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笑道:“我的好师侄,我的腰好像也不怎么痛了。我自己回去吧!”
此时刚好走出洞口。
红梅明知她是装的,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寄人篱下,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得。只得强颜欢笑地道:“师伯,真的没事了吗?”
闻言,老妇人眼睛一凸,挣开红梅挽着的手,上下蹦跳了几下
道:“你看现在不是好了,刚刚让你一扶这腰就正了。”
红梅的脸不自主地抽搐几下,当然老妇人看向她的时候,她又是一脸的关心,惊喜地笑道:“师伯的身体真是硬朗,既然这样师侄也放心了 。”
红梅见老妇人已经走远,朝着她背咒骂道:“老不死的,王八蛋抽什么风,破坏本姑娘的大事。”
忽然她想起什么,连忙转身回去,又在洞口处洒上一些白色的粉末。
当她回去看到地上的碗,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了。突然她围着洞壁转一圈,摸了摸头喃喃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她的眉毛一挑,立马把洞中的灯火全部吹灭。洞中立马恢复了黑暗,只有那张洞帘处还有微弱的光线透进,但只限在洞口几尺的地方。
还有一个地方透进了光,那是在床旁一个放杂物的架子上透进来的,那是一个小洞,离地面刚好五尺高。
而这小洞的后面就是老妇人的住处,老妇人刚好五尺高。
红梅心中大骇,她不敢去瞧,她怕那老妇人正好在后面瞧着,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她的眼皮底下。她立马边点起灯边道:“这刮的是什么妖风,把灯都吹灭了。”
冷汗已经布满了额头,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做?但是此刻最要紧的就是找到傀儡虫,但是保不齐她还会再来搞破坏,自己也没时间把这傀儡虫炼化为己用。
“真是可惜,这异虫一沾地,就会钻到土里去了,此刻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了。”
她一边说一边叹气一边收拾地上的碗。她始终没有朝那小洞看过一眼。刚刚她心里估算过,老妇人现在应该就在那小洞的后面看着。这句话明显就是说给老妇人听的。
她算得没错,那老妇人此时刚好听到她这句话。这时她才称心如意出门遛弯了。
红梅把屋收拾好后,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莫智,手中的寒光闪现,那是她刚才割手掌用的小刀。
她行至莫智的旁边,举起的刀便要往莫智的后脖刺下,但刀尖就要刺破后脖的皮肤时,她又停了下来。
就这样来回三次,她都没下手。她看着莫智的脸喃喃道:“也许这人还有用,瞧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方才别人只是三言两语他便相信了,说明他的心思极其的单纯。他的武功看似不错,至少内功是绝对深厚。对于平凡女子来说,这样的男人正是她们的如意郎君。”
突然她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今年她已经二十有六了,要是平凡的女子早就嫁人了,也许已经有好几个小孩了。一个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错过了就没有了。
但是她绝对不甘心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她是一个有梦想的女人,她要成为蛊毒之王,成为蛊毒门的门主。到那时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但是却不会再有那个他了。
那个少女不怀春,这时她又希望自己是普普通通的女子。但是她不能,因为她还背着血海深仇,大仇未报,个人的一切都免谈。
突然她身上的一衣服,一件件地滑落在地。
一具完美而成熟的胴体,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白光。
她欣赏着自己高挺的胸膛,细细的腰,平坦的小腹,一双修长纤细而又结实的腿。
可惜,再过多一会,就再也看不到这一完美的身具了。所以她细细地抚摸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她要把这一切记下来,曾经自己也这样美。
她缓步而行,走到洞的中央处,缓缓躺了下去,不知何时她已经在那里铺了一块白布。
白布上面还有几个药瓶。
她的胸膛在快速地起伏着,她正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个决定将会影响她的一生。
最终她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她在左手臂上开了几个口子,也在右边手臂上开几个口子。
鲜血立马涌出,她又洒上刚才的丹药粉末。然后又服下另一个瓶子里的丹药。做完这一切,她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洞顶出了神。
也许她在后悔,也许她在想怎样去报仇,也许在想还有人喜欢她吗?
“月大人,前面就那蛇婆子的地方,我们是现在就动手吗?”
江雅诗与水月奴并肩而行,她们似乎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存在隔阂。
水月奴道:“江大人,对付这样的老毒物,似乎你比我更在行。”
江雅诗低头惶恐地道:“我一切都听月大人的,属下道行微,就不要献丑了。”
水月奴瞟了一眼江雅诗,暗忖:“没想到她与她的父亲一样会拍马屁。”
“既然此地与老毒物不远了,你何不试吹响骨笛,看能不能把莫智召来。”
江雅诗微愣道:“只怕会打草惊蛇,到时不好对付。”
水月奴冷笑道:“我早已想好了办法,你看看我们身后的人,他们身上都背着雄黄。”
江雅诗这时才明白,身后几十人背上鼓鼓一包的是什么东西。
她停了一会又道:“如果吹起骨笛没能召来莫智,只能有两种情况了。”
江雅诗道:“还请月大人明示。”
水月奴得意地瞧了她一眼道:“如果他不来,第一,他可能死了。第二,她们也许也知道宝藏的事了。”
江雅诗瞪大眼道:“她们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说你的师妹也在此处吗?难道她就没有一些手段吗?”
江雅诗闻言,不住地点头。“月大人,分释得十分合理。令属下佩服。”
“那你还等什么呢?”
“哈哈...你不用吹了,他早死了。”
一位蓬头灰衣的老妇人狂笑着从一处草丛中跳出,刚才她们的谈话她已经尽听了去。
江雅诗惊呼道:“她...她就是“一不留蛇美人”。”
“一不留”的意思是说这老妇人下手十分之狠,从来不会留下一个活口,“蛇美人”的意思是她像蛇一样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