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似乎也有点道理,他心里虽承认,但是嘴上却道:“我不管这些,我在日落前没\\\\^拿到地图,否则我就杀人了。”
吴一凤道:“你这样逼他,他一着急,就更想不起来了。你也知道人一紧张起来,就会什么都忘了。”
江鹤下意识地道:“你说怎么办?”
这一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吴一凤道:“这当然让他慢慢想了。”
江鹤恼怒地道:“要是他想十天八天的,我也要陪着他,不行不行。”
吴一凤暗笑道:“那你说。怎么办吧?让他一个人找肯定要久一点的。”
江鹤被她问得有点懵了,这里就三人,算来算去,还是一个人找,根本就分不出人。
吴一凤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没听到他说话便知成功多拖一点时间了。只要那粒化功丹起作用,就是他的死期了。
果然一盏茶过后,江鹤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大汗滚滚而来,一股无力感瞬间从心间向四肢百骇传去,手上的铁钩瞬间如千斤重一般,举着的右手开始颤抖了。
说时迟那时快,吴一凤的右手上蹿,左手后肘向江鹤的小腹戳去。
“啊!”的一声惨叫,江鹤瞬间倒地,捂住肚子在地上打着滚。瞧他的样子,这一戳力着实不轻了。
“死丫头,你给我吃了什么?”
吴一凤背着手笑嘻嘻地道:“没什么,没什么只不过是十指穿肠丸而已。”
“十指穿肠丸。”江鹤连听都没听过,但是从字面就可以知道它的厉害了,吃了十二指肠,穿了十条,那还有活路吗?
莫智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现在总算明白吴一凤是故意拖时间,好让药效发作。
“求...你...给我解药。”
江鹤痛苦地哀嚎着,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
吴一凤冷冷地道:“刚才我为鱼肉,你为刀俎的时候,你怎么不放过我。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不痛了。”
死人当然是不会痛的了,现在他想一头撞死的力气也没有了,更别说打滚了,他软软地躺在地上。
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出了一身汗后,他突然感到肚子竟不痛了,他急忙运气准备调息才发觉丹田处的真气竟全不见了、
他喃喃道:“死丫头,给我吃的竟是化功丹,化功丹......”
吴一凤看他一副活死狗的样子,不由得冷笑道:“你说对了,就是化功丹。我早看出你是装的了。”
江鹤愕然道:“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吴一凤讥笑道:“一个断了几条肋骨的人,被别人背着竟不曾呻吟一声,你能信吗?”
江鹤被问得哑口无言,肋骨只是断了一根,但是不致命。他为了装成一位垂死之人,却忽视了这个细节。
吴一凤又道:“刚才我跟你谈话之时,你听到自己还有活命的时候,你立马就精神抖擞了,你觉得一个将要死的人会为了多活一会而高兴吗?绝对不会,他应该恨不得马上就死去,免得承受身体上的痛苦。”
闻言,江鹤长出一口气道:“你杀了我吧。”
吴一凤冷笑道:“你叫我杀你,我偏偏不杀,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应该听他的话乖乖在这守墓忏悔自己一生的过错。”
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没有功力后他才真正有了悔过之心,才发现没有功名利?这些枷锁,终于可以喘过一口气了。
吴一凤扭头对莫智道:”咱们直走吧。罗兰在下面太久恐怕有危险。“
莫智点了点头。
江鹤缓缓坐了起来,朝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跪倒重重地叩了几个响头。喃喃道:“活了半辈子,竟不如两位年轻人看得开。”
莫智看着手中的地图与我秘籍道:“这些秘籍也要带走吗?”
吴一凤瞧了瞧道:“义父说那本内功心法有点邪门,但是它被创出来也必定有它的用处。不如我们还是把它们藏在这里吧。如果有人能得到,也是它的机缘。说明它不该被毁。如果没有人能得,那它就只好长埋于处了。”
莫智笑道:“就依你的做,这些身法呢?”
吴一凤打开看了看觉得只是一些猴子猎豹的图,也没看到有什么高深之处,就一本小人书似的。便道:“你想带就带走吧。不想带就一起埋在这里吧。”
莫智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了下来,他想为自己留下一点念想。
当他们回到崖底下的时候,罗兰与罗心竟不见了。附近留下了许多凌乱的脚印,地上还有条被砍成两段的小青,显然她们是遇危险了。
莫智连忙大喊:“罗兰,罗心你们在哪里?”
他的声音在山中回荡着,却偏偏听不罗兰她们的回应,不由得着急地来回踱步,自责地喃喃道:“早知道,把她们也带上去了。怎么办?我不是说了三天后把地图公开的吗?一起去寻宝的吗?为什么还有人要来抢。”
吴一凤冷声道:“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你这样做,他是想自己独吞吧。”
莫智渐渐冷静想了想道:“难道是她?”
“嗖”的声响这是箭羽破空的声音!咋一看,一支弩箭直冲莫智面门而来!
莫智腾空跃起,脚踏箭身,借力飞射而出,直扑一丈外射箭人藏身地方。
须臾,莫智便提了一个蓝绸衣的男子回来了。
吴一凤正捡起地上的箭看着,箭上面绑着一封信!
信上说:黄昏时,拿着地图到云龙镇外的破庙换人,否则就杀人。
莫智知道那座破庙,当年他还在那过过一宿。
再看莫智手上的人竟早已死了,脸色乌黑,显然是吞毒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