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奴已经从罗兰她们的口中得知莫智并没有死,可是此刻上来的只有两人,而不是三人。
于是她朝着一不留道:“喂,老太婆快点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就要了你孙女的命。”
一不留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没听见一般。
江雅诗立马就瞧出端倪了,她附在水月奴的耳边道:“那老太婆已经中了蛊毒,叫她也是没有用的。她旁边的应该是我的师妹,瞧她的样子,应该是修炼了蛊毒门的禁术,以身化蛊。此时她就是蛊,千万小心不要沾上她身上的任何东西,要不然就会变成老太婆一样了。”
闻言,水月奴眼波不断地红梅与一不留身上转,她并没有把江雅诗的话放在心上。目光最后停在了红梅的身上,笑道:“这位朋友,我本不愿与你为敌,听说舍弟在你的手上,望你高托贵手,放了他了。小女子感激不尽,若要金银珠宝,你尽管开口。”
莫智不禁诧异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她的弟弟了。
红梅那凸出来的眼珠不断地环顾四周,眼前有六十多把弓,如果他们交替放箭,纵使自己有一千只手也是躲不过这暴雨般的箭。
但是她又不愿错过杀死江雅诗的机会。
她指着江雅诗冷声道:“你把她交给我,我就告诉你,你弟弟在哪里?”
江雅诗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识相的就快点说出来。”
这时水月奴转身看向江雅诗。
江雅诗顿感后背发凉,宝藏少一个人分这自然是好事了。
“水大人....你...别忘了,我们同为朝廷办事,你可不能这样做。”
水月奴笑道:“你说得对,我们都是为朝廷办事。所以说我们要尽心尽力,哪怕牺牲也是无所谓了。要是她要的人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过去了。”
江雅诗厉声道:“水月奴,你好狠的心。”
水月奴冷笑道:“别忘了,人是你弄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想法。”
“你.......”
江雅诗被气得讲不出话,指着水月奴,突然她的袖筒里冒出一股白烟。
水月奴早就防着她了,当白烟飘出的时候,她已经倒飞出去。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粒珍珠,也顺势甩了出去。
江雅诗以为吃定水月奴了,所以没有防着她这一手,那粒珍珠稳稳打在她的肩井穴上,她立马就动弹不得了。
但是她的口还能说话,她连忙大声道:“那人不是她的弟弟,那人身上有天大的宝藏。”
水月奴想点住她的哑穴已经晚了。
江雅诗不禁为这招鱼死网破笑出了鸡声,道:“想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既然我得不到,你也休想。水月奴,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再送你一个好消息,如果三天后我不能活着回去,那么宝藏的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江湖上。哈哈...”
说完,这句话江雅诗的嘴角突然沁出鲜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自知这次绝无生还的希望了。又不想落到红梅的手上,成为傀儡,所以她选择了自杀。
原来她早在舌头下藏有毒药,似乎她早就预想到会有此一劫。
水月奴的脸色瞬间苍白,她万万没想江雅诗竟有这样的后手,不禁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
可是现在已经于事无补了。
红梅见到江雅诗倒下去那一瞬间,她的心好像被人捅了一刀。突然发现自己所受的痛苦似乎都失去了意义。就连活着的意义也在那一瞬间崩塌了,本来活着就是为 了报仇,可是现在仇人已经死了。
水月奴冷声道:“朋友,现在你可以说出舍弟身在何处了吧?”
红梅冷冷地道:“不知道。”
闻言,水月奴的眼里快喷出火了,厉声道:“朋友,这玩笑开大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人在哪里的?”
红梅依然面无表情的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水月奴怒喝一声。“找死!”手一挥,身后的利箭已经破空而出。
箭矢破空的声音又让红梅又有活下去的想法,自己想死与被被别人杀死是两回事来的。
只见她命令一不留向前冲杀,自己却后退躲后面的灌木丛中。
箭雨直泻而下,一不留似没看见般,如头发疯的牛直冲而去,几支利箭已经加在她的身上,流出来的竟不是红色血而是碧绿色的液体,她的脚步依然没停。
众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她们的之间的距离本就只在一丈,此时一不留冲到离他们十步的地方终于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她身上不下二十支箭。
众人见她倒下也松了一口气,就在他们以为胜卷在握的时候。突变顿生那老太婆的尸体密密麻麻的钻出乳白色的虫子,瞬间老太婆被白色的虫子淹没。这虫子只有米粒般大。
这恶心地场面让人看到直想吐。
已经有人吐了。
突然那些白虫像闻到血腥的狼一般向他们快速爬去。
它们有的钻进草丛里有的顺着草叶爬着,看得众人的头皮发麻,竟忘记了放箭。
有人突然惨叫一声,顺着声音看去,那人全身开始抽搐,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动。
不一会,那人便开始发疯般扑向身边的人。
当别人杀死他的时候,他又变成一堆白虫。
众人被眼前一切吓得四散而逃,可惜他们没走出几步,身体也抽搐起来了,钉在原地。
当他们转身的时候眼神也变得呆滞,变成了红梅的傀儡。
水月奴带来的人立马变成别人对付自己的工具,此时她正在一棵树上,她见到一不留变成一堆虫子,就知道事情不对,立马藏身一棵树上。
可惜山顶上本来就只有寥寥几棵大树,而且它们还是挨在一起的。 所以她藏与没藏没什么区别。
无数的箭矢朝着大树射去。
只见水月奴冲天而起,踩着树梢,几个起落便离开了山顶,她头也不回地逃离这里了。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如一场恶梦。太诡异,太恐怖,简直比做梦还要离奇。
虽然之前,她对苗疆蛊毒有了些了解。但是眼前的一切都超出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