眼前事情转变之快,又何止一波三折。
不过群雄纵使再神经大条头脑简单,看向一众杀气凛然把守住门户的嵩山派弟子,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今日嵩山派横行江湖的十三太保中,居然到了三位,这三个人,任何一个放在江湖里,都是称得上名号的人物。
足以震慑宵小的那种。
眼下这三人,却一齐针对刘正风,苏留。
“刘正风摊上大事了!”
“这个泰山派的苏留,也摊上大事了!”
“今日之事,断无善了的可能了,否则左盟主的颜面扫地,怎么继续统摄压服五岳?”
厅内群雄心里想着,在他们的眼里,左冷禅无疑是江湖里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几乎能跟低调的武当少林的掌门相提并论。惹到了嵩山派,如何算不得是一件大事。
岳灵珊吐了吐舌,道;“大师兄,你看这是什么情况,好不吓人。”
“五岳败类,正道耻辱!”
令狐冲放下了酒壶,冷笑道,却不无关怀地看着面色依旧自如的苏留,握在了剑柄之上的右手微微一松。
岳灵珊不知道他是在说刘正风,抑或是苏留,还是嵩山派。
倒是岳不群,听得令狐冲所说的话,无意识地点了点头,眼神闪烁地看了眼苏留,面容冷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门道人跟天松道人已经在激烈地讨论,莫大先生依旧微微眯着双眼,面容寂冷萧索。
而刘正风,此时脸上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惨然,解脱,忽然他好像决定了什么,对着门口站着的几人说道:“我断不会杀这位少侠,也不会杀曲老哥,我如果退隐江湖,远度海外,再不问江湖,再不回中原,你们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费彬眼睛眯成一线,但精光灿然,显得内功深厚,但他一笑,嘴上边的老鼠须就撅了起来,他冷笑着:“放?怎么放!?刘师兄你这句话不要跟我说,你跟我一同回嵩山,自己跟左盟主交代!”
丁勉跟陆柏,也一同发笑,冷笑。
苏留没有笑,很严肃地在刘正风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曲老兄已处理妥当家眷。”
刘正风原本惨然的脸色一震,郑重地点点头,坐到了大厅内的一把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费彬几人,道:“嵩山派固然势大,然而今日实是欺人太甚,手法下作,若是我不察觉,家眷难免落得跟青城派一样的下场,我今日举动,全是个人行为,与衡山派无半点关系。”
“刘府子弟何在!”
他这一声断喝,倒也是颇具威仪,刘府弟子轰然出列,也有数十人,个个都是雄壮的好男儿,跟嵩山派的对峙当场。
这一下,局面又登时不同,嵩山派少了刘正风亲眷这件大杀器,急切间也动不得手了,一动手,必然遭至群斗,还有一众群雄围看,变数太大。
苏留踱步出列,鼓掌道:“‘侠义’二字,天下十分,嵩山派一派就得了八分,若不是刘师兄阻止,残杀无辜老弱幼女的名头,也落的实了,你们这种事情都干得出,跟邪魔外道又有甚么分别。光今日所为,哪边是魔,哪边无辜,一目了然,左盟主统御领导属下真是有方啊。”
费彬气的七窍冒烟,老鼠须直直向上边高翘了起来,嘿然冷笑道:“魔教小子,巧言令色,祸乱江湖,实在狂妄,我这就替左盟主他老人家教训你了。”
话音未落,一道黄影已经纵剑倏地窜出,天门道人一张红脸转作了沉铁一般的颜色,“啪”地拍碎了椅子扶手,就要起身,却给师弟天松拉住,道“掌门师兄,此时若进场,五岳同气连枝就成了笑话了,大局为重啊。”
他的意思,却是要舍弃苏留,保全五岳的关系了。
天门只是一迟疑,费彬已经到了苏留跟前,身法之快,确是准一流的好手。他这一路十七路嵩山剑法,端严雄伟,以气势雄伟见长,便似长枪大戟,黄沙千里扑卷而来。
苏留眉头一挑,一股浓烈杀气积郁在眉头,亟欲喷薄而出,原书里这个费彬,可说是一大人渣,不但带队屠了刘正风满门老弱妇幼,连曲非烟这样灵动的小萝莉也被他一剑刺死,杀了之后便连令狐冲仪琳等目击者全都不想放过。
此人做事,已经全无下限,心肠之黑,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他这嵩山剑法的妙处,跟剑雨那一界的嵩山剑法,实在不可同日而语,费彬人虽阴狠毒辣,这一路剑法却给他使出了‘千军万马奔驰而至’的雄浑气概,引发厅内群雄一阵震动。
苏留淡淡一笑,右手一转一引,转轮王剑倏地出鞘,一剑寒如电光,一闪而出,使得也是剑雨位面得来的伪嵩山剑招,此时这么好的机会,不多吸收些嵩山剑法的精华,岂不可惜?
纵是人渣,也要被苏留压榨出他的渣滓的“价值”出来。
丁勉跟陆柏,看着苏留这拙劣的剑法,几招之间,已经被费彬杀得只知避退,左右支架,全无反攻的架势,两人嘿然冷笑,相顾一视,都放下心来。
“这小子原来是个草包货色!”
费彬心里说不出的狂喜,气势登时一震,这嵩山派的内八路,外九路一十七路长短、快慢各路剑法,使得剑光闪动,叫人看的心驰目眩。
莫大先生倏地睁开了眼,摇头冷笑道:“可笑!可笑!愚不可及。”
此时的苏留纵使心存了杀意,也没有立下杀手,这一十七路嵩山剑法,是嵩山派武功精华中的精华,只在寒冰真气之下。其中包含的剑招奥妙之理,全是左冷禅带着一帮子嵩山名宿殚精竭虑整理改创而来。
苏留一见,就犹如狼见到了羊,根本不想放过!
攻得爽快无比,攻到了这一路剑法使过数遭,苏留还没有还手。
但费彬心里,却有些沉重了,脸上流下了黄豆大的汗珠。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情况发展有些不妙了,这嵩山一十七路剑法,他来来回回使用数遍,精妙杀招迭出,竟然丝毫奈何不得眼前这小子。
“大嵩阳手今日死于嵩山一十七路剑法!”
只听得苏留一声冷喝,反击已经开始,他身子便犹如一个陀螺般旋身而起,自空中反手出剑,剑尖急点,如雨点扑面,将费彬完全罩在了里边。
一圈寒光之中,罩住了费彬,直杀得费彬胆寒心惊,接着又有最雄浑霸道一剑,一剑直破费彬的千军万马奔腾剑势。
费彬,已然中剑。
这犹如银河倒悬的一剑过后,苏留脚步飞动,无影幻腿腿影幻化,已经踹中了费彬。
费彬跃起后便中了苏留一脚,往后直直摔倒,胸前直至眉心,一条血线宛然,正是剑痕,剑势雄浑,几乎将他半个身子分作了两半!
“天外玉龙,天外玉龙啊!”
费彬惨然凄叫,已经识出这一剑由上而下急削过去,奔腾矫夭,如银河倒垂,气势雄浑,莫可匹敌,也是自己使过数遍的嵩山一十七路剑法里的一招绝杀,就叫做天外玉龙。
鲜血,如喷泉般向上喷出。
适才激战,费彬运起了嵩山派内力,想要提身退闪,所以中了这一剑之后内力还没有消散,将鲜血逼得从这一道极长极惨的伤口中急喷而出,既诡异,又可怖。
血泉迸射的同时,转轮王剑已经指向了陆柏丁勉,剑尖轻轻一点。苏留却温和笑道:“嵩阳手死于嵩山剑法,也是左盟主的意思,十三太保,纵横天下,如今只余一十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