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纤长的睫羽眨了眨,犹如两只展翅欲飞的翩翩蝴蝶。“好,我剪,那到时候姐姐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嗯。”姜沂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又拿起桌子上的小梳子把被自己弄乱的发给梳理好“好,小然然快继续写吧!”
“好 。”少年拿起笔,继续开始写那些没有一点难度的题。
姜沂也拿出另外一张试卷,开始继续刷题。
认真学习的时候,就会发现时间过的很快,如指尖的沙,握不住……
*
吃过早饭,姜沂就到了自己所在的考场。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迟慕安。
紧张而快速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姜沂只记得自己不停的做题,不停的交卷。一共考完了四科。
而考完试的时间,就是紧张而又激动人心的时刻,走到离教室后……有学生在对考试答案,当然是有人喜,有人悲……
姜沂从考场回去,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迟慕安已经在哪了,少年仍然低头刷题,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没有关系。姜沂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上次见面弄的很不好,而少年就更不是一个会主动开口的人……都是相继无言……
“你考的怎么样?”姜沂装作无意的问了一句。先引话题。
“还行。”少年语调很低,似乎就是一件平常的事。
姜沂故意逗他。“我考的也还行,所以你猜这次的第一名是谁啊。”
少年眸色深了深。写题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
女孩继续道,带着肆意与狂妄。突然道“这次的第一名还是我。”
“嗯。”少年没反驳,只是眼底有笑浮现。
…………
高中老师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他们改卷子,出成绩的速度快到超乎你的想象。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改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第六次摸底考试的分数排名就出现了。
姜沂到教室的时候,少年依然在埋头刷题,有时候姜沂真的很佩服他,也更加确定自己要完成的事,这次一定要让迟慕安展翅高飞,直逼云霄……
姜沂没去看成绩,原因很简单,自信放光芒,女孩走到位置上坐下,扭头问了一句“迟慕安同学,你考第几名啊。”
“没看。”
“哦。”姜沂没说话了,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少年做题。
很快班主任进来了,拿着成绩单。
扫了一眼后,放到桌上 开口道 “这次要表扬两个同学。迟慕安和姜沂。迟慕安拿到了全年级第一,总分746分,姜沂也很不错 拿了全年级第二,总分743分。……当然其他人也有进步。”
姜沂拿笔的手顿住,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开心呢,还是该伤心呢。刚才才跟人家夸下海口,说自己要拿第一,谁知道到手的第一就让他给抢了。
迟慕安没反应,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似乎老师说的主角并不是他,也和他没关系。
姜沂假意瞪了他一眼,但是又没真的在意,毕竟他多优秀,姜沂看书的时候就知道了,聪明,努力的人 一定会有回报的。
低头做题的少年并没有看到。……
*
姜沂今天又请了个病假,决定还是要跟迟慕安的母亲好好聊一下。女孩到了小巷,还没走近,那个男人打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屋里传出一阵咒骂 与哭泣……
姜沂都想弄死他,这人简直就是不要脸 ,都不应该给他机会。上次就应该直接弄死他……让他以后再也打不了人。
姜沂快步跑到五楼,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姜沂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宁愿身上都是血丝,眼神已经没有焦距了,估计是又犯病了,手里拿着剪刀。
而迟鑫眼里不无得意 似乎毫不在意 也不担心宁愿会把刀弄到他身上……
“你来啊 来弄死我啊,你看老子眼睛眨不眨一下……。”说着皮带又落到女人纤细的脊背上,留下一阵血迹……
“来啊来啊。……”
女孩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怕惊到两人,要不然悲剧就会提前上演,女孩拿手机的手止不住的发颤,脸色惨白 。滑弄着手机,但是却不知道该跟谁打……
怎么办,怎么办,必须阻止……
姜沂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停用长长的指尖抠弄着手心。
女孩又看了一眼两人,宁愿浑身发抖,似乎是这么多年再也受不了了……
报警,报警。女孩快速打了110。就算迟慕安会生气,……
“你好,我要报警,我们在…………。”女孩声音压的很低。
但是轻微的说话声响还是惊动了迟鑫。男人转头,看着门口的女孩,露出发黄的牙齿恶声道“又是你这个死丫头,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迟鑫快步走到门口,举起皮带。姜沂躲闪不及,皮带落到女孩肩上,瓷白的裙子上露出血迹。
“嘶。”女孩痛呼一声,。扭头看了一眼肩颈的位置。
真的好疼啊,姜沂从来到这里没被人打过,这是第一次,女孩疼的几乎想落泪……
但是姜沂知道,至少现在不行。
女孩抬手,一把拽住男人的皮带。反腿给了他一脚。
迟鑫一个踉跄,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这死丫头,劲还挺大。”
皮带已经被姜沂给抢走了 迟鑫回头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精神不正常的女人,看上了他手里的剪刀。
拉过女人的头发,宁愿痛哭大叫。迟鑫现在明显已经走火入魔了,就想报复,要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他宽厚的大手,扯着宁愿枯燥的长发,大力拽起。抢过女人手里的剪刀。
少女寒冰清澈的眸子死死瞪着迟鑫“你要是还想有回头路,就把刀给放下,要不然你这一辈子……。”
女孩还没说完,就被迟鑫打断,“你以为老子会怕,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往前去,老子就先给她一刀……。”
姜沂气的都想弄死他。“她怎么说也是你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