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江涵娇清脆温柔的小嗓音,这个伙计以为她是个有龙阳之好的小哥。
此刻江涵娇打听小倌馆,目的是想找过去推销洗面奶而已,但伙计以为她是过去找乐子。
别扭是别扭,伙计还是知无不言,对江涵娇说了几家小倌馆的具体位置,其中就有清楚楼,还特别强调据传言所说清楚楼的楼主美若天人。
对于江涵娇而言,小倌馆的男人俊不俊的不重要,只要买她的洗面奶就好,“清楚楼,是吧?这名字听着好雅致,小二哥,你忙着!”
说完,江涵娇提步走向门口,路过上二楼的楼梯口时,她刚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气,手腕就被一只大手钳住。
随即,某道郁沉的嗓音染了醉意越发好听,“小哥,去啥小倌馆?陪爷喝几盅,一个人喝闷酒太寂寥!”
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就是那种妙不可言而毫无道理,是了,不是别人,正是君昱胤。
这几天,佳人频频入梦,折磨得君昱胤午夜难眠,今天,他故意甩掉了暗卫,独自来这儿喝闷酒。
他已然酣醉,正想出去随便拽个路人进来陪他喝个大醉方休,没想到随便一抓就抓到了心上的那个人。
要是燕王爷晓得抓着的人是谁,捅他一刀,他也不会这么作而借酒消愁更醺醉,接下来,初上爱情路的他会好好品尝自作自受的酸爽滋味。
爱情的一大微妙之处是不见念,见着怨,江涵娇脑海里偶然浮现出君昱胤的俊颜,她的少女心随之狠狠骀荡那么一下。
但是此刻……这人醉醺醺的,连她的声音都分辨不出来,喝傻了都,顿时,新仇旧恨一起袭来。
旧恨是君昱胤夺了她初吻,新仇是这家伙拽着她,耽误她去清楚楼推销洗面奶赚钱。
这家伙在颐红苑附近醉成了这个傻叉样儿,他这肯定是刚喝完了花酒,没喝过瘾,一个人又喝上了。
伙计只觉得君昱胤长得气宇轩昂,并不晓得这位是这片儿的老大,自是顺水推舟。
手指扒拉着算盘,他忙得头都不抬,说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号,还说便宜酒没有不喝的道理。
江涵娇应承着,搀扶君昱胤回了房间,坐到杯盘狼藉的桌子旁,“公子,你等一下,我关好门,咱们喝个一醉方休!”
醉酒再加上害了相思病,不,相思癌,君昱胤多了朦朦胧胧的幻觉,根本没留意江涵娇插了门栓。
等到江涵娇折返过来,在他旁边坐下,君昱胤的眸光越发恣意失态,“小哥,你特别像她,声音像,头发像,眼睛更像!”
如果没有新仇旧恨,江涵娇或许会被君昱胤的情绪感染,现在嘛,她只想好好教训报复他。
再说,她曾说过他患了暂时性夜盲症,不可以喝酒,这家伙将她的话当耳旁风。
很好,他很快就会晓得一个理儿,外面的坏人很坏,比如她,坏得很。
见君昱胤执起酒杯,一仰脖,灌了一杯,还要续满,江涵娇夺下来酒杯。
“公子,小酌怡情,多饮伤身,越喝越寡淡如水,我们真是有缘,不如边躺着休息边聊天!”
君昱胤赞同地颔首,“是啊,这酒没喝头寡如水,不如想她有意思!”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向床榻,猛地趔趄了一下,跟在后面的江涵娇赶紧去扶。
用米测量的话,一米九的君昱胤一瞬间靠在一米七细竹竿似的江涵娇身上,差点将她压趴下。
如是,江涵娇心情没法儿美丽,斟酌着如何报复教训君昱胤才解气。
君昱胤躺下后,话更多了,呶呶不休地说很想,很想她,他到底该怎样爱她才好,到底现在该不该要她,如是等等。
江涵娇不晓得君昱胤纠结得肠子都快拧成了麻花辫,爱要不要,她才不稀罕他这个二手男人要,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天涯何处无美男,一手专情美男多得是。
江铎之女越早回来越好,她正好一身轻松,全心全意赚钱钱,现世无数女人的血泪教训道出了一个理儿,男人靠不住,钱钱才能靠得住。
江涵娇悄咪咪地用银针扎了君昱胤的昏睡穴,他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瞧着这张酡红的俊颜,江涵娇刹那心软,劫财就算啦,人这么帅,劫个色吧,她酌情地劫点儿色。
他夺了她初吻,浪费她寸时寸金的赚钱时间,她要让他终身难忘而心理阴影面积与日俱增,怎么报复才能给他留下心灵上的严重创伤呢?
首先将他的衣衫捯饬得极其不整齐……在这个环节上,江涵娇分了神,鲜活男人与供解剖的男尸不一样。
不过,某处并不像总裁小说里所描述得那样令人垂涎欲滴,果然,小说童话都是骗小孩子的。
饱受总裁小说欺骗的江涵娇接着报复,在君昱胤的脖颈上,肩头上等等地方种下一颗颗草莓。
还在背上,胸膛上挠出来几条血痕,最后让君昱胤保持趴着,仿若被糟蹋过的姿势,而且在他身下撒了些洗面奶。
总而言之就是江涵娇被君昱胤浑身的醺然酒气熏得想吐,劫色的体验大打折扣。
确保君昱胤口鼻呼吸顺畅不会被闷着后,江涵娇见屋里有文房四宝,她挽袖子磨墨。
在君昱胤的手臂上,她用左手写下奇丑无比的几个字……天下第一采花贼,以此报复某人夺初吻之仇以及耽误她赚钱之怨。
出了房间,下了二楼,江涵娇还和伙计打了个招呼,“小二哥,那位公子倦得厉害,吩咐我传话闲杂人等不得打扰他睡觉!”
伙计嘴上应承着,依旧埋头扒拉着算盘,江涵娇出了酒馆,瞧瞧四下无人,用帕子沾了葫芦里的水,擦去脸上的脂粉。
在君昱胤身上浪费了不少时间,江涵娇今天不打算去清楚楼,径直折返回青田药材铺。
有十几个男男女女在青田药材铺门口那儿,围观流云,各种夸赞声此起彼伏。
走近,江涵娇看见笨笨依旧卧在流云背上眯眼打瞌睡,她知会了连柱一声,骑马离去,身后……