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根这小镇的上,竟有一间中原人开的客栈,这家店就在街头最显眼的地方。
客栈的牌匾上用小篆字体写着“思乡客栈”四个大字,客栈虽然在最显眼的地方,但是他的生意却不怎么好。
客栈一共分两层,一层是吃饭的地方,刚好可以摆五张四方桌,五张桌却空了四张,只有一张坐着一家三口。
门口正对便是厨房所在,那一家三口就厨房门口旁。
莫智他们见到客栈牌匾上的字体就倍感亲切,于是他们便走了进去,然后那一家三口都停下手下的动作,纷纷朝他们望去。
“老板。”
吴一凤用中原话喊了一声。
坐在那吃饭的男子热情地站了起来并快步而来道:“客官住宿还是吃饭?”
在异乡能听到家乡的话,大家都倍感亲切。
老板是一位个子不高的中年胖子,满脸红光,生意如此惨淡,他却能活得如此滋润,这心态实在太好了。
他笑起来时,眼睛会眯成一条线。胖乎乎的脸快赶上弥勒佛了,肚子却没有弥勒佛的大只是略小一点。
吴一凤笑道:“先吃饭吧,随便弄几个小菜来就可以了。”
“好嘞!客官稍等。”
“牙子,给客人沏上一壶上好的绿茶。”
牙子是一位端庄优雅的东瀛女子,她是老板的夫人。她很快便沏好一壶茶,并给每人倒了一杯。
然后她也到厨房里帮忙去了。
吴一凤不禁有些羡慕他们夫唱妇随平淡而又安稳的生活。
那桌只剩下一个小女孩,她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小女孩生得粉嘟嘟的十分可爱,大概就三四岁的样子。
吴一凤忍不住向她扮个鬼脸,那小女孩竟没有半分害怕之色,也朝着她做个同样的鬼脸,红润的舌头不断地吐吞着。
这时老板娘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菜从厨里走出了来,刚好看到小女孩朝着吴一凤扮鬼脸,不由得笑骂:“张涛涛,做啥子哩,又调皮了。”
老板娘说的竟是流利的中原话,不过有点偏四川腔。老板却听不出这口音,也许是他刻意为之的吧,但是他教自己妻子却是四川的调子。
那叫张涛涛的小女孩马上鼓起腮帮子,朝吴一凤翻起了白眼,扭头朝她母亲咧嘴笑着摇了摇头。
那模样娇萌可爱,吴一凤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莫智附在吴一凤耳边小声道:“凤妹,那小女孩是不是很可爱啊!”
吴一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以后咱们也生一个。”
吴一凤脸立马就红了,伸手钳住莫智大腿道:“不要,谁要跟你生了。讨厌!”
莫智吃痛后也不敢太大的动作。连忙用眼神求饶。罗兰与罗心在旁捂住嘴偷着乐。
幸好老板娘上菜来得及时,帮了他,吴一凤才放开手。
第一道菜便是酸菜鱼片,闻着那酸酸的味道大家的食欲不由得大开,立马就动起了筷子。
很快老板娘又端来一盘白米饭。
没多久,就上了七八道荤素搭配的菜式,这正是地道的中原菜式。
这时老板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来到他们面前道:“客官菜够吃了没有,要不要再多弄几样。”
吴一凤笑道:“喂,老板,你看我们这身打扮,像有钱的吗?不怕我们没钱给吗?做那么多菜给我们吃。”
老板笑呵呵地道:“大家都是老乡,又漂泊在异乡,一顿饭而已,有什么打紧的。当我请你们也可以的。”
闻言,众人不由得脸脸相觑。
莫智连忙起身道:“我看老板你也没吃饱,可不坐下来与我们一起吃,顺便聊聊。”
老板扯掉身上的围布道:“好啊!好久没见老乡了,看样子,你们是刚到这里的吧。刚好我也想听听中原武林最近的轶事。”
坐下来后大家互通了姓名,老板姓张单名川,是四川人,与罗兰她们也是四川人,所以他们显得更亲近一点。
老板娘与那小女孩并没有过来与他们坐。
张川咽下口中的鱼片道:“大家要不要来点酒啊?”
莫智急忙道:“现在恐怕不能喝酒。”
张川诧异地道:“难道各位还有事要做吗?”
吴一凤急忙道:“我们先不说这些,张大哥你且说说,你是怎样来到这里做起买卖的?”
张川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最主要是为了躲避仇家吧。你们呢?又是为何?”
吴一凤也叹了口气道:“我们啊!只是为了帮别人找药来的。”
张川疑惑地道:“中原地域辽阔,难道就没有那些药,而要到这个弹丸之地来寻找?”
吴一凤皱了皱眉头道:“你听说过三虫丸这种毒药吗?”
张川脸色变了变低声道:“难道你们中有人中了此毒?”
莫智道:“我们倒是没人中此毒,而是中原武林中有许多人中了此毒。”
几滴汗水自张川的额角流下,他紧张地问:“青城派中有人中此毒吗?”
莫智想了想道:“好像有。”
张川噔噔推开凳子站了起来道:“你认识青城派的张一新吗?”
莫智点了点头道:“认识,见过面。他还送我了,这个。”
说完,他还把那颗避水珠拿了出来。
张川见到那颗避水珠,神情更是激动地道:“他是我的恩师,他老人家还好吗?”
莫智笑道:“他身体还是挺硬朗的,精神也好。”
张川眼泪哇哇地流了下来,喃喃道:“上天犹怜,保佑他长命百岁。”
吴一凤突然想起什么,站起来道:“难道,你就是青城派追风侠张川,曾经以一人之力斩杀盘踞在云贵川的十虎的张川。听说那一战之使你重伤不治,不久就后就...没想你却这,这又是为什么呢?”
张川叹口气道:“我也是因为那件事不得不远走他乡,身亡的消息是我恩师放出去,目的就是为了不要把祸事引到青城派的头上,更为了救我性命。”
吴一凤疑惑地道:“十虎已死,你们还怕什么?”
张川缓缓坐下道:“你有所不知除了十虎,还有一只鹤,这只鹤才是真正让十虎坏事做尽而不倒的人,当时我年轻气盛不知其中利害,做了蠢事,十虎做事如此出格都没人出头,我却……冲什么英雄。”
他停的一会又道:“原来那鹤背后有朝廷撑腰,他的本事比十虎加起来还要厉害。他朝廷中担任什么金组织的总管,那十虎是他搜刮钱财的工具,但是却让我毁了,他自然不会放过我,他但是他又不敢明着来。所以掌门与我师父才想出假死的主意。此人十分慎谨,曾亲自来查看,他见我躺在棺木中还不放心,还要在我身上拍上一掌,幸好我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我的是长在右边的,所以他一掌下去虽然不能要了我的命,但也让我躺了半多个月。”
他边说边解开衣襟,才发现他的左胸处有一块凹陷,很明显是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